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额间冒汗,两颊发烫,拿出帕子擦了擦额上冒出来的细汗。
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把阿朱和地上男女都给吓了一跳。
阿朱见势头不对,唯恐被人发现,收回推开苞谷丛的手,一溜烟跑走了。
一路跑出苞谷地,来到宽阔大路上,村口路上停着一高顶马车,私塾里的孩子们四散开,正往家里赶。
阿朱远远瞧见,一个矮个头的小萝卜丁平地摔了一跤,认出是弟弟阿树,赶忙过去接应。
阿树见姐姐来了,怪委屈的,小声道:阿姐,我刚又摔了。又注意到姐姐脸色不太好,问道:阿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阿朱心里一惊,只推说是天热,来的着急,怕天黑了阿树走路摔跤云云。
阿树小脸蛋浮现出感动,由阿朱扯着他袖子,两人慢慢往家赶。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阿朱问阿树白日都背了什么书,阿树小话痨一一答了。
接到人,阿朱心里踏实不少,把那件事渐忘了。
身后马蹄声渐渐逼近。
阿朱方才就注意到停在这辆马车,只当是路过,现在车跟着人,感到奇怪。
渐渐马车越过人,走到人跟前。
弟弟阿树瞧见,惊呼道:好大的马!
阿朱也瞧见,是个麦色皮肤的汉子在骑马,马后面拖着一个车厢,车厢并无特别的装饰,样式普通。
村里出现这种马车不多见,但不是没有,多半是镇上的人花钱雇轿回村,不足为奇。
那马车夫瞧见小萝卜丁,问道:小兄弟,村西头怎么走?
村西头是家的方向,阿树自然知道,小手往前指了指。
那是一条供人走的小道,两边被苞谷地包围,也是姐姐阿朱的来处。
阿朱心知那马车夫不和自己搭话是为避嫌,提醒弟弟说:让他绕一圈大路。
阿树点头答应,又扭头老老实实对马车夫,清脆道:我阿姐让我跟你说,绕一圈大路。
阿朱气了个倒卯,一时无话可说。
马车夫也忍俊不禁,道:小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绕一圈大路,小路不能通行?
阿树不知道,眼巴巴望着阿姐,阿姐斜睨一眼自己,像是不高兴。
阿朱不能说,想到方才的事,脸又发烫。
阿树问的委屈,道:你就绕吧,我阿姐说的准没错。
马车夫心里奇怪,目测前方小路虽窄,过一辆马车也没有问题,这姐弟俩却让他绕圈。
村子不大,绕一圈也要花上一盏茶功夫。
天色渐黑,车内的主子舟车劳顿,他赶了大半天的路也疲累,拿不准主意,遂回身轻敲轿子。
车帘掀开,里边传来一句:怎么了?
是个男子的声音,似乎是刚睡醒,带着倦懒,轻飘飘的,随风吹进阿朱姐弟俩耳朵里。
阿朱姐弟俩本就好奇轿内什么人,尤其阿树,圆眼睛亮晶晶的,巴巴望着轿子帘,垂涎欲滴,阿朱没弟弟那么直勾勾,大大方方站着。
车夫和那男子谈了半晌,最后,轿内男子拂袖掀开帘子,缓缓探出头,视线在阿朱姐弟俩脸上游了一圈,道:谢过了。
又吩咐车夫:走吧。
马车一溜烟走了,直直开进那条苞谷地旁的小道里。
阿朱:
阿树:他们怎么不听啊。
目送马车远去,消失不见,阿树若有所思:好俊俏的哥哥。
这个哥哥长得白,简直比姐姐阿朱还要白,头发高高束起,插了支玉簪子,眼睛长长的,眼神和气,看着就像个好人,就是不如自己眼睛圆。车夫哥哥也俊,不美的是晒的有点黑。
阿朱不答,捏着弟弟的衣角,往北边走。
阿姐,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
绕一圈,锻炼身体。
好吧,可是阿姐,他们不绕圈哎?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啊?犯不着。阿朱不承认,本来确实是有点生气,一想什么,突然就不气了。
阿朱突然露出一个巧笑。阿树只觉得Yin恻恻的。
那边。
麦色皮肤汉子陈林驾了车,稳稳当当地走在田间小道上。两边苞谷林遮挡一些视线,不过小道上容一辆车通过绰绰有余。
他扬起眉毛,转身道:听太子爷您的话的果然没错,这路走的稳当,咱们眼看着快要出这片林子了!
车内人淡淡应了声。
陈林心道自己办了件对事儿,心情大好,甩鞭子更起劲。
这时,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怪声。
陈林不由自主放缓速度,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太深了,慢,慢一些,受不住了!
小yIn妇,夹得这样紧,快被你夹死了
快出来吧,还要回家去
才干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