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希曼和赫尔根熬过了一个不愉快的夜晚,两人相对无言的睡到白天,就各自起床去分头行事了。
比希曼坐在楼上的书房里画素描,而赫尔根则坐在楼下的客厅内听广播。
到了吃午餐的时间,吸血鬼才下楼,默默的准备简单的饭菜。
“你已经有目的地了?”上校的眼睛盯着手中的报纸,低声问。
红发男子边煮空心粉,边回答:“巴黎。”
“那里有盖世太保。”他依然没有抬起眼皮。
“我也曾经是盖世太保,我了解他们的办事方式,巴黎是个大都市,很容易找到藏身的地方。”比希曼低声回答。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也没有理由硬把你留在巴伐利亚,那我们这就算结束了,对吗?”尽管上校不想承认,但这已经是事实了。
比希曼没有言语,把Jing神都集中在了锅子上。
赫尔根终於把报纸放到了餐桌上,望着他的背影说道:“我认为你是在逃避我。”
“自负是你们狼人最大的优点。”他带着讥讽的口吻说。
上校冷冷一笑:“过於强烈的自尊心不会给人赢得幸福的。”
“你不应该做党卫军,而应该去做老师。”他讨厌这家夥一般正经说教的嘴脸。
赫尔根走到他身後,用右手摸着比希曼的腰身,柔声说:“万一你怀了我的孩子必须回到巴伐利亚来,否则处刑者会对你不利。”
“就因为我怀了狼人的孩子,这个理由太可笑了。”他不喜欢被人监视控制的感觉,这也是为何他要脱离盖世太保这个群体的原因,但在基地里他依然过着这种生活,而现在他却被这个狼人“关押”起来了。
“或许是,但这并不是玩笑,而是很严肃的事实,他们会把你和孩子都关在海岛上,终身不给你们自由。”他说道,而自己要接受的或许是比监禁更加残酷的惩罚,他已经做好了为此斗争的准备。
“不管是人类还是吸血鬼,狼人都难逃一种叫做法律的东西。”他把空心粉从锅里盛出来,又加上了调料汁和火腿粒,然後便端到了餐桌上。
“谢谢。”上校拿起叉子尝了几口,味道不算差,但也绝对算不上美味,毕竟对方不是真正的女人,他不应该有过高的期待。这是他们倒数第几顿午餐呢?
比希曼也坐下来吃着,可胃口却不怎麽好。
“我给你留个地址,要联系我的话,把信交给我的管家,他会转发给我。”这是赫尔根最後的希望了,或许这个家夥会再回来找自己。
“你怕我饿死在巴黎?”盖世太保中尉笑着问。
对面的男人没有一丝笑容,只是低着头吃东西。
“我会给你一些钱,现在是战争时期,钱不太好用,所有的物资都是凭票供应的。”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比希曼现在是个不存在的人,根本无法领到食物,只能用钱从黑市上买。
“一个被国家抹杀的人,根本没有权利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了,我的祖国德意志,你拿走了我的一切以及作为人的尊严和生存的空间。”吸血鬼用yin诗一般的口吻说着,手中依然握着刀叉。
上校插嘴道:“你要习惯用现在的身份生活,比起我来说,你算是很轻松了。”他既是一名党卫军军官,又是一只狼人,双重身份给他带来的只是更大的压力。
“不存在於人类社会中的轻松吗,至少可以用这个理由逃离战争,逃离作为国民的义务。”他忽然放下了餐具,不想再吃下去了。
“你是个懦夫。”赫尔根突然说道,但他的话太有伤害力了,比希曼的脸色沉了下去,看来他戳中了对方的要害。
可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合不上了,他忍不住又说道:“你用清高的姿态掩饰懦弱和胆小,你根本就是个女人,从我见到你的第一次就明白了。”
比希曼的肩膀在发抖,但脸上依然挂着一抹笑容,他平平淡淡的说:“我看是你的自尊心受不了了吧 ,狼人先生?你以为想要谁,谁就会脱光了躺到你的床上吗?”
赫尔根很有自信的回答:“你说对了。”
“礼拜一我就离开这里。”他把餐盘拿到水池边,倒了食物残渣,就转身上了楼。
上校低下头,咬着牙把手中的叉子捏弯了,他今天的心情这是糟透了。
三天之後,比希曼收拾好行囊,在太阳落山之後踏出了别墅的大门。
一辆小型的黑色轿车停在了门口,是上校为自己准备的,车後座放了一个保温箱,里面放了一周份儿的血浆。
他头也不回的钻进车子,打开了车灯和收音机,当他踩了油门之後,从後视镜看了一眼那个家夥没有出来,大概是被自己的态度弄得心灰意冷了吧?他最擅长的事就是惹怒别人,呵呵!
站在二楼窗边的赫尔根只是静静的目送着对方的背影,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他合上窗帘,坐到了椅子上,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能否在战争中存活下来,或许放对方离开是正确的选择。
可对於雌性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