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涤把李藿带到小饭馆,李藿一下车看到招牌就扭头问道:“自己早就预约了吧?还假模假样地问我是先吃饭还是先休息,估计我就算选先休息也得被你拉来吃饭。”
他是土生土长是家乡人,就算考上大学后一直呆在B市,但对于省会C市来过几次有几分了解,小饭馆的大名听过数次,也路过了多次,就是一直被排队难在了半路,无缘得进。
“不会,你想休息就休息,去别的地方吃也是一样的。”薛若涤把花了好几个小时排队才弄来的预约名额说得像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一般,全然不见半分不舍。
“嘿嘿,好兄弟,一辈子!”说着李藿将手搭在了发小的肩上,兀自豪笑,薛若涤看了看肩膀上的手没说什么,就着这个姿势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走了进去。
一个小时过后,李藿饱得撑起了肚子,不由再次觉得自己的腹肌岌岌可危。
还真别说,人家饭馆火是有道理的,味道摆盘无一不绝,尤其是那道锅巴rou片,他连配菜都吃了个干净,足以见得有多么满意。
薛若涤一筷子没动,最后见李藿那么喜欢,又点了一份之后才屈尊般吃了几口。
他们走在夜色里,车停在有摄像头的路边,离薛若涤家15分钟的距离,打算消消食。
“锅巴rou片真是太好吃了,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好吃的东西啊……那么好吃的东西你竟然不喜欢,在下佩服!”
李藿走在薛若涤左侧,内侧没有车辆经过的那端,他刚换过去,对方就又换回来,两个来回之后也懒得争了,又不是小情侣不必在乎这些。
走着走着想起最后那盘菜几乎又是被自己一个人吃光的,他不由地感叹。
“我看你就没什么不爱吃,今天点的菜不少吧?全都被咱俩消灭干净了。”
薛若涤除了不爱吃的,剩下基本都一个样没什么偏好,在看到李藿特别喜欢后自然而言地就选择了吃别的菜把锅巴rou片留给对方,这是下意识的行为,他也没有多想。
李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手机在裤兜里“嗡嗡”震动着,他拿出一看脸色微变,滑动一下重新恢复平静的手机又被放回兜里。
“怎么不接?”薛若涤把他的一连串动作看得分明,猜测到可能与李藿请假回家有关。
“推销电话,不用接。”李藿勉强将面色调整正常,话音还没落下,手机就又震动起来。
他没办法,只能顶着发小平静的眼神再次将手机掏了出来,手指在兜里不露痕迹地按下挂断键,然后把黑屏的手机拿到两人面前,“没事,你看,又给我挂了。”
薛若涤不知信没信,继续向前走,他之后稍稍落了半步,迅速地将来电的号码设为黑名单,然后落下大石般把手机放回了原处。
他快步跟上,然后拉着发小的胳膊往前跑,“快走快走,冷死啦!”
C市气候shi润,冬季chaoshi,寒夜的风打在脸上又shi又冷,路上几乎不见行人。
他们走在人行道,远处有零星路人,突如其来的畅快使得李藿高兴地笑着,拽着薛若涤一路小跑。
自成年以来,很少有过这么不稳重举动的薛若涤,在李藿拉着他跑起来的前几秒,表情纠结,但一偏头看到对方这么快乐时,也放下了那些似有若无的包袱,跟着对方穿着大衣在无人的街道上跑着。
没两分钟,李藿先停下来,说话都呼出的有白气,在路灯下看得分明。
“你家往哪个方向来着?”
“……”
薛若涤呼吸基本不变,只是额头似乎无端多了三道黑线……
他无奈地瞧了李藿一眼,认命的带路。
在得知李藿要来C市时,他就先回家给对方收拾出了床铺,由于家里只有两间卧室,有一间被他装修成了书房,于是便让李藿住他的房间,自己在书房睡。
他们各自洗漱完,薛若涤抱着被子去书房,被叼着电动牙刷从卫生间出来的李藿看到。
“泥要区哪里?”
他嘴里还有泡沫说话含糊不清。
“书房,家里只有一间卧室。”
薛若涤穿着睡衣站在李藿的不远处解释道,走廊连串的白色小灯打在他的脸上,当真是清风朗月,翠竹松柏,俊逸绝尘的气质让李藿觉得自己就是从乡下来的穷亲戚。
他连忙进卫生间吐掉泡沫,一溜烟地出来跑到发小面前,“哪有让主人睡书房,客气鸠占鹊巢的道理,我去睡,你不准去!”
他刚洗完脸,皮肤上还带着水迹,头发有几根翘了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实在有点可爱。
薛若涤的心脏像被猫挠了一下,痒痒的,带着酥麻。
“你说反了,是哪有让客人睡书房主人高枕无忧的道理,你坐了那么久飞机,需要好好休息,别犟了,去睡吧,床单这些我都换了干净的。”
“你才是别犟了,我又不是因为嫌床单……你赶紧把被子给我。”
李藿伸手去抢,薛若涤不给,几个来回之后两人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