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草民…不、我定会全力医治陛下,请陛下放心!”
江侑顺着接戏,忧虑的模样看起来倒有几分真实。
江侑悄悄地走到成鞘身后,还让旁边的工作人员不要声张,蹑手蹑脚准备吓他一下,结果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影帝察觉到了。
“我错了。”堂堂影帝,认错飞快。
天降剧本的成鞘看了看怀里没说什么,只是在江侑走远以后站了起来,也往相同的方向走去。
“对哪段?从这儿?”他指着剧本上宇文诀垂危,苏毓冷静救治那段。
“咔!江侑休息,准备下一场!”
“你演的不错。”成鞘夸赞。
“咳…咳,毓弟医术过人,定能为朕妙手回春。”成鞘一秒入戏,甚至还假咳几声。
毕竟他们真正接触不过十天半月,对对方除了网上那些一无所知,再谨慎点也好。
导演喊了结束,江侑提着的气卸了下来,转身却看到成鞘就站在他身后,正看着他。
“你也是。”江侑回礼。
从未这么恨过一个人,光羞耻地蹲坐在马桶上排尿,就排了有半个多小时,更别说处理残局。
成鞘摸着良心思忖,江侑还真没忘过词,虽然有时演技没那么好,但台词说的不错,也从未忘过。
“对呀,谁让我天生丽质呢。”江侑臭不要脸,或许是跟影帝有了负距离的接触,他在影帝面前克制不住地展现出真实性格。
“行,那我先过去了。”
“帝危,速归!”
“以”字还没说出口,导演那边大喊,副导演小跑过来喘着气对江侑说道:
瞬间,两人回归到各自角色。
苏毓回到皇宫,把脉诊断后速速写下药方安排近侍熬煮,然
江侑闻言顿时生气,恼怒地说道:
前一个字是对副导演说的,后半句话是对成鞘说的,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还捏着剧本,又回头把本子扔到了成鞘怀里。
前后两个穴的精液都射得特别深,简直是用尽了生平的所有毅力,他才把自己清理干净,最后躺倒在床上时,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一切准备好了,两位老师,可以开始拍了。”副导演过来提醒道。
“这么快?”
他在这几天里,真正想清楚了自己的感情,他想追求江侑,想和江侑成为恋人。
“你怎么过来了?”
他从未感受过这种思念,像是有只蝴蝶细细密密地在心脏落下亲吻,又酸又涨,还泛着恼人的甜意。想联系对方,又怕打扰对方,想诉诸情意,又怕吓跑了对方。
下定决心那天,他给江侑打了个电话,本想试探试探,却没有接通。但也因为这样,让他清醒了过来,他和江侑应该循序渐进,从朋友做起。
两人站在原地,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直到导演喊他们准备,才一个个如梦初醒般。
江侑站起身,回到该在的站位。
他到片场,心灵感应似地一下就看到了成鞘。颇具盛名的影帝坐着小马扎待在偏僻的角落,身边一个助理都没有,手里拿着剧本,上面全是笔记便利贴。
“第二百四十八场,第一镜,Action!”
“导演说先拍您单人这段,您看还是先过去拍吧,下场才是您跟成影帝一起。”
江侑扮演的苏毓穿着一身白衣,面若冠玉,芝兰玉树,举手投足间皆是说不出的潇洒恣意。他从中原走到荒北,又从渔海走到江南,路过一处,便停在一处,悬壶济世救助穷人,不收取分文银两。
成鞘画着病重妆躺在寝宫龙床上,身上盖着金丝朱线勾勒腾龙的祥云被,他剑眉入鬓,极具威仪的星目虚弱半阖,唇色失血而苍白,一改平日里时刻枕戈待旦的从容自若。
“是有够天生丽质的。”成鞘英俊的脸上遍布笑意,似乎在查看小演员哪里天生丽质,总显得迷人又深情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
江侑蹲到营地身边调侃,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戏服,青衫玉佩,锦靴绣竹,显得整个人姿容既好,飘逸若羽。
二人相视一笑,莫名的情愫在视线相交中涌动。
“这还差不多。”
“辛苦VIVI姐了。”江侑道谢,看了眼镜子,站起来走出化妆间。
江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眼神躲闪垂眸看了看剧本,手上随便翻了几页,开口道:
“可…”
“来给你送剧本,怕你忘词被导演骂。”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什么时候忘过词了!”
病人感激他,姑娘倾慕他,但当问到姓名时,他只说自己姓苏,旁的什么也不肯透露。他绝不在一地久留,势要在有生之年,走遍大江南北。
“你这样还真挺像快死了的样子。”
“好了。”薇薇安浅浅涂上一层口红后,宣告完工。
但突然有一天,他收到了隐阁关于京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