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蒹葭的院子十分偏远。
平日里没人会来,也只有闻竹会来看她了吧。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闻竹对雨蒹葭的关心,他这个大徒弟向来做事妥帖,但他没想到闻竹会对雨蒹葭如此上心,不仅来看她,还为她炼制了一柄本命元剑。
她们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生长。
他从隐匿的角落里现身,心底里疯狂滋生着Yin暗的想法,如果现在戳破她们的竞争关系,会不会更有意思呢?
他这么想着,雨蒹葭已经进来,她在看到他以后照例的毫无反应,自顾自擦拭了剑就不发一语坐在一旁,静等着每日的鞭罚。只一件不同往日,她眼神光撇着桌上的剑匣。
他笑了笑,故意伸手去拿,被雨蒹葭先一步夺走了剑匣,她终于直视他,目光和手都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空气也仿佛随着时间安静了一瞬,一种久违的忤逆的意思噼里啪啦炸开在交织的眼神中,最后竟是他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从雨蒹葭双目里传来的迫人气势让他下意识就没再动那剑匣,心底里无端生出一股退缩之意。
但很快,他就将此归咎于天生剑骨,至于为何失去记忆之前的雨蒹葭并不会给他这样强大的压迫力,而偏偏是回到宗门以后雨蒹葭才如此,他并没有细想,剑骨的诱惑力已腐蚀入他的脑海,钻入他的骨髓,那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自然也不会再去在意。
短暂的安静后,他记起来意,兴奋很快渗透入血ye,超越了雨蒹葭双眼带给他的不安。
他抽出鞭子,在雨蒹葭清冷的目光里一鞭一鞭的把她抽打在地,她已经习以为常,嘴角甚至都只是平成一根直线,不管鞭子的力度再怎么大,也不喊出声。只有rou和鞭子触碰的声音显然让这场鞭打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游戏,不过任凭她的腰背有那么挺拔,可流出的血却是真真实实的,散发出腥味依旧能够让他愉悦。这些血ye就像是美味的糖浆,刺激着他的大脑转动,同时,异变也发生在血溅射到剑匣上的一瞬间。
雨蒹葭痛苦的叫了一声,他没有停下抽打的意思,在这道声音中,血ye的沸腾似乎达到了顶点,沉静的空气也跟着扭曲起来,这股突然而来的波动将血腥的局面划破了一个口子,一旁被护在雨蒹葭怀里的剑匣不知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露出里面的剑体,就是这个瞬间,叫声随着人体的抽搐尖利起来,又很快归于沙哑她的魂魄就在这异变之中离体,像是受剑体牵引般被硬生生被剥离出去。
甚至不需要傀伽术阵法的帮助。
他在惊讶中回过神来,欣喜超过了诧异。
他将目光缓缓移到趴伏在地上的那具躯壳上,随着灵魂一起消失的还有雨蒹葭挺直的背脊,此刻的她像是一团死物般趴在地上。
成了!
这认知让他顾不上其他,紧紧握住手中鞭子,开始肆意的在这具已然属于他的躯壳上实验他所有的想法。
可怜的、发颤的、无助的声音.....
地就是制作rou糜的砧板。
屋就是把控傀儡的牢笼。
普通的鞭子已经不足够,他换上东域诸夏秘法下的骨刺鞭。
真正的傀儡,再重的皮rou伤也能自发痊愈。
前一刻,那张脸还是让他退缩的厌恶的冷冰冰面孔,如今,却成了被骨刺划成的碎rou,模糊成一团,血淋淋挂在脖子上.....
叫啊,叫的再响一些。
他感受着手中鞭子的颤抖,抬头看向门窗上的那个纤细的倒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鞭子仿佛是甩在闻竹身上。
只隔了一道门,他舔了舔唇角,低头看向鞭子下血rou模糊勉强还有人形的雨蒹葭,空虚的心灵里前所未有的满足。甚至想过闻竹破门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后,她痛苦愤恨地模样....
心里有一道声音在撕喊来吧,打开这道门吧
他肆意的狂笑,疯狂的鞭打,那痛苦的无助的叫声都在傀伽术的法阵里闭锁着,窗外的身影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她在犹豫,她在彷徨。
他将视线移到桌上那把剑体上,原来他温婉善良的大徒弟心中的心魔早已存在,她送来的剑是心怀不轨。
看啊蒹葭,你的好师姐就是这样对你的
他仰天笑出眼泪,记起师弟死时的模样,死死看着屋外的身影,心底里最后一丝怜悯也彻底消失不见。
直至天明,闻竹也没有进来。
他坐在血染红的凳子上,看着地上那一摊rou,恢复了慈祥的面容。黑夜和白日的切换,他已足够熟练。
接下来,他要制作一个完全符合他心意的傀儡。
于是,剑宗里那个沉默寡言的雨蒹葭消失了,剩下的是害羞怕人的傀儡,独属于他一人。
他一遍遍告诉她,提醒她....
你师姐抛弃了你
你只剩下师父
师父永远不会离开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