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做完,他們洗好,唐謙送她回去,謝琪伶終於如願以償破了處,她默默期待更多與別不同的性愛,只不過目前還是沒其他對象,而且沒多久她要考試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她那時是處女,唐謙有些不自在,反而主動連絡謝琪伶,噓寒問暖的。可她着實沒空,大學的考試還挺需要時間應付的,她起初還蠻有耐心的回,但之後每天都窩在圖書館悶頭學習,因為她聽一個學姐說當掉一科又要花錢補考或重讀,還是別了。也可能是被學業煩擾,沒了性慾,現在倒變成她拔屌無情了她跟他說接下來要考試,所以不能常常很快回他,收到他的關心了。唐謙在工作上也要忙着寫報告,慢慢兩人淡了聯絡,淡淡的憂傷。
謝琪伶好像顯得很絕情,可他們本來也沒甚麼感情,也都有爽過了,有緣自然會再相遇的,明兒考完最後一科,她就自由了!然後過幾天去livehouse看演出,放鬆一下,對此期待不已。
到了當天,livehouse離她家有點兒遠,算了下時間早早出門,最主要還是想看她一直挺喜歡的一個樂隊Somnambulist,主唱兼貝斯手連睿實在是太酷太帥了,又有才華,她很欣賞他。也沒時間特別打扮,在家躺着躺着轉眼就要出門兒了,她隨意打了粉底,擦唇蜜,套件樂隊的T,牛仔褲出去了。
坐了快一個小時,下車後按導航指示走了約十分鐘,還有一點點時間。台下只有觀眾席,都是站着的,位置先到先得,她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些人群。今晚不只Somnambulist,還有其他幾個樂隊,她沒太研究,只靜靜找了個位置站在那兒看了會兒手機。從開場到慢慢站滿人群,人山人海,看了第一個樂隊快四十五分鐘的演出,總算等到Somnambulist。她十分期待,兩眼都是亮的,最愛主唱了。冷酷、有才、高傲,但有時候又傲嬌,傻傻的。在台上更是光芒四射,穿着浮誇,鮮艷的襯衫在舞台上唱跳走動,彈貝斯,說話時的認真,非常吸引。台下不少人也跟她一樣,在一曲完畢後尖叫,猛拍掌,非常雀躍。她關注了樂隊兩年多,看着那時他們為錢,看不到未來想要解散,還留言安慰,得到連睿回覆,高興了好久。到他們小有名氣,演出增加了,她都依舊默默支持。
兩個多小時的演出完結,此時已十點多,樂隊表演後還會繼續在場外給唱片,週邊簽名。合照,週邊像T恤,布袋甚麼的也是他們收入來源之一。方才演出時她在場內很嗨,除了本來氣氛影響,玩兒了傳汽球,跟着蹦蹦跳跳,也是借此釋放了之前預備考試,上學的壓力。謝琪伶隨着人群,有點兒晚才出場外,然後又排隊上廁所,弄了好一會兒,出來時找販賣機買了她愛喝的牛nai咖啡,最後才緩緩走去場外週邊的攤。來時她只吃了個漢堡,有些小餓,打算先喝飲料墊墊,等一下買個宵夜,心裏在盤算着,不過目前先買買週邊,唱片那些。
往日看完演出,她沒怎麼在場外買過週邊,人太多,而且那會兒她還有門禁,最晚十一點要到家,演出場地一般都不近,太晚又沒車,有時候她還提早離開為了坐車,上大學後家裏對她不那麼管束,加上也成年了,她本來也不是個愛往外跑的,還是第一次能這麼近接觸到Somnambulist。按捺住內心的小激動,細心看看有沒有週邊是她感興趣的。當下人已走了不少,算是比較稀落,今晚演出的三個樂隊有些成員在閒逛,有些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聊天。她選了一個布袋,唱片,其實現在都不聽唱片了,在網上聽,只是留個念,也可以拿成員們的簽名。
樂隊成員們也沒甚麼表情,和和氣氣的,有的可能奔走一天倦了,沒Jing打采的。連睿坐在最旁邊,托着腮四處張望,她按序走到那兒,剛好坐他旁邊的結他手簽完就離座上廁所,他看着更加清冷,孤獨,她暗自覺得他更帥,更與別不同了。見一個小女生拿着唱片走過來,另一手拿着布袋,咖啡,他打起Jing神微笑,拿過她手中的唱片簽名。謝琪伶的心怦怦跳,離他好近啊,紅暈悄悄爬上臉,下身感到麻麻的,是不是近來太忙了,甚少自慰,才突然如此敏感,才看了幾眼。他用馬克筆劃了幾下,簽上名字,然後把唱片遞回給她。瞥了一眼她身上的T恤,好些年以前的了,和少女說了兩句,她訕笑,眉眼彎彎。她手上的咖啡正是他愛喝的品牌,是在這兒買的嗎?怎麼沒看到,他想。以為她這咖啡是買給他的,剛剛也有樂迷送了些吃的,他們分着幾下便吃光了,演出費Jing力,是挺累的。「你怎麼曉得我喜歡這家的牛nai咖啡,我有在網上,演出時提過嗎?謝謝。」
她本來半彎着腰,等他簽名和跟他說話,站得直直的好像太嚴肅了,不知不覺把咖啡和布袋擱在桌子上,手扶着它們。她背了個小小的鏈條斜挎包,放不了甚麼東西,不過她東西也不算多,拿着坐車回家也沒問題。走過來的時候只喝了一小口咖啡,不特別留意,會以為這沒擰開過的。見他自己拿起咖啡想喝,才曉得他誤會了。可連睿的動作非常自然且快,措手不及,謝琪伶正開口阻止他「不這是我自己喝的」碰上瓶子,他已喝了一口。這就尷尬了,他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