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我真的在对一只狗吃醋。可当我早上醒来,发现躺在斐璚臂弯里的不是我,而是那只小黄狗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Cao,好羡慕。
圆圆睁开圆溜溜的小眼睛,对我嗷了一声从斐璚怀里挤出来,跳到我身上甩尾巴。
我对它“嘘”了一声,把圆圆藏在怀里,蹑手蹑脚地带它出去玩。
都说五六岁的孩子狗都闲,我看反过来也一样。家里口罩没了,风呼呼地削着我的鼻子,我以前听说有人在东北冻着耳朵了,结果他一碰,那耳朵就直接掉地上了,导致我现在都不敢在室外揉鼻子耳朵这种看上去“比较容易给我搓下来”的器官。
圆圆穿了件小衣服,前几天我怕它冻着,拉着斐璚去买了一堆小狗的衣服。我当时还在心里偷着乐,心说我俩这样就像新婚夫妇给即将出生的小崽子买衣服似的。
现在我站在早上六点的寒风中,被圆圆拉着往前跑,这才体会了一把丧偶式育儿。
“小祖宗哎,我求求你慢点儿成吗...”我哭丧着脸,被圆圆拉着,整个人都跑得趔趔趄趄地。
小逼崽子自己原地转了两圈,蹲在了一片草坪上,我赶紧拿塑料袋去捡。
怎么说呢,我原本特别嫌弃捡狗屎这行为,觉得臭又脏。但人吧,果然凡事还得靠逼的。这不,我被这小逼崽子在寒风中溜了二十多分钟,当我的手隔着塑料袋握住那团新鲜出炉的狗屎时,暖意从我手心散开,我甚至感到心临福至。
“嗯?你不是...”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回头一看——那浓眉,那仿佛一拳能抡死三头牛的身材,是陆丰!
“陆老师?”我刚想伸手,想起来手里还拿着一袋狗屎,赶紧收回来干笑道,“早上好、早上好。”
“早啊,我记得你是...呃...”陆丰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斐老师的助理吧?”
“藏鸢。”我回答,“陆老师也住在这附近吗?”
“啊,对。”陆丰指了指他身后,“住那儿,出来晨跑呢。你住这儿啊?这么年轻就...哦!是住斐老师那儿吧?”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陪笑道:“是的,我兼职当他助理,还有其他工作,也就只能住他家里才能帮忙照料照料了。”
“哈哈哈,斐老师那么麻烦的人,你也能照顾好,是真不容易。拿得不少吧?”陆丰好像没察觉到我的难堪,继续问道。
“这,其实还好...”我尴尬道。
“不多啊?那要不要来我这里干?”陆丰笑起来,“最近我家助理过年回老家还没回来呢,缺个人手。”
“我,这就...”话说到一半,我突然被拉得一趔趄,原来是圆圆看我们聊了这么久,不满意地咬着狗绳儿拉着我就是一拽。
圆圆扒拉着我的裤脚,摇晃着小尾巴扑腾着。我怕它跳坏了腿,赶紧蹲下去摸它脑袋安抚道,“乖,圆圆不急,马上就走昂。”说着抬头对陆丰赔笑,“不好意思啊陆老师,刚养的小家伙,还没做过规矩。”
陆丰摆摆手,也蹲过来,捏着圆圆的小耳朵搓了搓:“没事儿,小家伙叫圆圆啊?怪可爱的。”说着又揉了揉圆圆的脸蛋,惹得小崽子对着他手指就是一口。
陆丰哈哈大笑起来,我趁机说:“那陆老师,我先回去了。再不走估计来不及做早饭了。”
“昂,得。哎不过我说想找个助理的事儿你考虑考虑哈!”陆丰说。
我点点头就一溜小跑带着圆圆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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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吃过饭,就钻到卧室里,去拱斐璚的手臂。它看起来更亲我,其实我能感觉到它更喜欢斐璚点儿,一有空就往斐璚身边挤。但它又怕斐璚,靠太近了又呜呜地冲我叫,好像在喊我给它撑腰,这样斐璚就不会欺负它。
其实我觉得有点不公平,明明圆圆的饭都是我喂的,大清早的遛狗也都是我在包揽着。它对我就是一副后爹态度,粘我,倒也没太粘。比起对斐璚那种恨不得一天到晚就趴在斐璚衣服口袋里一样的气势,偶尔在我腿上翻着肚皮给我摸这种程度简直太冷淡了。但要说讨厌我,也不算不上。它至少会在我回来时猛地扑向门口,围着我打几十个转以表欢迎。
但转念一想,斐璚疼着这小狗崽子呢。就连我,被允许在他床上过夜也都是相处了几个月后的事儿了。更何况,他现在对这狗崽子百依百顺的劲儿,要不是他早上起不来,估计大清早爬起来遛狗这事儿也轮不到我头上。
我悄悄看了眼拱在斐璚手臂间的狗屁股,感叹:算了,要说长得漂亮的谁都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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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璚回家的时候,藏鸢正盘腿坐在沙发里,两腿间趴了只昏昏欲睡的小狗崽。
“咔哒。”
一人一狗被关门的声音惊醒,一同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眼里shi漉漉亮晶晶的看着斐璚。
小土狗在斐璚脚边打转,时不时地扑腾两下。
“回来啦,快吃饭吧。”藏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