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Dog 一念天堂
哈利
哈利没有想到owl考试会来得这样快。
他每天书包沉重、忙得焦头烂额,走马观花似的翻遍所有科目的书本,实际上没有记住几页内容,变形术、天文学、魔药学、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像雪崩一样追赶着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快要来了。
"我还想再复习五百年。"赫敏说。但是哈利和罗恩都知道这是谦虚之言,所以非但没有感到安慰,反而更加惶恐。
"连赫敏都没有准备好。"罗恩的肺像风箱一样抽着气。
"你不要用时间转换器太频繁,蜜恩。"哈利诚恳地建议,"不然等考完试,你就变成了一位老太太。"
罗恩抽气抽得更狠了。
"我不会的。"赫敏小声说,羽毛笔飞速地在羊皮纸上写个不停。
如果他和罗恩也有这种能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学习的能耐就好了,哈利用手撑住额角,头大如斗。赫敏突然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我没发烧。"哈利有气无力道。
"但你脸色不太好,哈利。"赫敏关切地说。
"我有些头痛,想趴着睡一会儿二十分钟之后叫我"哈利把脸埋在臂弯,颊rou被挤得变形,迷迷糊糊地说。
"你睡吧。"他的朋友其中一人翻倒一个二十分钟的沙漏,但那声音已经很邈远了。
他的腹部滑过光滑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羊皮纸味、鞋履的皮革味、香水和止汗剂味、墨水、文件和印泥魔法部的味道。这种味道十分熟悉,他在梦中闻到多次了,只是这一次格外真切、格外清晰。他像幽灵一样蜿蜒蛇行,在走廊上钻得越来越深,一路上没有人发觉,他穿过许多道大门,仿佛那些错综复杂的门都特意为他打开,他从来没有走得这样自如过。
走廊尽头的屋子中伫立着高大的木架,跟它们相比,霍格沃茨图书馆的书架就像是柜台上的模型玩具。那些架子上摆着大小各异的水晶球,特里劳妮教授用这种球编造预言,占卜课考试靠的是想象力,哈利除了能在那些水晶球上看到自己扭曲的脸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他才思枯竭,但是没关系,这是他上占卜课的最后一个学期了。
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他在那些水晶上什么也看不见,他困惑地吐着信子,光滑的球体反射出嘶嘶的回声。噢,差点忘记了,他是条蛇,视力和瞎子没什么两样。他要找的是97排的架子,那个架子在呼唤着他,就像那是他的宿命。但是地板上的人体阻隔了他的前路,那具温热的身体无力地扭曲在地板上,气喘如牛。
酒Jing、血ye、汗水、胡须、丝绒长袍哈利的舌尖拼命收集着过多的气味信息,这是个受伤的男人。
"钻心剜骨!"
受伤的男人尖叫着颤抖,胳膊因为疼痛而重击着地面。哈利这才发现架子旁还有一人,但那人血ye冰冷,他们是同类,哈利高兴地张开了鳞片。
"杀了我。"受伤的男人呻yin道,哈利为他感到难过。
"Ssssss"哈利睁开眼,口中似乎发出无意义的声音,不知为何,他眼泪直流,可能是被面前明亮的羊皮纸刺痛了双眼。二十分钟还没有到,哈利接着睡了过去。
男人承受了更多的钻心咒,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和嘴唇,鲜血的味道让哈利格外兴奋。
"为我拿到它把它从架子上取下来"他的同类发出了与蛇的血ye一样冰冷的声音。
受伤的男人缓缓从地上抬起头,他的血越流越多,哈利能感受到他的四肢逐渐失去了温度,心脏的跳动也越来越微弱,但是他的肺部仍然有力,他的声音在哈利的耳边炸裂:"跑!图卡娜,快跑!"
哈利的肩膀被晃动着,他的伤疤疼得几乎要把头骨生生撕开。"你在哭什么?"罗恩和赫敏焦灼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们身后站着金妮、乔治、弗雷德、李还有纳威。
"西里斯死了。"哈利泪流不止,他徒劳地用衣袖去抹,可是眼泪越流越多,"他在神秘事物司被杀死了。"
"你做噩梦了,哈利。"罗恩说,"你忘了吗?西里斯正和图卡娜在格里莫广场团聚呢!"
是啊,西里斯应该正和图卡娜坐在格里莫广场的沙发上玩巫师棋,他会拿出所有的糖果和饮料给她。
"今天是周几?"哈利问道。
"周日。"罗恩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可是图卡娜今天该回来了。"哈利喘息了一下。
一天前,他们三人到禁林边缘各自收集了一大捧枯枝败叶,有的叶子已经干碎破裂,有的却仍然chaoshi,哈利试着点燃了一片,叶片上冒出了大股浓烟。
"这样真的能行?"罗恩问道。
"斯内普是斯莱特林院长,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哈利冷静地说,"蜜恩,等他一出办公室,你就去把飞路粉递给图卡娜。"
"万一他的壁炉不能用怎么办?"赫敏叹口气,"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