徐丹穎不知死活,「好啊。」
她伸手揪住男人的襯衫,坐上他的腿,湊上前就吻他,程尋哪裡見過這樣主動鮮活的她,呼吸重了。他在緊要關頭制止她的挑逗,「徐丹穎,我不會再給妳任何東西了。」
以往女人的主動,都是有求於他。程尋知道,她都是為了別人求他。
「好。」
聽見她的應允,程尋並未感到如釋重負,隨之而來的窒息讓他準備將女人推下身時,聽見她問,「這次輪到我給你了,你想要什麼?程尋。」
程尋,你想要什麼?
男人揚眸,淺色的眸子逐漸墜入地平線,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在咆哮。
半晌,「徐丹穎。」
「嗯?」
「我能要多少?」
徐丹穎都忘了這男人較真起來就是吸血蟲,根本不會替他人著想。她認真思考:「我給得起的都可以。」
程尋一直看著她,鼻尖塞滿茉莉花香,多日來阻塞的胸口,能夠喘息了。他盯著女人懊惱的模樣,散在肩上的長髮,長翹的睫毛,淡冷卻豔麗的五官,「妳呢?要花多少?」
徐丹穎皺眉,「你要買我?」
他偏頭:「不行?」
徐丹穎咬脣,微乾的脣瓣沾上濕潤,程尋盯著看,最終還是抬手去抹開。他很久沒碰她了,每一寸皮膚和體溫都讓他的細胞沸騰。
女人得寸進尺,傾身靠向他,她的親近讓程尋覺得他好像從未認識她,外人眼中她神秘漂亮,現下的她,迷人盛放。
徐丹穎壓低嗓音,清潤的聲嗓滾在男人的耳畔,「你買不起的。」
程尋冷笑,掰過她的臉,「是嗎?我用搶的行不行?」
她笑了起來,程尋想吻她了。
「不行啊,我可是某人的寶貝,碰一下都不能。」她似乎以此為傲。
程尋聽懂了,清淺的眸色迎著光,伸手撫上女人的嘴角、眼周,將她垂落在頰邊的一縷髮絲往後勾,冰涼的指腹觸上她的耳珠。
她縮瑟了一下。
「徐丹穎,我很好耍嗎?」
程尋Jing明也多疑,他不明白徐丹穎回頭的原因,有什麼目的?或者就是耍著他玩?他很混亂,卻暗喜她的回頭。
徐丹穎知道,戴思嵐和她說,「我這個兒子啊,為所欲為慣了,碰上妳,也算是讓他學著做人處事。妳別自責,他也有做不好的地方,兩人相處本來就是這樣,錯了就溝通,不見得他是對,也不見得妳就錯,本來就是不同的個體,面對事情的反應不會一致。」
她說,「但是如果要在一起就得做好坦承的準備,別說我兒子那種個性,連我也受不了另一半對我有所隱瞞。」
徐丹穎垂眸,有些彆扭的開口,「我其實沒把握跟你在一起,以往當床伴時,我反而更自在」
程尋掐著女人的腰,有些力道,徐丹穎側過身體,被他扯了回來。他漫不經心的接話,「可以隨時離開,是嗎?」
「你一開始不也這麼想。」
「是,我是。」程尋承認,甚至自嘲。「只是我後來對妳什麼樣子,妳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更害怕。」攤開內心,讓徐丹穎不安,卻隱隱覺得長期壓在胸口的大石正在崩解,「程尋,你有一個健全的家,他們給了你很多愛,無論你需不需要,你不能否認他們給了你後盾和歸屬,讓你有自信去做每件事。」
程尋聽著,他並不清楚徐丹穎的家庭,只從戴思嵐那得知,她母親去世了,父親是醫生,他甚至前陣子才知道桐延溫泉飯店是她母親家的事業。
徐丹穎不說,他也不在乎。
「妳很在意這些?」
徐丹穎看著他,輕輕點了頭。「我爸不喜歡我,這麼多年來,無論我做得多好,他從來沒有喜怒。我知道他怪我,怪我讓他最愛的人死去。」
即便徐明遠從未說起,但長年的離家,都是無聲的指控,與溫桐共同生活的屋簷,他從來不願待。
程尋壓著她腹部上的熱敷袋沒說話,良久,說道,「我不在意。」他說,「我只在意妳。」
徐丹穎愣了愣,呼吸有些酥麻,胸口處窩著一簇火苗,與交歡時的熱烈不同,是更深層的情感。
他突然問:「妳媽怪過妳嗎?」
徐丹穎搖頭,她那時還小,記憶隨著時間變得零碎,可是她腦海的溫桐,始終笑得很溫柔。
溫桐總是告訴她,「我們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寶貝,聰明善良,以後長大了,就跟媽咪一樣,做喜歡的事,喜歡想喜歡的人,我們寶貝永遠值得被愛。」
程尋:「既然他們都不是當事人,憑什麼怪妳?徐丹穎,生老病死,不是人為可控。」
聽聞,徐丹穎眼眶有些熱,她垂著腦袋,拉著男人衣襬的力道更大了。
知道,她都知道,只是需要有一個更強大的人來告訴她。
「不過我大概能理解妳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