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林在车上没什么异常,吃饭时也没什么异常,回家时也没什么异常。也许是成熟了,不再是那个吃飞醋的小屁孩了。
许乖乖边想边坐在沙发上吃完了秦枫林给她买的芝士莓莓蛋糕。吃完了许乖乖握着粘满nai油的叉子又在忧伤:今天甜度摄入超标了,会长胖会变老的秦枫林一边收拾衣服一边无奈说:我那不是看你今天在那纠结,想让你开心点。结果反而让你更郁闷了?
好好好,我超级开心。谢谢你。
不给点回礼?秦枫林走到她旁边坐下把手腕露出来,手腕上的青紫印十分醒目,这个还没消,再顺便给点安慰呗?
许乖乖怼他:再种个草莓算不算安慰?
秦枫林笑着凑近:种在嘴上更好。
两人口舌勾勾缠缠,秦枫林作势要脱衣服。许乖乖推脱:还没洗澡呢,一身菜味。
边做边洗怎么样?秦枫林说完就要扒许乖乖身上的衣服,惹地她一边笑一边躲,被秦枫林哄去了浴室。
家里没有装浴缸,赤身裸体的两人站在淋浴下面抱着对方一时间竟没什么动作。
秦枫林唤她:乖乖。
嗯?许乖乖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眼睛都快闭上了,水温正正好,打在身上从头到脚的暖和。男人的背肌也很好摸,两条手臂固定一样架着她,她也不用站直。
我们结婚吧。
对方语出惊人,许乖乖却还是要睡着的样子答:嗯,好。
秦枫林恨恨地掐她一下腰:你听清楚我说了什么了吗就嗯?认真点行不行?
许乖乖被掐的疼睡意也跑了,她瞪着眼睛抱怨:我当然听见了,结婚嘛。结啊,什么时候结都可以。
真的?
真的。
秦枫林拽住她揉腰的手臂,笑的明灿灿的:你说的啊,答应了。说完关了淋浴不顾许乖乖反抗,替两人围上浴巾拉着她出了浴室,在木地板上留下两串shi漉漉的脚印。秦枫林神神秘秘地从回家换下来的衣服兜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枚亮闪闪的银戒。
这你什么时候买的?
大学的时候。秦枫林直直看她目光虔诚,藏我手里好几年了,当时我觉得我们还小没有经济基础,但好在昨天我面试过了。
许乖乖疑惑:你什么时候面试的什么?什么公司?
路桥公司。
就是那个那个,那个路桥?等等,你让我缓一缓。
秦枫林补充道:一个月底薪4万。
好家伙,不用缓了。许乖乖眼里露出了对金钱的渴望快晕过去了。他们生活的又不是魔都之类的大城市,只是一个刚被划入一线城市的某块内陆而已,如果秦枫林工资提升加上她的,那以后还房贷的日子就可以缩短了!
毕竟他俩不是那种夫妻,两个都是千金小姐和霸道总裁的,挥挥手几环内一套房就有了。
许乖乖兴奋地亲了一口秦枫林直接改口:老公真厉害!
秦枫林被她的称呼和转变逗笑:提涨工资比被求婚都兴奋。
这不一样,我早知道这辈子就嫁给你了,什么时候结婚不都一样嘛。
秦枫林被许乖乖的话甜的七荤八素,给女人带上戒指抱着转了几圈又亲了好几下才放人下来。
周末就回老区跟爸妈说?明天我就打电话。
许乖乖笑他:哪那么急。
我急。都不想订婚了,想直接让你穿婚纱
许乖乖笑他嘴贫,被秦枫林抱住。她一只手抚上男人的脊背,而无名指上带着戒指的那只手越过他的肩膀举到眼前,许乖乖安静看着悄悄驱散了之前心里的小心思。
本想着秦枫林会怀疑她对那个实习生有好感而生气的,结果反而是对她求婚。
在某方面有点可惜。
许乖乖不会承认她是个偏执狂。
扮演被害者的偏执狂。
她爱的秦枫林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眼里赐给她的砒霜她甘之如始,她受虐成狂。
许乖乖查过,斯德哥尔摩候群症,指的是被害者对加害者产生了情感,甚至会反过来帮助加害者的一种情结,是人在求生欲和自保意识作用下的本能反应。被害者会认为自己与加害者同生存、共命运,把加害者的前途和安危视为自己的前途和安危。
网上传烂了的科普。
许乖乖不知自己有到底没有这种心态,她只是需要秦枫林当一个加害者。
她突然对秦枫林感兴趣也是她第一次意识到秦枫林对自己的心思的时候。
男孩灿烂的笑容如果有另一面,那应该是邪恶是龌龊,许乖乖期待有一天这一面被秦枫林自愿在她面前袒露到底。她爱秦枫林的坏心思,爱秦枫林因为她扭曲的面容。
许乖乖很能忍,为了获得更多的心理快感,在秦枫林面前假装成一个正常的被强迫的女孩,扮演一个斯德哥尔摩情人是最合适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