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庭坊外。
南欢一眼就注意到倚在车身上掐着烟的男人。
挺拔,修长,眉眼清寒料峭。
南骋,欢欢就交给你了。
傅南骋掐灭了烟,听着傅爸爸郑重的语气,这话说得总有种要把南欢卖给他似的。
好。他向来惜字如金,可这一声回答又掷地有声。
我下午三点的票,这会该去机场了,爸爸要走了,欢欢好好照顾自己。
傅爸爸宠溺地揉了揉南欢额头前的碎发。
嗯。南欢点头,内心涌起一股不舍的酸涩,爸,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路上小心,到了记得报平安。
傅南骋问道: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我还约了老朋友喝茶,时间不早了,你们走吧。
那路上小心。
傅南骋打开车门,先让南欢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他才上车。
车窗降下,南欢目不转睛地盯着傅爸爸,爸怎么就爱在外面瞎跑呢。
这句嘀咕声很轻,傅爸爸没听见,他摆了摆手,明天爸爸让家里的司机给你送行李,我们保持电话联系。
好的,爸爸再见。
傅南骋利落挂挡,发动引擎驶出了停车区。
黑色汽车驶入大道,直到再也看不见傅爸爸,南欢才敛回了目光,有些失落,有些迷茫。
很难形容此刻的情绪,刚回国还未来得及停留,又要去一个陌生国度。
她的一生,都像浮萍,居无定所,来回奔波。
南欢低着头,没注意到,傅南骋一手潇洒地握着方向盘,一边斜睨了她一眼。
感觉到停留在身上的目光,南欢有些惊骇,有些人注定气场强大,只一眼就让人无法忽视。
即便他沉默不语,存在感却仍然很强。
我这几年,差点忘了自己原先叫什么。
南欢先开了口,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傅南骋,她并没有暴露,依旧乖巧的扮演着别人的人生。
封闭的空间,无端的令人压抑,感到沉闷。
男人强势冷冽的雄性荷尔蒙,仿佛侵占一切空气。
南欢移开视线,看向车窗外的风景,只听傅南骋淡淡道:你是我的妹妹,这点毋庸置疑。
这句话缓解了她内心的不安。
什么时候报道?
一号。距离开学日还有将近半个月,傅爸爸想让她适应国外的生活。
傅南骋微微颔首,到时候我送你。
不用,南骋哥哥,我可以自己去的,不用麻烦你。她皱着眉,有些疏离。
听着小姑娘的拒绝,傅南骋眸中泛起冷冽的光,他坚定的,不容拒绝道:我送你。
南欢愣住,来不及,也不敢再拒绝。
她悄悄地瞥了傅南骋一眼,发现他侧颜紧绷,本就冷冽的神情仿佛又镀上了一层料峭清寒。
他好像生气了,为什么?
车里气氛再度凝结。
南欢即便明白,坐在她身边开车的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也觉得生疏至极。
冷峻的男人不可能没话找话,和这样的男人独处,需要强大的承受能力。
可再难熬,也抵不过午后自然袭来的困意。
融融暖意透过了车窗,不那么刺眼,却温暖。
一大早起来就赶航班回景城,翌日又要乘飞机去温哥华,时间紧迫,南欢坐在行驶的车内,倦意侵袭,羽睫颤抖,她缓缓地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开车的人从后视镜注意到南欢闭目,暗暗升起车窗。
虽然还在夏日,可南欢感冒了,那瞬间,傅南骋似乎忘记了,小姑娘的心脏绝对健康,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脱下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盖在了南欢蜷缩起来的身子上。
傅南骋唇角微挑,还真是个小矮子。
他的一件上衣,从脖颈罩到她膝下。
白玉似的柔嫩的脸庞,透着浅眠的绯色,挺翘的鼻,粉润的唇,睡姿慵懒,再不见当初的谨慎胆小。
小姑娘生的清丽妩媚,五官愈发长开后,已经跟小时候的妹妹不那么相似。
像,宛在水中央的莲,又纯,又欲。
帮她拨开脸颊上的头发,指尖一滑,猝不及防触碰到小姑娘的唇瓣。
娇嫩欲滴的滑腻感,令傅南骋心下一悸,他下意识摩挲了两下,粗粝的指腹愈发的痒。
嗯。睡梦中的南欢娇气的嘤咛,她不舒服的皱眉。
傅南骋收回手,岂料,小姑娘张开嘴,玫瑰花瓣似的唇瓣,娇嫩潋滟的将男人 的手指含住。
有种令人酥麻的色情意味。
男人拧眉,黑眸一沉,梦中的小姑娘即使睡着,也不肯消停,像把男人的手指当成了甜腻的糖果,含住后,竟然伸出粉嫩的小舌尖舔弄起来。
直击傅南骋的欲望。
男人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