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做贼般瞄了马尔科一眼,见他没有露出抗拒的表情,这一刻她的龙胆无限膨胀,恶向胆边生,猛地一把抱住羽翼,将脸深深的埋进去就是一顿狂吸。
马尔科回过神,有些手足无措的将安安捞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无可奈何的看着她抱着自己的羽翼在羽毛里拱来拱去,餍足畅快的模样就像只小猪一样。
然而马尔科不知道的是,安安完全把他的羽翼当做了不死鸟版鸡毛掸子,脸蛋陷入细软的羽毛里,痴迷般的深深嗅了一口。
果然,跟鸡毛掸子一个味儿!
安安双眸一亮,正准备张嘴咬一口之时,屋外传来一阵焦急的叩门声。马尔科循声望去,没有发现她灯光下森白的尖牙。
马尔科问:谁?
我,以藏,还有萨奇。屋外传来男人的声音,马尔科,萨奇喝多了。
漂亮的蓝色羽翼渐渐褪去,安安也识趣的从他腿上爬下来。马尔科起身去开门,便见到一个穿着粉色和服,唇上涂着心形口红的男人正扶着另一个醉醺醺,看上去像是睡着了的男人。
萨奇醉的满脸通红,像是无骨般软软的瘫在以藏身上,凌乱的棕色发丝垂下,近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嘴里嗫嚅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着醉成这样的萨奇,马尔科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正准备转身去拿点醒酒药,但又被旁边一脸凝重的安安扯了扯衣角。
他停下动作,看着安安慎重的走上前,扬起小鼻子在萨奇身上仔细嗅了嗅,而后严肃的道:他身上,为什么有一股薄荷味?
这股味道,和贝克曼身上的味道好像,但奇怪的是,自从她从东海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在贝克曼身上闻到这股味道,只有淡淡的烟草夹杂着海风的味道。
而安安,每次闻到这股味道,就好像是一个灌满氢气的气球,浑身软绵无力,飘飘然像是做梦一样,心神荡漾,莫名的感到一股诡异的快乐从心底升腾蔓延全身。
听她这么说,马尔科也仔细的闻了下,过于浓厚的酒精味内确实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若不是特意去闻,根本发现不了。
而马尔科也眼尖的发现,萨奇的人中处有一些绿色的粉末,他伸出手拨开萨奇的脸上的头发,指尖蘸取些许粉末放在鼻翼下闻了闻,而后奇怪的拧着眉头,
这是可可叶粉末?说罢,又看着以藏问,你们到底去干嘛了?
以藏抱紧不断往下沉的萨奇,将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出来,就在你说要去休息后不久,萨奇他们就出了酒馆到处逛,没想到走进森林里遇上一群野人。
马尔科满脸难以置信,甚至还觉得以藏说的话太过荒唐,这里是度假岛,哪里来的野人?!
啊以藏对于野人这事并不执着,接着道,那群野人实在是太热情,就拉着我们一起喝酒开派对,还给我们抹上这个绿色粉末,说是什么庆祝的一种仪式
马尔科头疼的厉害,但还是转身去柜子里拿药,一边套上橡胶手套往下扯发出清脆啪的一声,一边听以藏说话。
以藏:后来野人族长向大家介绍他的老婆,萨奇摸了粉之后就嗨的不行,根本劝不住,一个劲的往人家老婆胸上凑,我怕他跟人打起来,就率先把他打晕了送回来。
马尔科哑然失笑,拿起消毒过后的针管吸药水,你先把萨奇扶到床上。
安安从始至终都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甚至从心底里生起了一股冷意,即使夏日炎热,也让她冷的忍不住战栗。
马尔科余光瞥见了安安的异常,一手拿着针管,一手安慰性的揉着她的脑袋,然后走向床边,半蹲下身,挽起萨奇的衣袖,精准的在他的胳膊上扎了一针。
冰凉的药水一点点的进入他的身体,萨奇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渐渐消散,他在睡梦中痛苦的哼唧一声后,缓缓的睁开双眼打量着这个房间。
或许是可可叶粉末的后劲太大,萨奇醒来看什么都是模糊旋转的,忽然瞥见床边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的小女孩,他露出一抹堪称猥琐的笑,伸出双臂就想扑向安安,
小朋友哟~,快让叔叔亲一亲!
安安吓的一个激灵,直接揪着马尔科的衣服往他身后躲。
马尔科眼疾手快的一手盖住萨奇的脸将他按在床上,萨奇不满的扬起双臂挣扎着,马尔科与以藏交换了一个眼神,以藏点了点头,又用同一个办法,一个手刀快准狠下去,萨奇又晕乎乎的睡着了。
以藏弯腰,把萨奇当做沙包一样抗在肩上,临走之前终于注意到了马尔科房间内出现的小女孩。
以藏:这是
马尔科刚要开口,安安便紧张的拽了拽他的衣角,抢先说道,我,我是马尔科的远方表妹!说罢,又重重扯了一下,望着马尔科的眼中带着一丝威胁,表哥,你说是吧?
马尔科扶额:啊,嗯,对。
以藏的头上缓缓扣出三个问号,马尔科你不是从小
啊呀,你照顾这个醉鬼一定很累吧,一定特别累吧,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