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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的宁耐酸,坦然地面对着发生了巨变的一切。
那个在梦里一直陪着自己的女人不是简砚,原来只是一个护工而已。
出院这天,她背着装有自己行李的背包跟照顾自己的护工小田道了别,在医院的出口处等了三十分钟,都没有等到想要见的人,最后还是低着头失落地离开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简砚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留恋与不舍。
再见了,我的阿宁。
回到家后,意料之中的,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了,宁耐酸看了看空荡荡的家里,形单影只的枕头,曾经的情侣拖鞋情侣牙刷情侣睡衣都只剩下了黄色的那一部分,属于简砚的全都不见了。
终究是忍不住了,她跪坐在地上掩面哭泣,任由泪水肆虐,心中的那些痛意啊,就跟她决堤的泪一般涌了上来。
甚至比发病的时候更痛。
就在宁耐酸哭得不能自已时,电话响起来了。
是黄珊。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那个人。
宁耐酸擦干了脸上的泪,缓了下情绪,才终是接起电话来。
喂,妈。宁耐酸努力装作情绪高昂的样子,不想被黄珊发现她的不对劲。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没出什么事吧。
没呢,妈,我就是在上厕所,手机放客厅了。宁耐酸说出口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她没想过自己居然也撒谎撒得如此自然了。
哦哦,没事就好。黄珊自然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对了,我打电话是要问你这都快过年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啊?
听到这话,宁耐酸心底盘算了一下日子,才惊觉时间居然过得如此之快,这半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像电影一般的Jing彩,她抿了抿嘴说道:妈,我明天就回来。
明天就回?!电话那边的黄珊音量一下提高了,很明显的欣喜之意,那妈去把放在张伯家熏得腊rou腊肠拿回来,明天再去买半只羊,等你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好。听着母亲开心的声音,宁耐酸的嘴角终是流露出些笑意来,心里却仍是酸酸的:妈,我想你了。
我的乖女儿啊,想妈了就回来,妈永远是你的后盾。
嗯。
宁耐酸其实心底隐隐知道简砚或许是为了她妥协了什么,因为自从离开医院后她的身体舒畅了不少,回到老家后的好几天都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那条黑线也不见了踪影,脖颈后面的小口子也安安稳稳地待在那里,没有任何其它的迹象。
既然她是为了弥补自己,那自己就接受吧。
或许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她的砚砚啊,那么有责任心的正义的一个人,怎么会容忍得了自己害了一个陌生人呢?
所以,她做的所有的一切,包括欺骗自己的感情只为了缓解自己的痛苦又,宁耐酸都理解了。
对于不爱她的爱人她不强求。
只是心脏还是空落落的疼。
简砚崩溃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存在才是真正引起宁耐酸痛苦的所有根源,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导火索。
当江沈在她身上检测出与A因子极其类似但有些微不同的另一种未知因子时,她觉得老天一定在跟她开玩笑。
她拿着报告直接闯进了邹明的办公室,邹明只是瞟了瞟她手中的纸,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也是你的研究吗?
是。你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被我注射了这种基因,叫做O因子,怎么样,名字熟悉吧。
她和A因子有什么关系?简砚紧咬着唇,愤怒地看着邹明。
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你早就被我注射了这种基因而已,只要你待在宁耐酸身边一天,她的痛苦就会加重一天,因为在这个世界,她的激素波动只能感知到你
所以,她的病其实本没有什么解药,只要我离开她就没问题是吗?
我之前也以为是的,但是事实不是,她注射的算是半成品,副作用有些超乎我想象的大,光是你的离开不够解决她的问题。"
简砚想起两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偶尔一两周不在她身边依然还是要用视频电话帮她解决欲望,便相信了他的话。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邹明站了起来,和简砚对视着,说得无比认真:我的目的一直只是你。
简砚听了这话,顿了一会儿,随即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在了沙发上,手摸着额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为何我没有她那么痛苦?
想起宁耐酸发病时痛苦的模样,简砚心还在抽痛着,她又抚了抚胸口。
因为,对你,我用的是百分百试验安全的产品。
那为什么要对我用这个?我也是你研究的一部分吗?
砚砚我说过,我的目的是你,你不是研究的一部分,你是我研究的所有目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