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值多少钱?凌源也不急,来交易的嘛,对方肯定要进行一番砍价,他把初始价格抬的这么高,就是为了让宁不遇接下来能有一种这个价格比开始的价格更能接受的感觉。
十万。宁不遇道。
凌源:十万太少了吧,至少要四十万。
我刚才在别人那里已经交换了三个,只要四十五万。宁不遇道:我最多只能给你十五万,你好好考虑一下。
十五万就已经很多了。凌源见好就收,从储物袋里拿出了竞选用的牌子,道:成交。
宁不遇也拿出了三十万的功绩点给凌源。
牌子到手,宁不遇一刻也不想停留在这么个破地方,匆匆离开了此处。
回到醉芳斋,宁不朽早就在院子里等着宁不遇回来。一见宁不遇,便满脸悦色地迎了上来。
哥哥。宁不朽拿出五六块牌子,邀功似的在宁不遇眼睛晃来晃去:我换到了六块牌子。
比赛只持续十天,时间十分紧张。为了能更有效率地赚取牌子,宁不遇叫宁不朽去到其他参赛者那里换取牌子,两人兵分两路,以保其余想要交换的参赛者不会被人捷足先登。
我按照哥哥的话,每一个牌子的价格都不超过二十万功绩点。宁不朽手中的牌子随着他晃动的手臂相互碰撞,发出了铛啷铛啷的声音:这六块牌子一共花了九十五万功绩点,哥哥你给我的功绩点我一分没动。
怎么没动我给你的功绩点?宁不遇一手把牌子接在自己手中,另一手轻点宁不朽的额头,道:你是不是用了自己的功绩点?我不是说了你自己的功绩点你自己留着花吗,怎么又给我用。
宁不朽莞尔一笑:一块牌子就要这么多功绩点,这才换了六块就要九十五万功绩点了。我想着哥哥你还需要好多牌子,多留点功绩点给你肯定是没错的,于是就用了自己的。
哥哥如果功绩点不够了,可以随时跟我说。宁不朽道:我这里还有二百多万功绩点。
宁不遇无奈:总感觉我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宁不朽亲昵地抱上宁不遇的手臂,用泛红的鼻尖和脸颊蹭了蹭宁不遇的袍袖:才不是呢,哥哥是我的支柱,不是什么小白脸。
宁不遇悦心一笑,伸手摸了摸宁不朽的头。
经常会有人嘲笑宁不朽,说他都活这么大了,还在当哥哥的跟屁虫,天天像个任劳任怨的小媳妇似的围着宁不遇转。
但是宁不朽一点也不生气,在他看来,宁不遇不仅是他唯一的哥哥,还是他唯一的朋友,是除了宁三春以外唯一的亲人
他们都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亲密到无人可以插足他们的关系。
对于宁不朽来说,宁不遇是为他撑起一片天空他的支柱,是阴雨连绵时打在他头上的一把伞,是每一刻都在他身边发光发热的灯盏。
他对宁不遇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宁不遇也对宁不朽好,但比起没有任何独立意识的宁不朽,宁不遇的世界明显要更加丰富多彩。
他要修炼,他要交际,他要竞选掌门,他不可能像宁不朽一样,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另一个身上。
宁不朽就像一株美丽的菟丝花,只能缠绕在宁不遇身上才能活下去。
也有人当着宁不遇的面说过宁不朽,叫他不要总是依赖宁不遇。
但宁不遇只是拍拍宁不朽的头,帮着宁不朽说:别人总觉得是宁不朽在依赖我,可实际上,却是我受不朽的恩惠更多。
在外人看来,宁不朽就是宁不遇身上的一株寄宿植物,汲取宁不遇的一切,直至任何一方迎来枯萎才能结束这段寄生关系。
可宁不朽并非无能之人。
很多事情,只要宁不遇让他去干,他就能做的比宁不遇更优秀。
宁不朽从未用功绩点给自己换些什么,但每当他看见宁不遇的法器破损了,第二天宁不遇房间的桌子上总会出现一件全新且品质更好的法器。
每次宁不遇心有郁结,宁不朽都会在他身边安静地陪着他,直到宁不遇自己愿意将心中的郁闷说出口,他才会用温柔的话语和行动抚慰宁不遇阴晦沉闷的心灵。
宁不遇出宗历练,也是宁不朽在旁边像个小管家似的帮他照料着一切。
受伤时宁不朽帮他敷药包扎,迷路时宁不朽为他指明方向,疲累时宁不朽会帮他准备好接下来要用到的一切物件,在外闯荡时宁不朽总是比他更快发现危险和机遇。
当宁不遇遇到危险时,也是宁不朽不顾自身寒毒发作,挡在他的面前,为他抵御敌人。
宁不朽一直都非常胆小,又因为寒毒一事,从未与人交过战。
他第一次战斗,就要面对比他强出几倍的敌人。
当他挡在宁不遇身前时,腿都在发抖。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将身受重伤的宁不遇挡在身后,大有一副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哥哥前面的架势。
都说宁不朽是依附宁不遇而生活的菟丝花。
他宁不遇又何尝不是一只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