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畏惧他,甚至听话,即便男人从未对谁彰显情绪。
「如果您能多关心您母亲的身体状况,别因为嫌麻烦而不做定期追踪,甚至不愿意陪她来医院,就让她一个老人家独自转车北上。」男人抬眼,浅眸貌似看穿了男子心之所想,「我体谅您生活也许有很多难言之隐,那也请您体谅我们医疗人员也是夜以继日的照顾病人。」
「您认为我们不用心这一点,我无法苟同。」
一旁的医护人员无声的拍起手,他们程医生长得好看,专业度也是同龄的最上层,就连个性也是帅得乱七八糟啊。
受人当众羞辱,大叔一瞬间恼羞成怒,疯狂叫嚣:「你是主刀医师吗?是你吧?就是你把我妈害死的!就是你吧」一旁的男护理师没扯住人,对方酒劲上来,力气比普通人大上许多,举起脚边落下的氧气钢瓶就往男人的方向砸。
一瞬间尖叫四起,男人身旁还站着其他护理师,發生得太快了,他上前用手臂挡下钢瓶,防止其他人受波及,铁製的卡楯割破了他的皮肤,瞬间血流满臂。
大叔失去理智了,意外看见桌边的美工刀,顺手抓起就往男人身上刺。「我妈不是我害死的不是」
「程寻!」
熟悉的嗓音令男人的身体微震,感受到自己被人紧紧抱住,肉身护着他。他很快反应过来,翻过身,转而将女人护在怀裡,感觉到衣角被勾破了,没有疼痛感,他却异常紧张,喘息声急促。
涌上前的警察将大叔按在地上,美工刀掉落在地發出铿锵的声音,没伤到人,却让在场所有人惊魂未定。
众人第一次见喜怒无形的程医师动了情绪,搂着怀中的女人,「妳不知道危险吗?这麽跑过来是什麽意思!」
他刚下手术,开刀服都没来得及换,上头还有血迹,他嫌髒,不愿让女人抱,准备推开她的举动却在感受到衣襟上的溼热而收了手。
她哭了。
「怎麽了?受伤了吗?」程寻紧张的按着女人的肩,仔细检查,没有外伤,可是徐丹颖哭得厉害。
他想起两人刚确认关係那晚,在饭店找不着人时,徐丹颖也是这麽哭的,哭得悄然无声,却惨烈。他当时以为她就是耍小聪明,知道自己错了,就以哭先發制人。
后来,知道她很少哭,从不开口提要求,遑论是任性妄为。
她听话,也独立。
分开那几年,程寻就等着她回头说她错了、累了,想回到他身边,然后他会晾她一些日子,最好再找几个女人气她,他也不是非她不可。
对,他好幼稚。
明知道她不会,他都知道,可是心裡还是恨她。
「对不起。」程寻慌乱了,「是我不对,我没有怪妳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他伤到妳。」他烦躁,想抹掉女人脸上的眼泪,却發现自己的手臂满是血。「妳要是有什麽万一,我没办法想像。」
女人低着脑袋,止不住眼泪,声响溷着哽咽,「没事、没事。」
男人听了眉头直皱。
他束手无策了,弯身,单手将女人拥在怀中,柔声:「妳别这样哭啊,妳要我怎麽办,嗯?」
徐丹颖伸手慢慢的抱住他,哭得呼吸都颤抖了。
心外科对徐丹颖并不陌生,毕竟父亲正是该科门面,不少年资长的医护人员也都是看着小女孩长大,但对程寻和徐丹颖两人抱在一起就纳闷了。
这两人什麽时候有关係了?
随即想起,徐明远对程寻过分严厉的针对与训斥,原以为是对高材生的鞭策,孰料居然是想给准女婿下马威啊,拐走自己的漂亮宝贝,难怪下手不留情。
郎才女貌,旁观民众怎麽嚼舌根,怎麽心酸。
交完班,脱去开刀服,程寻也顺势换了一套乾淨的衬衫,转身搭着电梯回自己的寝室。他在这留宿的次数屈指可数,洁癖缘故,他不喜欢和人共用空间,基本上这四人房仅用来小憩,以及洗澡换衣。
步出电梯时,他忍不住加快脚步。
值班一天了,他的精神濒临极限,推门便一眼望见朝思暮想的女人正伫立于窗前,澄黄的午后阳光晒开空气中的粉尘,晕开女人的身影。
他在这写过报告,研究病理,短暂歇息,听旁人抱怨病人夸张行径,日復一日,每一个环节都是枯燥无味的循环。
有一瞬间他以为,他又做梦了。
男人走近,喉间似是堵着砂石,中间塞着太多空白,让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他见女人没出声,顺着她的视线移往桌面,上头摆放着自己的惯用药品、几篇paper和保险套。
没什麽特别保险套?
他蹙眉:「那不是我的。」
徐丹颖回神,后知后觉的注意到桌上的盒子,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回什麽,只是应了声,表示知道了。
过于冷淡的反应,让程寻摸不着头绪,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信?」
徐丹颖看他,脑子裡转着很多事,可是具体要说出哪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