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柔躺在季然之身上睡到第二天午时才醒,睁开眼时便看见他正笑着看自己,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蹭了蹭他的脸,道:早上一醒来便看见你,真好。
季然之帮她把衣服头发整理好,道:滢水居已经到了。我已让蓝樱与玉笙他们回去了。她头靠在季然之怀里,轻声嗯了一声。
我有事要回方丈岛一趟,预计要八九日才能回京城,你自己一人需万般小心,有事的话就吩咐邢寒,他会在暗中保护你的。
她抱住季然之,吸了几口他独有的气味,道:知道啦,我会想你的,你也记得要想我。
季然之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温柔道:会的,我的娘子。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你只需知道,我爱你,永远!
第一次听到季然之这样称呼自己,同自己炽热的表白,她刹那间心如擂鼓,脸又不争气的烫了起来,忍不住又亲了他一阵才放开他,然后才艰难的与他道别下了马车。
看着季然之的马车走得已经不见踪影,才匆匆进了庄子。
庄子里似乎比她走的时候更冷清。悄悄的回到正院,发现小凤不在,屋子倒是收拾得井井有条。又到偏院里问其他下人,下人们看见王妃回来,心下大惊,面上倒是镇定自若,谎说小凤今早上有事出去了,其中一人便使了个眼色叫另一人赶紧回灵王府禀报。
簌柔直觉小凤应该不会擅自出门,可院里的人看起来也没什么怪异,她身患传染病,应也没人敢来她正院探她。于是便回去打了些水烧热后洗漱一番又睡了一觉,以为醒来时就能看到小凤。
没想醒来时便见佩嬷嬷站在她床边笑着看她,她吓了一跳,道:佩嬷嬷怎么来了?
佩嬷嬷福了福身,道:老奴给王妃请安,老夫人今日派老奴来接王妃回王府,王妃的贴身丫鬟也已在王府等候王妃。
她本想说她病还未好,可此刻全身又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又想着不如早点回灵王府把话说开,告诉众人灵王已经赐了一纸休书给她,往后她不再是灵王妃,明日就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搬离王府。
她随众人上了马车后,才细细回想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小凤不在滢水居,而她回来不久佩嬷嬷就率着众人前来接她回府,若这滢水居没有鬼她定是不信的。
滢水居的人说小凤今早上有事出去,而佩嬷嬷又说小凤在府里了,这很可能说明她离开京城的事早已被他们知道,而小凤也早已被他们押回府内。
她掀起车帘看着前方的几位侍卫,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周边绷着脸的三名丫鬟,这怎么看都像是押她回府问罪,而不是迎接她回府。再一想,老夫人肯定也是知道她没病才会派人接她回府,不然就不会在几月前着急忙慌的把她送到滢水居了。
若是抓她回去问罪,那她是不是趁这个时候叫邢寒把自己带走,等季然之回来后再随他一起去王府,这样自己便更安全些。
随即又想起老夫人似乎并不是那种不讲理之人,再说她叫季然之陪她去前夫家,似乎也说不过去,怕是要让人笑话。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灵王府门口,丫鬟们扶着她下了马车,她又随佩嬷嬷去了知春苑。
进了屋子后,便见老夫人坐在主座上闭着眼,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秦墨眼中带着看好戏的样子坐在老夫人右下边,她的肚子也比之前大了许多,看起来像怀了双胞胎。
簌柔福了福身,恭敬道:老夫人好。
老夫人没有多余的话,眼也没开,似乎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愿,生气道:跪下!
簌柔问道:不知老夫人为何叫儿媳跪下?
老夫人见她不知悔改,猛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她脚下,怒道:身为女子,欺骗长辈,目无家法,独自出门几月不回府,这哪一点有女德可言?枉我往日对你如此宽容呵护,没想你却是一点不顾及灵王府的脸面,做出猪狗不如之事。
簌柔心下大惊,她回想片刻,觉得自己欺骗老夫人出府确实不妥,可也称不上猪狗不如,难道老夫人知道她和季然之的事?可她和季然之的事是在苏羡写了休书给她之后。便解释道:儿媳自知骗老夫人逃离京城确实有错,可是王爷他
那句王爷已经把她休了还未说完,老夫人听得她亲口承认,还不以为耻,怕她再讲出什么令灵王府蒙羞之事,怒道:闭嘴!来人!把她这张嘴给我堵住,再绑起来,让她在下面跪满三个时辰再起来,之后拖到地下室让她面壁思过几日。
簌柔没想到因出府一事让往日待她宽容的老夫人露出凶恶一面,连听也不听她解释。来不及反抗,便被几位嬷嬷抓住快速的往嘴里塞满布料,又用绳子把她绑好。
她苦苦挣扎反抗,可奈何几位嬷嬷的手像铁一样箍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嘴里塞着布条,想喊邢寒救命又说不出话来。
几位嬷嬷双手在她肩上使了劲把她往下压让她跪下,她咬着牙拼了命抵死不从。
一旁的秦墨看到簌柔被五花大绑受此侮辱,道:老夫人何必动怒,姐姐对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