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贴面
难道沈圆当真是来讨当初她吊着他小半年不做爱的债,才会把自己关在这里做个没完。
岑迦刀走得很慢,沈圆走之前买的番茄皮薄rou却很厚实,胖墩墩得切起来发涩,案板被汁ye溅得如凶杀现场。
这是沈圆的头。
她这样想着手腕上凭空多蓄了些力气,噗嗤一声就把那颗最红最圆的给劈裂成两半,看里面黄绿的籽包在红浆里淌。
滴答滴答好像放血。
这些转嫁祸心的幼稚想象让她爽快不少,指尖蘸了一点吮去,囚犯也有补充维生素的权利。
她呸呸地想驱散舌面那阵酸意,舔手指这种瘆人行为实在太沈圆,难道是他今天一早就给他传了返程机票的图片,才在她的意识里Yin魂不散。
嘀。
指纹锁解开大门的声音响起得如此之巧,轻得很,可让岑迦的心陡地沉底她手里的菜刀一个不稳,重重磕在案板上,发出好大一声。
姐姐?也许上一秒他才脱下外套,本来有条不紊的窸窣突然乱了频调,脚步飞快地向厨房逼近。
是的,逼近。
岑迦蓦然紧张起来,她抓紧菜刀柄,上面还在黏答答地滴番茄汁,好像上面突然长出一道伤口,止不住血。
沈圆走进厨房就看到继姐绷紧脸面对着他,逼仄小室里充盈着番茄的气味,是那种多汁酸甜底下盖不住的铁锈感,他注意到她背到身后的刀,与案板上切成碎块的番茄rou,好像一颗心被捏得稀巴烂。
看来她只是想给自己做什么吃,那时候家里吃火锅顾着她,要分出番茄汤底的大半格来才好,她嘴硬不说,母亲也知道她最爱吃她做的番茄酸汤面他松一口气,手里的行李包这时才掉落到地面,并不在意她手里拿着可以充当凶器刺向他的东西。
他居然会怕岑迦做出逃不掉就轻生这种事,笑话,自爱到自私如岑迦,割断自己一截头发的事恐怕都不肯为他做。
这不是沈圆想象中的迎接他回家的场面,至少不该在厨房,他只好对她展开臂弯,表演拥抱空气,姐姐,我回来了,你想我吗。
他没走过来。
一直堵在岑迦胸腔里的那团气可算消散,她重新背过身去,整张脸不知是不是被案板的惨相映到发红,是啊,能活着回来是挺不容易。
我今天还对着你发的机票图诅咒,你一定要遇空难,最好全航班都得救,就你惊吓到突发哮喘死掉
她话音未落,就被沈圆从后贴过来的环抱给盖住,他蹭过来的面颊还带着室外的凉意,可话又热热地往耳朵里拱,姐姐不想我,可我很想你。
岑迦的挣动僵住,因为听见他讲,好想姐姐,想得不得了,忍不住了,想现在就Cao你,就在这里好吗,姐姐感到我硬了吗,你摸摸看。
摸什么摸。
像抵了把刀般,他已然勃起的阳具顶戳到她的后腰,冠头抵着围裙结色情地磨来磨去,如果她是纸糊的,现在被捅个对穿也不稀奇,硬到硌人。
岑迦回敬那根抵着她的事物般用胳膊肘去用力捅他,却也赶不跑他圈着她的两只胳膊,明明那么纤细。
只好恨恨地骂,你他妈怎么一落地就发情?你妈养你这么大,就把你养成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狗?
她骂他的时候总是习惯性踩宋春徽几句,却忘记让他做过狗的人是她,让他知道下半身会带来多少快乐的也是她。
嘘,他哄她,声音轻柔,手上却力气大得骇人,弄不痛她却一根一根地将她握紧刀柄的手指掰开,姐姐以后不要碰刀,伤到手怎么办啧,姐姐太使劲儿了,我都痛到忘记和你说爸爸的事了。
该死。
用岑周川的病情逼她,沈圆承认是他无耻。
不过他不会忏悔。
被抢走刀的岑迦顿时转过身,被迫仔细看沈圆的脸,贴得太近了,她好讨厌自己讲话时吹向他下巴的热气,丝丝缕缕的像在调情,别装傻,你快说。
面贴面,竟令人产生心贴心的错觉,接着暴露rou贴rou的色欲。
这样的姿势正适合沈圆的阳具陷进她腿心自下而上地顶,一下,两下。
他笑,姐姐有多想知道?
岑迦抬手就要扇他,可被极凶的一记顶撞给弄得软了脚,她以为自己眼睛是怒目圆瞪,可沈圆只当做是在嗔,娇娇的,怪他怎么回来这么迟,她等得好寂寞,下面好难捱。
她说,你他妈想我怎么样?
沈圆开心极了,回答得好像只是上下嘴唇一碰就最简单的事,我要姐姐求我。
岑迦快气到昏厥,牙齿缝里挤出来一个个字块,我求你,告诉我,我爸他
不是,阳具在腿缝间摩擦得毫无顾忌,沈圆吃掉她那些不情不愿的字块,送上一个小别的吻,接着就要做胜似新婚的事,如果姐姐为下面已经受不了shi掉的逼求我,我会告诉你爸爸的事,也喂饱它。他准确地点上她Yin蒂的位置,手指狡黠地打圈,就一圈,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