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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提起所谓的狄叔叔是憧憬的星星眼,赞不绝口,奈何叙述得颠三倒四,周明事后去问张助理,他那时离开让他看顾母子三人的。
张助理对这人有印象:叫狄稷,是重川重宴的口腔科医生,听说正在追珍珠小姐,但好像未有进展。
他见老板面容渐沉,小声提醒:珍珠小姐不是言明不会再嫁?
这种承诺,纵使落于纸笔、白纸黑字法律都是不认。周明往椅背上一靠,把玩着手中的笔:再说了,是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想再嫁我不拦着她。
这话听得张助理讶异,他这是转性了,正想着呢,眼前的周明把笔投掷进笔筒里:但是,这人得比我强才行。他问:黄珍珠几点返来?
张助理的疑惑被他这句话彻底打消,心想不愧是自家老板,天底下胜得过他的男人又有几个。
明珠集团内部都盛传老板和老板娘离婚拆家,受了情伤的老板远赴国外,连孩子的抚养权都没了,现时新年一过,周明返集团上班,不似传闻里受了情伤,黯落憔悴的模样,一身冷色调的正装,下颌线条凌厉,边走边偏过头和随行的助理交代些什么,气质冷峻又清贵,专业Jing英的架势十足。
完全看不出是个离异还有两个孩子的男人。
黄珍珠的飞机今夜自华盛顿抵达南市,她向来不用人接机,自己的车就置在机场的停车场里。
下机时,南市正在下雨,雨注横流在机场的玻璃幕墙上,浸了雨水的灯火点点,她推着行李箱顺着人流往外走,却遇上等她的周明。
眼前的女人一身修身Jing致的西装套裙,扎起的马尾利落,面庞明艳似出水芙蓉,她铅笔裙下黑色丝袜,勾勒出一双亭亭笔直的腿。
看得周明心痒痒和牙痒痒,这女人别说嫁两回,嫁三回四回都有男人要。
他绅士地接手她的行李,说送她返家:珍珠,我们谈谈。
黄珍珠婉拒:自己开车返家就行了,不用你送。刚返来,好累,有事的话,我们明日再谈。
可这并不困扰周明,一耸肩:不用我送,那你送我。
这男人要是起了性,黄珍珠说什么都无用,只能任着周明上了自己的车。
封闭的车厢,曾经相濡以沫的两人,男人的长腿显然有点不适,顺手调了副驾的位,看向她时,说的话也意有所指:你有新人了?还找了个腿比我短的。
听得专注开车的黄珍珠斥他:别乱说,这车只坐过杜豪。
周明并不着急,今夜他有时间审她是不是有了新人,不得不说,他这生真他妈和姓狄的过不去,没了个狄敏,又来个狄稷。
雨声嘈杂,车窗上沾满了雨水,进南市市区的路并不好走,来到小区已是深夜,踏进楼下大堂却见狄稷真在等她。
狄稷最近正追黄珍珠,多次和他言明无用,加之前阵子阿姨带着重川重宴去看牙医,发现他正是二人的口腔科医生。
黄珍珠现时并不愿去想男女之事,觉得再嫁这事不适合她,但是这人偏偏又死缠烂打,弄得她烦不胜烦。
狄稷也知黄珍珠刚离婚,一时心门紧闭,要追她得持之以恒,见她多次言明无意再拍拖亦不灰心,让她把他当朋友。
周明来接她,彼时黄珍珠就是有点预感,觉得狄稷今夜会来找她,知道她返来,借机和她说上几句话。
她知道周明这人醋劲起来,纵使离婚她也架不住他,多一事少一事,便不想二人凑在一起,奈何还是撞上了。
眼前的男人戴着双眼睛,一双没受过欺负的眼睛,气质温润,在大堂见黄珍珠回来,正起身和她打招呼,就对上了一旁气质疏离又自矜的男人。
许是ABC的性格,还以为似国外的夫妻,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狄稷把几本书递到黄珍珠手上:上次聊天时提及的几本书,我托我朋友自lun敦带回来了,你有空看看。
黄珍珠接下书,只觉身边的男人眉眼愈发Yin鸷,只得向狄稷道谢后委婉地说下雨了。
狄稷今夜能见她已觉心满意足,说了声这书记得看便推开雨伞便走了。
黄珍珠在包里寻了把伞出来,递给周明:今夜是不是返周宅?从这处走过去不用五分钟。
周明并不接,摁了上行的电梯键:不急,我看看重川重宴。
下午重川重宴就让阿姨从周宅接回来了,他一提重川重宴,黄珍珠倒赶不了客了,跟着踏入电梯,就被周明猛地攥住手腕,上前一步把她压在了电梯上。
这人总是这样,不由分说把她压在墙上,弄得她身后是墙身前是他,脱逃不得,囚困在他身前。
男人的手掌摸上她的腿,慢慢往上,经过她的裙直至她的腰,再到她的颈间,周明的目光轻佻又放肆:特地穿得这么漂亮,还穿了黑丝,是不是嫌我扰了你的好事?
黄珍珠避开他触摸她脸颊的手指,被冤枉了又气又怒:没特地,我平日也是这样穿,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