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安隆!我说了,现在不要烦我!
电话终于接起,却是咆哮砸来,安隆.戴维斯气得笑了,他妈的威尔,你还记得我是你上司,你还隶属第五分局?
话筒中呼吸沉重,对方似乎勉強平静了语调,听着安隆,我就快逮到那个混蛋了,现在小队还不能解散。
安隆并没有真的太过愤怒,大概是连续几日失眠的疲倦,他叹了口气。
威尔,我们也算老朋友了,当然,你大概并没有把我当作朋友,谁他妈成天跟朋友过不去呢?不过听我一句,不要再搞事,你现在官司缠身,上次那诬陷的案子还没开庭,......真的,你已经完全陷入个人恩怨里,情绪失控,失了一个警察该有的态度。
这并非出于五分局的立场,局里给你拖累成什么样子你也不会在乎,我现在是以私人身份和你说,收手吧,那些议员介入后,市府有压力,喔,当然,这些政治太肮脏了你自命清高。
但你要明白,总局大佬同样不在乎合义堂是卖白粉还卖左宗棠鸡,现在舆论风向搞成警察体系对亚裔移民旗帜鲜明的种族歧视。
你有脑子,自己想想,我们亲爱的哈迪市长是什么心情?
总局已经撤了你的小队经费,你还继续干?威尔,我不想看见你直接被解职起诉,再不收手,这一天妈的可能下星期就会发生。
自说自话半晌,没有分毫回应,有一瞬间,安隆几乎以为那家伙已经挂了电话,喂!God Damn Will,说句话啊!
气息呼呼,对方似也叹了气, 安隆,凯文陈死了,那只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孩子,他也是警察,我不能让他白白牺牲你懂吗?我有线报......
听出不对,安隆忙道,怎么,什么样的线报?你又要搞什么?这个小队已经正式终止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他妈的五分局的黑锅已经叠上帝国大厦了!
挂了电话,威尔的情绪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
泰乔义由亚洲回纽约近三个月,原认为所有线索都已丢失,近日竟辗转从布朗克斯一个线人处得到些许蛛丝马迹。
南布朗克斯區素来是玛拉18的地盘,纽约另一大上游白粉供货帮会,身为尚没有大冲突但市场也许会产生竞争关系的对手,威尔认为玛拉传出的风声有很大可信度。
Miss Libson号的突袭遭遇重大失败,合义堂的货想必早已另寻途径上岸,泰乔义行动非常隐蔽,风声说,这几日合义堂要将最后一批白粉出手,买家未明,这一次若不能锁定,那滑溜如鱼的中国佬将再次脱逃。
线索只有二字,City Hall (市政厅),分析了一日,毫无头绪,难不成交易地点在市政厅?或是利用市府职员进行交收货?那不仅仅是胆大妄为,而是天马行空了。
夜已深,北纬四十度的五月暮春初夏交接,他绕过布鲁克林区Green Point地铁站周围的酒吧,转进赫lun街,这里向来是波兰裔聚集地。
软风一吹,空中扬起飞旋的白茫,乍看像各种凌乱的纸屑垃圾,夹道两排梨树树顶涌出浪倾般的纯白花瓣,密密匝匝,一层叠一层,浓烂纷飞。
他皱皱鼻,这种树的花粉味极其浓郁,猛一闻,不仅没有半分馨香,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腥,黏腻地灌进鼻腔,和Jingye的气味类似。
推开空无一人的公寓,厨房水槽还堆着上午未收的碗盘,虽说暂时分居,他不过是搬到阁楼罢了,毕竟再租一个公寓两人都负担不了。
护理站小夜班尚未结束,妻子估计还要一会儿才到家,灌了一瓶啤酒,不知为什么,心底浮躁依旧不静。
安隆只有一件事说对,这确实已经上升到私人恩怨,也许在自己第一次见到泰乔义并产生无比厌恶时,这种结果便不可避免,但那股火焰又烧出了脑中另一张容颜,青春,浓丽,光芒四射,无论是自信或是痛哭都让人心神痴荡。
想起她柔软火热的曲线与娇唇,饱满挺立的性感和东方式的神秘气质。
然这样的感觉,令人更痛恨泰乔义,心绪在这两种极端中来回冲突,他又喝了一罐啤酒。
不知不觉拾出一卷收在抽屉最底的录音带,按下播放键,血流混著酒Jing,一瞬有如火箭升空,即使他根本听不懂那天下午一对男女有限的对话。
女人的喘yin,闷闷的,像是给什么东西堵着,既放荡又含蓄,催人欲狂,沉重桌脚晃动发出低频撞击,他见过那张桌,在泰乔义的办公室。
脑海中,几乎能想像她赤裸地,被压在其上Cao的画面,东方女人窄紧的小xue给rou棒色情抽插,他握着暴胀的欲根,滚烫而不能得到满足,耳里是rou体啪啪yIn浪,手心同时快速滑动,贴着那节奏。
她喘着,扭着,抓皱桌上的纸片,或是扫落了几支钢笔,呻yin甚至带了些许诱人的可爱鼻音,给男人Cao得呜咽。
一张美丽的脸,若是挂着珠泪翘着tun被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