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全对上了。
嗯,好。许九宁轻吸了口气,开口道,我想问,你刚说C公司的负责人爱请你们喝咖啡,那他喝吗?
肖雨薇抱着甜品袋坐副驾驶上假寐。
而坐在一旁的许九宁蓦地灵光一现。
刘亦诚下意识一笑,问她,怎么了?
出于好奇,他派人去查了这事,甚至亲自去了趟律所。
许九宁轻点了下头,想起那份合同上的污渍,不由揪住了衣角。
许九宁摇了下头,回他,要谢的,无论是刚才,还是之前,都该谢的。
刚不是给他挖坑吗?
但是,这其中的始末,常石欢起先是不知道的。
合同夹在书里,皱巴巴的,上面甚至还沾了污渍。
暮色临近,外头华灯初上,正是热闹时候。
接任常远后,他手里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一个几年前没成功的收购案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没,没怎么。许九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视线飘忽了下,又回到他身上,说道,就是想问你个问题。
行吧,这谢我收下了,只是酒吧那事就别提了。他弯了弯眸子,镶在脸上的温和褪去,笑容变得真实了些,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而同他讲述这事的正是刘亦诚。
拉黑?谁把谁拉黑啊?
刘亦诚一听,立马点头应下,好,你问。
她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攥紧。
收购项目提上日程,双方团队谈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谈妥,可就在要签合同的当天,Vsee反悔了,不想签了。
怎么不提醒我?
收购案里的C公司是常远,V公司是Vsee。
刚才?
天色已晚,两旁路灯全开,明黄色的灯火如游龙蜿蜒而上,去往路的尽头。
说起这事,许九宁心思又活泛起来,不提吗?指不定她知道了,你还能加点印象分。
她抬起头,道了声谢。
我们家雨薇啊,一爱面子,二爱美,三不喜欢翻旧账。就上次在酒吧,她醉成那样,你要提了,她回头准把你拉黑。
正要开口时,店内机械女声开始报单。
穿过后院长廊,又经一扇小门,她们来到了山脚。
是吗?刘亦诚笑了笑,不太信,我觉着你是在给我挖坑。
从石牌坊下走过,她俩踏上长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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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九宁白了他一眼,扭头去接肖雨薇的话。
刘亦诚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他弯着的唇微抿,目光里含了些深意。
见她没看这儿,刘亦诚掩唇一笑。
之后,Vsee就跟撞了邪一样,接二连三的出事。
离开市中心,许九宁往城南开。
好几年前,常远因业务需求,看中了做概念设计的Vsee。
寺门大开,许九宁把车开进院里。
两人对视几秒,许九宁没忍住,破了功。
巧合,偶然,多次碰撞下拼凑而成的必然,一个故事,两种讲述方式,微妙的怪异感缠住了她。
只是,常老先生过世后不久,她陪他回了趟老宅,在整理东西时,意外翻到了Vsee没签下的合同。
从律所回来后,常石欢跟她讲清了这事的始末。
半小时后,她俩来到广目天山寺。
肖雨薇的声音从后头传来,许九宁忙看向刘亦诚,用眼神质问他。
他嘴角微抿,望着肖雨薇背影,无奈一笑。
不到半年,公司被迫转手,转着转着,就又回到了常远手里。
行吧,确实不能加分。
刘亦诚人往后一靠,笑了笑,这有什么好谢的?
一份看似被丢弃过的文件为何会夹在老爷子干净整洁的书柜里呢?
下车后,两人像往常一样,从主殿拜到偏殿,添好香油钱,同主持聊了几句后,便去了后院。
肖雨薇听到单号,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单子,哇!东西好了,我去拿一下。
可人家说得真诚,刘亦诚没法只好受着。
说完,人起身就走,愣是没给刘亦诚半点反应的时间。
勾缠的镂空花纹从桌心散开,一圈又一圈,铺至整张桌面。
这里门庭寂静,只有灯火悠悠。
刚才有什么好谢的?
刘亦诚下意识皱了皱眉,怎么会问这个?
两人呼吸着夜晚山
现在他礼尚往来。
有件事,她必须问问。
吞噬,同化,然后再一家独大。
爱喝,基本上每天都喝。
她笑出声来,如实交代。
回神时,他正巧撞上了许九宁的目光,感觉有种游离在状况之外的严肃。
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预兆的反悔,让常远不得不将这个项目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