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鄢国京城外,大军压境,叶离带着邕州汇聚地数万兵马将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守城的士兵皆是严阵以待,穆戎瑾派遣穆扶苏前来督战,西郊大营的援兵也即刻收到了消息,赶回京城救援。两军交战,胶着僵持了三日,京城之人不能退去叛军,叶离带领的人马也是对京城久攻不下,赵骁是个兵法奇佳的将才,他建议叶离撤兵到三里之外,自己领着一队人截杀了从西郊大营赶来的一队人马,尽数换上了那些士兵的衣裳,拿着穆戎瑾的密旨就是混入了城中。赵骁趁着城头守门的将士不备,就是杀了守门的士兵,大开城门,早已经埋伏在不远处的叶离带着人马冲杀进了京城里,一路势如破竹,杀到了王宫。
穆扶苏扶着剑半跪在尸横遍地,硝烟漫天的城楼之上,胸腔已经被数只羽箭贯穿,他神色逐渐涣散,意识渐渐模糊不清。渐渐地,他似乎看到天边落下一道七彩的霞光,司徒澈一袭洁白的衣衫朝他迤逦而来,脚下步步生莲,那张美好的容貌竟是对他展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穆扶苏似乎觉得周身的痛楚瞬间消失,整个人飘飘然地起身缓步走向了司徒澈的方向,他紧紧拉着司徒澈的手,二人再无嫌隙地对望着,随即消失不见了。城楼之上,只余下一具嘴角含笑的冰冷的尸体,一代骁勇善战的安阳王,竟是这般英年早逝,青史留名。
穆戎瑾早料到了会有人起兵造反,却不想叛军来得如此迅速,好在他的日子也不多了,只是担心司徒澈的安危,派出去到荣亲王府打探的探子一直未回来,也不知晓是怎么了。穆戎瑾这般想着,就是听到了四周响起来了宫人的惨烈叫声,以及婢女被jianyIn的凄惨哭喊求救声,他此刻却是泰然自若地坐在寝宫的床榻上,直到一群人破开了紧闭的宫门,闯到了他的寝宫里。
赵骁带着人马将穆戎瑾团团围住,他此刻身披盔甲,满身血污和杀戮戾气,穆戎瑾十分淡然地对上了赵骁那双神色复杂的双眼,却是没有嘲讽他谋逆造反,只是语气平和地诉说着:
“孤王记得,赵将军当初性命垂危之时,你对孤王说过,你出生入死,拼死拼活也要娶到司徒澈!那时候孤王还嘲讽你也配和孤王争,可是孤王不愿意看到穆辰的人掌权,便是如你所愿,将你扶上了骠骑大将军的位置。后来,你回京述职,你向孤王发过誓,孤王的恩情,必定会尽心竭力地回报。”
穆戎瑾起身,缓步走到了赵骁面前,赵骁也没让人拦着,任由穆戎瑾走到自己身侧,穆戎瑾低声嘱托道:
“孤王要你报答,无论如何都要护着司徒澈,你娶了他,护着他平安,允他一生一世的安宁……”
说到这里,穆戎瑾声音略微有些哽咽,独眼Jing亮发光地盯着赵骁,赵骁从那人希冀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祈求,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了回答,心里也是早已经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找到司徒澈,护着他平安。穆戎瑾瞧了赵骁的反应,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就是被叛军押走了。
荣亲王府,水丹青回京后听闻京城风云变幻,早料到了会出事,就是领着司徒澈从王府密道里逃出了京城,只是二人一从密道出口出来,就已经被埋伏在了出口的风离尘和穆怀抓了个正着。穆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望着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的二人,得意洋洋地望着一旁一脸Yin鸷的风离尘,道:
“咱们绑了穆辰和司徒澈去向叶离邀功,再好意投诚,怎么着也能捞个爵位坐坐,总好过四处逃命度日。”
风离尘却是不答,眸里尽是杀意地盯着水丹青与司徒澈二人,恼怒地举剑就是要砍向司徒澈,却是突然被水丹青叫住:
“住手!你俩都抓错人了,我们不过是荣亲王和他的男宠的替身而已,真正的荣亲王还在京城藏着呢!你们别杀我俩,我们俩知道荣亲王藏身之处,我们带着你们去寻人!”
水丹青突然说着,司徒澈也是配合着点头,穆怀和风离尘皆是半信半疑地盯着二人,穆怀先开口:
“我如何信你!”
“我戴着穆辰的人皮,不若你过来揭开我的面具一试,便知真假!”
水丹青机智地道,此刻他早已经将藏在护腕里的袖剑割断了缚手的绳子,只等着穆怀过来,将其挟持。果不其然,穆怀那个没长脑子的心大的笨蛋居然走过来就是一把揭开了水丹青的面具,还得意洋洋地观摩把玩着,突地他就是觉得脖子一凉,水丹青早就已经眼疾手快地起身将其制住,用袖剑抵着穆怀的脖颈,威逼道:
“叫你手下的人都退开,放我二人离开!”
穆怀害怕的双腿抖的筛糠似的,他声音颤抖的命令底下人退下,谁知风离尘却是冷冷地说道:
“放箭!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水丹青不料风离尘这般心狠手辣,急忙拉着穆怀就是当了人rou盾,司徒澈也是反应迅速的卧倒在一个土丘之后,只是动作还是慢了一分,小腿上中了一箭。穆怀早就被万箭齐发,射杀成了一个刺猬,水丹青滴溜着穆怀的尸体当做rou盾,他有心想拉着司徒澈离开,却是找不到突破口,对方又是人多势众地逼近而来,他内心难免绝望。突地,负伤断后的燕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