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暖睡了一夜还是腰疼,从前天晚上开始,每次不等她好利索那男人就又扑上来,昨晚要不是她挠他,他就又要言而无信,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劲都要用在她身上。
不过还有一件事男人依然是失言了,那就是到最后他们也没能去公司。
霍知行晨起的时候看着她动作都僵硬着,就又给她请了一天假。说是请假,其实就是让沈鹤告知她的主管,同时心里也盘算着公开她的身份。
他们用完早餐之后霍知行就让田暖趴在他身上,用温热的手掌给她揉着后腰和肩背放松。
门外一阵车声,田暖一听就知道是霍正歧夫妇回来了。
霍家别墅在云舒庄园靠里的位置,占地又大,能开到这里的车,除了霍家人的再没有别的了。
她下意识就要从他身上起来,霍知行眉头轻拧,一下就把要跑的人紧按在身上。她被他箍住,那点挣扎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撼动他强有力的手臂,只能气鼓鼓地瞪他。
叔叔阿姨回来了呀!
她小声的喊,似乎已经听到他们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嗯?男人勾起唇,这个笑容很肆意,狭长的眼睛往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又回来瞧她。
没关系,让他们看到更好,省的我说了。
......
那天晚上霍正歧遇到晚高峰,又正赶上前方路段出了事故,回到家时已经很晚。
就是这样,他还是念着第二天是和乔婉宁相恋的纪念日。只睡了没多会儿,东方微亮时分就带着人去了他们相逢的地方,又在那过了一夜才回来。
路程十几公里不算远,他们出来的早,到了家的时候不过上午九点钟。
大门旁有个隔断,刚好挡住了能看进客厅里的视线。霍正歧和乔婉宁换了鞋子本来是想直接上楼的,眼光不经意往旁边一瞟,两人当时就滞愣在了原地。
自己的儿子微眯着眼,惬意的躺靠在长条沙发上,他身上的小女孩把头深埋在他皙白胸口,一点都不敢抬起来。
夫妻俩一个惊喜一个惊愕。
这个冲击对霍正歧来说无异于大坝决堤,他捂了捂脸,把手又拿开,霍知行依然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要冲过去的那一刻被乔婉宁伸出手臂挡住。
知行,先让暖暖上去,出来和你爸爸讲话。
霍知行得了母亲的指示,这才拍拍怀中小人儿的头,在她耳上吻了下,轻声说了句话。
先回房间,等下我过去找你。
嗯......
是她惯常的绵软声音,细小微弱,只有紧贴着她的男人能听见。
他当然知道他的小女人脸皮薄,所以其余抛头露面的事情都只能由他来做。
他也乐得做。
不紧不慢地把人抱起来,越过霍正歧把她带回楼上他的房间,离开之前朝她眨了眨一边清眸。
最多半小时。
男人太了解他的父亲是个什么人,从小到大他都应付的游刃有余,去年妹妹的事情他能讲好情,自己的事情也能办得妥当。
霍知行没回客厅,直接敲门进了书房。
爸。
门开了缝,霍正歧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听到他唤自己也没回头。男人见自己猜测正确,轻轻动了下唇角。
他果然还是顾及田暖的,客厅四面通透,保不齐说的哪句话就会被小姑娘听到,不等他提醒就自己来了这私密性好的书房。
两个男人就一个站在窗前远眺风景,一个站在门口凝视自己父亲的背影,彼此都有话要说却都静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之后,霍正歧回过身打量着儿子。
从霍知行出生到现在,这个孩子一直都是自己的骄傲,从小听话懂事,成年之后更是能独当一面。谁都说霍家的孩子好,儿子君子谦谦,女儿温良柔嘉,没人不羡慕他们一家。
霍知行近而立之年一直孑然一身,他之前不愿逼迫,总觉得儿子独身自有独身的道理。可今日这一见,确实让他始料未及。
唉,来坐。
他坐上椅子招了招手,霍知行就依言坐在了他旁边。
知行啊,你知道我朋友不多,特别是自己做了公司之后,身边捧着我的人不少,真的朋友就没几个了。田舟和我相识多年,他妻子早逝,就留了这么一个女儿......他临走前把她托给我了,我这不能......
霍知行耐心的听着,俊颜上带着点淡淡的笑容,半晌见父亲不再说话他才开口。
我喜欢她,真心的,您知道我不是那种会玩弄人心的人。
霍正歧从桌子上拿起根雪茄点上,烟气一激他才算是清醒了些。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不是那种纨绔子弟能比的,也更不会游戏人间。可这两人的年纪差得太大,田暖比乔知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