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陆崖想说您罚我吧,可又觉得自己实在没立场这么说,兴许现在裴景行连罚都懒得,只想让自己赶紧滚蛋呢?分明是自己不知廉耻,送上门来,上赶着往刀口上撞,碰得头破血流,也不能怪磨刀的人。真希望自己直接被打死算了。
他浑身都在颤抖,胳膊几乎绷直得僵硬,裴景行的手却像要把他钉在软凳上一般死死按着。
“我不是要听你的道歉。”裴景行叹了口气,缓缓松开男孩,“我要的绝对不是推开门后看到装睡的你,这是我没法退让的条件。”
“即使我告诉你,我要的就是你毫无保留的坦诚,连这种事都不允许有任何隐瞒的话,你也能接受吗?”裴景行低声问:“能不能?”
陆崖觉得浑身都疼,分不出哪里的痛最致命,但疼痛快要让他窒息了。他在裴景行松手的时候就本能地抬起手,去抓裴景行的衣袖。
“回答我。”
……
房间安静得出奇,除了男孩急促的呼吸没有任何声音,甚至没有挂钟表。他没有回答,只是把裴景行的衣袖攥得很紧,喘息里夹杂着细微的泣音。
裴景行站在他身边等着,看男孩的呼吸逐渐平复下去,炽热的念想也慢慢冷静熄灭。果然还是想多了,自己又何必这样为难一个刚入圈的新人,硬掰往往没什么好结果。
可惜他头一次遇到这么喜欢的孩子,兴许往后一两个月都不想再尝试新的人了。
他看着男孩的嘴唇紧绷,似乎再过一两秒就要说出安全词,然后他顺理成章地结束这回实践,只是此刻像站在悬崖边一样难挨。
“我…”陆崖终于觉得疼痛没再那么嚣张,他反应过来时,早已不再维持着先前抱膝的姿势,只是仰面躺着,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裴景行。
“我还…有机会吗?”男孩的声音发着颤,“您别赶我走啊……”
裴景行暗暗松了口气,然而又有些无奈,他俯身扳着男孩的肩头把他拢进怀里,掌心垫在男孩的后颈上,一下下安抚着。
“我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一个没有兴趣的人。”裴景行沉声道:“这个房间的每一根展示架,桌椅,还有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亲手装上去的,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除了你。”
陆崖不由得睁大眼睛,紧绷的弦倏然断裂归位——自己如今能走进来,就能够说明一切了。欲望是相互的,他同样看到裴景行炽热,深邃,赤裸,贪婪的施虐欲,危险中又带着扭曲。那是藏在他镜片之下的,无人触及到领域。
很香,他闭上眼睛,裴景行身上很香,让他安心。浑身细微的颤抖也缓缓平复下来,只有tun瓣被皮凳压得有些疼,但并非不能忍受。
“裴老师…”陆崖轻轻念叨着,“我能。”
那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可裴景行听到了,听得异常清晰,以至于他感到一根钢针刺穿自己沉浮不断的念想,牢牢钉住。
“好。”他把男孩抱得更紧了一瞬,而后松开怀抱,起身看着趴在软凳上的陆崖。
陆崖也望着裴景行,他知道裴景行正看着自己,可光线有些暗,看不清眼神。他想问自己是不是过关了,又觉得没有那么轻易,只好开口又叫了一声“裴老师”。
然后就见裴景行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黑色的丝带,大约三指宽,盖在了自己双眼上。
世界猛然陷入一片黑暗,裴景行在他脑后打了个结,虽然不勒眼睛,可的确一丝光亮都看不到。他还没准备好,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突然有点错愕。
“还没完呢。”裴景行说着,搂着男孩的腰,把他整个人翻了个面。陆崖只好乖乖任裴景行动作,就这样趴在软凳上。
脚踝似乎被捏了捏,双腿分开了点,而后身下的软凳竟然轻轻震动,双腿被分开了些。他感到一条带子将自己的右脚踝绑在了凳子上,然后是左侧……
这条软凳本就不是普通的长凳,可以用过机械横杆将下侧分开,陆崖的腿正被束缚带绑在其上。腿窝,大腿,依次都被束缚带紧紧扣住。
男孩没法动弹,视力被剥夺的紧张感后知后觉地涌上来,整个人都僵硬紧绷。他觉得肌rou酸痛,不知道浑身紧绷的时候用了多少力。还没来得及多想,腰就被固定住,双手也被裴景行牵住,绕在凳子下面,被挂上了手铐。
黑暗剥夺了视觉,因而其他感官格外清晰,他感觉到裴景行从身边走过,不知道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而后就觉得一个长条状硬皮革触感的东西贴在了tun尖。
“裴老师……”他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太难熬了,比起刚刚肌rou的紧绷,神经的恐惧状态更令人难挨。
话音还没落,就听啪的一声,陆崖觉得左侧tun尖被狠狠抽过一记,疼痛在tun部炸响。
他被蒙着双眼,看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好疼,而且他确定这是裴景行从没用过的东西。
“没有数,撑不住了就喊停。”裴景行掂着手上的木柄,扬手在右侧也抽了下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