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渐歇,云开和月明具是一身热汗。月明还没从恍惚的欢愉中醒过神,迷迷瞪瞪间见云开下床穿了衣裳趿了鞋往门口走去,她一下子就Jing神了撑起软绵绵的身子急急问道:你要去那里?
云开见状又折回床边,在她布满薄汗的绯红小脸上吻了吻,柔声道:我回房拿烟,马上就回来。
月明两只纤细的雪臂圈着他的脖子撒娇:你要快点回来,我一个人睡害怕。
云开觉得月明撒起娇来连逻辑、事实都不管了。前两天不理他,荒郊野外搭帐篷她都睡得踏踏实实,这一和好她又柔弱不能自理了,睡在有门闩的房间都觉得害怕了。
他抚着她羊脂玉一般的后背哄道:我就是想抽根烟,回房拿了马上就过来,你乖乖等我一下。
月明本想说烟卷她房里也有的,但又怕他骂自己抽烟。两人才亲热完,正是缱绻情浓的时候,还是不要讨骂了。她乖乖的放开困住他的胳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只露一双shi漉漉的大眼在外,娇声道:那你快点回来。
云开嗯了一声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冯小赛的铺盖已经在他床脚边铺好,见云开回来问道:少爷,天色不早了我给您铺床吧!
云开摆摆手手说不用,把他先前随手搁在八仙桌上的香烟和火柴拿起点了一根,吐了个烟圈道:别忙活了,今晚你睡床上吧!
冯小赛百思不得其解。我睡床上,那少爷今晚你睡哪里?脑子忽然灵光一闪,他朝云开暧昧的长长哦了一声。
云开不理他,叼着香烟准备回去月明哪里。路过瑟曼丽的房间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止住脚步侧耳细细听,好像真是瑟曼丽在哭。
云开心中一惊,生怕瑟曼丽是遇上什么不好的事。平日里再怎么不对付,但瑟曼丽可是他亲表妹,舅舅和太太亲自把人交到他手上,倘若出了什么事他就是两个家族的罪人。举起手正准备敲门问问她怎么了,却被里面婢女的话止住了手势。
小姐,你别哭了,木已成舟,你哭又有什么用?
瑟曼丽咬着牙抽泣道:这两个人也不嫌臊得慌,还没成亲就干起那事来。也不避着点人,我就在隔壁呢,那不要脸的小娼妇还喊得那么大声。
婢女鄙夷道:听说她们汉人把贞洁看得比天还大,她却不要脸的拉着二少爷胡闹,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
云开的拳头瞬间握紧,
姑妈还说她也是大家小姐出身,哪家的大家小姐象她这样,上赶着往男人床上爬?
婢女嗤笑一声:她不爬二少爷的床把二少爷勾得五迷三道的,二少爷能放着你们从小的情谊和她好?二少爷也是个眼瞎的,遭了这种狐狸Jing的道。您看着吧,那小娼妇看着也是个不安分的。这么耐不住寂寞,以后不知道要给二少爷戴多少绿帽子呢?
云开死死压制住全身的戾气才克制住自己一脚踹开房门进去打死那个多嘴毒舌的婢女。
他不想再听下去,把快燃尽的烟头扔在地板上狠狠碾熄,。
这旅店房间每间都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他担心月明听到这两人嚼舌根子发脾气跑出来和她们同归于尽,深深的看了一眼瑟曼丽紧闭的房门才折身进了隔壁月明的房间。
插上门闩扫了一眼床上不由得失笑,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一个人害怕,让他赶快回来的小人儿已经搂着自己的小枕头睡得人事不知。
满肚子的火气瞬间散了一半,他走到床边帮她把压在被子上的小腿腿塞回被子里。脱了衣裳上床从后背抱住月明搂在怀里。
月明感受到他的体温,翻身缩进他怀里,口齿不清的说了句梦话,把小腿往他腰上一搭就又没了声响。
见她睡得这么香云开心里松了一口气,庆幸她没听见隔壁编排她的混账话。要是她忍不住这口气将闹起来,她和瑟曼丽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仔细听了听,隔壁没有任何声响,估计是听见他关门的声音知道他又回来了不敢再讲。
怀里的小人儿估计是累极了,睡得嘴唇微张,还打着小酣。云开本来觉得既然她没听见那些话自己也息事宁人当作没听到算了。但看看月明睡得一脸天真无邪,再回忆及隔壁两人说的那些污言秽语,他又怒不可遏。自己的女人被人说成那样,他没听见倒罢了,听见了息事宁人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还是个人?看在舅舅和太太的面子上瑟曼丽他不好动,一个婢女他还动不得么?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云开就起来了。月明被他穿衣服的动静扰醒,揉着眼睛问他是不是要出发了。
云开跟她说还早呢,她便翻个身又睡了过去。马帮的汉子们也起了,张罗着喂马上货。瑟曼丽和婢女受不了这个动静也起了床。长生见客人都起了,觉得月明还睡着不像话,去敲月明的门把她喊起来。他去喊店家准备早饭,吃完便要出发了。
时辰太早送米线的伙计还没来送货,街上的集市也还没摆。老板只能让厨子把昨晚的剩的米饭炒了鸡蛋,又烧了个汤给她们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