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赵濯洗完澡,裹上浴巾,就看到粘孝桀站在洗手台前刷牙,用漱口水,抹薄荷味的剃须膏刮胡子,然后又拿DOVE的洗面nai洗脸,擦资生堂的爽肤水和ruye,还喷了点儿“瓦萨其”香水。不像自己,在北京常年一瓶大宝SOD蜜常伴左右,洗面nai?那是女人才用的东西。
这么晚了这家伙上哪儿去哦?反正也不关他的事,最好一宿不回来。他对此人堆满洗手台的日用品从一开始的诈舌到鄙视,以至于到最后欣然接受,前前后后用了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以前刷牙之后他是不用漱口水的,甚至对这东西没任何概念,可自打用过以后就离不开了,“李施德林”的橘子味漱口水成为他每天早晚的必备品,不用的话总觉得牙齿没刷干净,能别扭一整天。
至于资生堂的洗发水,圣艾芙的浴ye和身体ruye,他更是用都没用过,全是外文,日本和美国产的,高级货哦,他一普通的基层刑警怎么能用得起?尤其那圣艾芙的浴ye是黄油和香草味的,洗完立刻变香喷喷的蛋塔,让人很容易就放松下来了。
“我今天晚点儿回来,你先睡吧……过两天我带你去买一套护肤品,我是油性皮肤,你不适合用我的。”他对着镜子梳头,然后向边上吹头发的赵濯笑了笑。
他“哦”了一声放下吹风机,甩了甩Jing神的短发,刚想走出卫生间却被这家伙拉进了怀中。
粘老板抱着他,低头吻吻他的额头,柔声道:“开着床头的灯就行,你先睡吧。”他喜欢每次回家有人守候的感觉,尽管这小子并不是全心全意的对自己,他也觉得很温暖。
这家伙的脑袋让门夹了?说话Yin阳怪气的!
他抱了赵濯一会儿,才走出卫生间从卧室的保险柜里拿出一把银色的伯莱塔92F,装好子弹,换了一身全黑的西服和轻便的休闲鞋走出了公寓。
漂亮的男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原来这个恶棍要去进行违法犯罪活动了,莫非是为了上次和韩国人抢地盘的事?
粘孝桀来到电梯口的时候,小华就带着六个兄弟等在这里了,其他人全在楼下的喷水池旁待命,盯稍的回报朴恩俊还在娱乐城里,等对方出来就是动手的好时机。
“桀哥,防弹衣穿了么?”他知道这个男人当年是个拼命三郎,曾经赤着上身握着一把砍刀追杀别的帮派人跑了几条街,杀红了眼,要不是豪哥赶来制止,恐怕已经弄出好几条人命了。
“不穿,太热。”他不喜欢那东西,和兄弟们上了电梯。
来到门口的时候,三辆SUV已经停在那里了,为了不让棒子们看到,他们决定绕路而行,把车停在俱乐部后面的街上,步行过去。
说不紧张,那是扯淡,没有人面对这种事还能镇定自若的,装谁不会?粘老板在外面就特别会装!
他闭目养神坐在位子上用“魔声”耳机听张震岳的《思念是一种病》,脑子里却在算计几种可能发生的结果,然后针对这几种结果研究对策。他手下虽然有了十几个得力的弟兄,但总不能在这次非正式的“突袭”中损兵折将,这对帮里的二当家豪哥也不好交代。
车子在马卡提并不算宽敞的道路上走走停停,夜色中的红灯街恍若另一个世界,他转过脸看着满是霓虹灯和洋人的异国街市,无奈的笑了笑:
当你在穿山越领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一辈子有多少的来不及,发现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然大悟早已远去,为何总是在犯错之后才肯相信错的是自己!他们说这就是人生试着体会,试着忍住眼泪还是躲不开应该有的情绪……
粘老板一行人下了车,小华就给盯梢的兄弟打了电话,询问棒子的动静。
坐在俱乐部里伪装成客人的小弟低声答道:“四楼有间办公室,他们一直在里面没出来,门口有三个保安,我调查过后门了,那里没有人。”说完他拿起杯中的酒随便喝了一口,搂着身边的摩登菲妹捏了人家的胸脯两把。
“好,我们这就来,有变化随时吼我,手机我开着。”小华答道,转身对桀哥点点头。
“嗯,知道了,华哥。”小弟把手机揣到口袋里,马上将目光调转到楼梯口去了,应该用不了几分钟他们就能冲进来。
粘孝桀很淡定的对十几个兄弟说:“别伤无关的人,万不得已不能杀人。”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惊动了这边的几个帮派对他们将会造成负面影响。况且警察也不会随便放过他们,虽然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让这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却是个很麻烦的事。
“是,桀哥!”大家异口同声的答道。
正当中国帮派蓄势待发准备冲进韩国娱乐城“复仇”之时,坐在四楼办公室里的朴恩俊却在看一些有趣的东西。
“粘孝桀原来是GAY,现在怎么这么多喜欢男人的!”他放下手中的照片,脸上掠过一丝不屑的微笑。
崔允浩弯下腰,低声说:“这家伙男女通吃,之前传闻要和陈先生的千金曼丽结婚,但后来两人好像分手了。”他怎会不晓得,曼丽的父亲是中国城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