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我无权选择
这车头一天借郑恩怀开过,有几张留下的CD。
那位被称作郑行长的男人,当没瞧见,吹着口哨哼着歌。
我从没参与过万宝的业务。唐绵作镇定地道。
指不定现在在床上吃宵夜,郭裕趴在方向盘上,扭头跟杜方君搭话:那么嫩的一簇草,藏着掖着都不比直接吞掉来得靠谱。
只顾着说话,电梯来了都没看见。
站在旁边的杜方君看了黎靖炜一眼,皱着眉,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想帮唐绵解围,却被郭裕暗地里扯了一把。
我最深爱的人,伤我却是最深
只怕还有来生,我爱的依然最真
郭裕开车上路。
旁边的男人,斜她一眼,看出她的防备,他把夹着雪茄的手搭在她座位靠背上,一口烟喷在她脸上:听你梁伯伯说,你常年待在香港,你们万宝家大业大的又一直想去香港上市你后爹那人,不可能让待在在香港却不跟那群人混,刚刚怎么不打声招呼?
电梯门开,黎靖炜第一个走出去。
对,不熟。
可是那一刻,她想到自己前个礼拜六晚上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突然犯了犟,怎么也开不了那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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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坐稳,她便瞟到自己的包被丢到旁边,后视镜里那三个保镖上了一辆银灰色的轿车。
那个姓张的,除了搞建筑,还开担保公司,道上也有点关系。
露天停车场。
张老板带着唐绵先进电梯,其他人鱼贯而入。
其中有两个要面熟些,包括数月前在人民医院碰到的那位医生,似乎是叫杜方君。
见旁边的人没反应,他打开车载音响。
黎靖炜看着电梯光面上映出的身影,唐绵在说完那句喝多了之后没再言语,安安分分待在男人的身边。
郭裕随手选了一张,放的恰巧是老郑在电梯里哼的那首歌,男女混唱的歌声萦绕在车内。
黎靖炜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他转头看向窗外,眼廓在夜晚显得格外深邃,过了会儿,他突然道:把车靠边停。
唐绵强忍着男人身上令人作呕的烟酒味:张总,你晚上喝多了。
十几分钟后,黎靖炜接了个电话,是合作伙伴打来的,约他周末回香港钓鱼,两人说了会儿话,他挂断电话,也不把手机收起来,直接往仪表台上一丢,继续闭上眼假寐。
紧紧关上心门,留下片刻温存
爱情散得无痕
话落,见车上两人都没反应,转身去开自己的捷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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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车门,张老板就点了根雪茄,快五十岁的样子,长相还算儒雅,此刻却让唐绵心生恐惧,她的双手下意识呈自卫姿势环在自己胸前。
不对,应该是说,她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我最深爱的人,伤我却是最深
男人健硕又精瘦的身材,挺括宽厚的肩膀撑起了藏蓝色休闲西装。
郭裕叹了口气,手指轻敲方向盘,像是不经意地说起来:我前些天在澳门见过他玩牌,同行的还有个模特,听人说这厮有怪癖,喜欢各种玩花样,有次还把人玩到口吐白沫送医院,最后都没救过来,花了几万美金吧,就摆平家属那边。
黑夜来得无声
郭裕同黎靖炜飞机刚落地就赶过来,来得晚些就没喝酒,他开那辆揽胜,晚上也住牧马山那边。
杜方君心里记着唐绵的事,他看看副驾驶室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又对着郭钰说:Jonny这小子,走那么早,估计这会儿事都办完了。
余光感受到他们一步步地靠近,她暗暗使劲,却依旧挣不开张老板搭在腰际的控制。
黎靖炜身后还有好几个男人,看起来都跟他年龄相仿。
唐绵被强行带上张老板那辆商务车。
被张老板带到地下停车场,唐绵终于没忍住,甩开对方的手,还没走两步,旁边一辆黑轿车里出来三个人高马大的肌肉男,一看就不是好人,张老板在后面慢条斯理地掸掸裤子:唐妹妹,敬酒不吃吃罚酒,撕破脸,到时大家都不好看。
杜方君笑笑,意有所指地拍了拍黎靖炜的肩:的确啊,这抢手货,一不留神就没了,得牢牢看着。
刻骨的风,卷起心的清冷
不熟的话?你是指全部,还是单指哪位?还没等唐绵回答,老江湖的张老板接着道,表情玩味:黎总?刚他还瞟我
唐绵看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其实可以向他们求助。
如果喝多就能见到唐妹妹,我宁愿长醉不醒。
吹去多年情份,只剩我一人
那就是跟他们不熟咯?
电梯合上,空间瞬间变得拥挤。
想去哪儿吃宵夜?张老板不顾其他人在场,低头跟被自己强搂着的唐绵说话:鲍鱼还是鱼翅,随你点,你今晚就是我的小福星,你就是想吃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