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算是用尽了手段,才将航班改签到凌晨一点。
去机场的路上,长生坐在副驾驶,使劲儿抻脑袋朝后视镜看,只隐隐觉得坐在后座的男人脸色不太好,但神情却格外专注。
傅西岑专注地看娱乐八卦。
他对这些无良媒体写的花里胡哨不感兴趣,独独在意那句都被实锤了还能洗白,这背景不知得多大呢吸引。
呵。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两人走出机场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长生事先安排了车,只是上车之后,傅西岑却让司机驱车去彭州。
彭州是温城的边陲小镇,挨着隔壁虞城的边境线,位置比较偏,但确实著名的影视拍摄基地和旅游胜地。
大晚上的,长生实在不懂何故如此折腾,但他看傅西岑眉眼间倦怠浓稠,也就止了询问的心思。
到达下榻的酒店时,刚好是凌晨六点。
而傅西岑在酒店的大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光微亮才勉强睡下。
翌日。
某处私人宅邸外,黑压压挤了不少人。
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是剧组在拍戏。
早上吃早餐时,舒麋想起昨晚黄导给她的话,对方说:你跟白乔说,明天那场戏务必一次就过,我相信她的演技。
彼时舒麋眼尾一条,轻描淡写道:她是演得好,但耐不住黄导您挑剔呀,估计还是得NG好几次。
黄导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不是第一次合作么,我严格点儿对大家都好,反正明天你让她演好,少NG就行,免得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
而此刻,舒麋对白乔说,今儿下午的戏不是扇蔷薇巴掌么?我跟你说,你别留情就对了,左右算下来,你还有十五场戏不到我们就能撤人。
可白乔却面无表情,不温不火地说了句,我怕自己手疼。
听这话的意思,舒麋以为她是懒得找回场子,拍完得了的那种。
顿时有些可惜。
蔷薇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的,开拍前,蔷薇走到白乔身边,打着和她磨合的借口,威胁她,今天可来了不少媒体朋友们,白影后咱们可悠着点儿。
白乔低头认真地摆弄手中的绣花团扇,往不远处那乌泱泱的人群一瞥,行。
距离拍摄现场两百米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欧陆,傅西岑坐在车里远远看着那头的情况,没来由的愤怒悄然上心头。
他因为旁人短短几句话心中就掀起不小的波澜,倒是他过于浮躁了。
长生吃惊地看着窗外的场景,最终实在没忍住,爷,这白小姐是个狠人啊,扇起巴掌来毫不含糊,我一不怕挨打的看着都疼。
傅西岑朝他投去一淡淡的目光,再狠不过只是个女人。
弄到床上去,还不是能软成一滩水儿。
啧啧,长生再度感叹,这可真狠啊,这哪怕是拍戏,这分明是玩命儿!
真实情况自然没有长生说的那么夸大,但的确好不到哪里去。
傅西岑微微扬起下颌,那女明星叫什么?
长生反应了一下,拿出手机划拉几下,蔷薇。
说完,他一怔,以为傅西岑是看上她了。
一回头,却见英俊如斯的男人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Yin翳,嘴角翕动着,声线极低,他说,打的轻了。
那头暂时歇了,长生得了傅西岑的允许,从副驾驶上来,不多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了进来。
他冲傅西岑点头致意,叫了声,傅先生。
傅西岑颔首,手指抬了下,没有多余的话。
男人语气偏硬,没有感情,颇有种公事公办的意味儿,他说,她自进剧组这一个月时间里,大大小小的事故出了不少,从全剧组上下给她穿小鞋,刻意将她的拍摄往后拖延,到大半夜被导演遗忘在拍摄休息地,这位
他稍微停顿了下,继而说,这位算是比较淡定的一个了。
还有呢?
男人抬头看了眼傅西岑,没有足够强大的经纪公司当靠山,她从早上九点开始到晚上八九点等一场戏是常有的事,
愈说到后头,傅西岑脸色越来越差,他看着手中搜集来的关于这位白姓女明星在片场的种种事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再说下去。
踟躇之下,他连忙说,当然,她也有还击的很漂亮的时候,有位女明星有次在她茶杯里放了只苍蝇,她转头就将苍蝇放在了这位女明星杯子里,那天晚上,片场混乱成一片,搅得大家戏都没拍成。
傅西岑,
继续说。
再比如,有次她的戏结束的比较早,去休息区收拾东西,不知道怎么就跟蔷薇呛起来了,下场就是蔷薇的戏,但她丝毫不犹豫,抄起手边的芒果汁朝蔷薇脸上泼取"
当然,您给了我这么高的价格,我从个人的角度看,白影后不该接这部戏,黄导和制片人不止一次说她是本色出演,一面是夸,可另一面更多是讽,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