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诚下意识一笑,问她,怎么了?
行吧,这谢我收下了,只是酒吧那事就别提了。他弯了弯眸子,镶在脸上的温和褪去,笑容变得真实了些,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巧合,偶然,多次碰撞下拼凑而成的必然,一个故事,两种讲述方式,微妙的怪异感缠住了她。
肖雨薇抱着甜品袋坐副驾驶上假寐。
但是,这其中的始末,常石欢起先是不知道的。
之后,Vsee就跟撞了邪一样,接二连三的出事。
从律所回来后,常石欢跟她讲清了这事的始末。
两人呼吸着夜晚山
肖雨薇听到单号,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单子,哇!东西好了,我去拿一下。
两人对视几秒,许九宁没忍住,破了功。
一份看似被丢弃过的文件为何会夹在老爷子干净整洁的书柜里呢?
从石牌坊下走过,她俩踏上长梯。
是吗?刘亦诚笑了笑,不太信,我觉着你是在给我挖坑。
好几年前,常远因业务需求,看中了做概念设计的Vsee。
收购案里的C公司是常远,V公司是Vsee。
许九宁轻点了下头,想起那份合同上的污渍,不由揪住了衣角。
离开市中心,许九宁往城南开。
吞噬,同化,然后再一家独大。
寺门大开,许九宁把车开进院里。
只是,常老先生过世后不久,她陪他回了趟老宅,在整理东西时,意外翻到了Vsee没签下的合同。
她笑出声来,如实交代。
可人家说得真诚,刘亦诚没法只好受着。
接任常远后,他手里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一个几年前没成功的收购案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刘亦诚一听,立马点头应下,好,你问。
这里门庭寂静,只有灯火悠悠。
他嘴角微抿,望着肖雨薇背影,无奈一笑。
说完,人起身就走,愣是没给刘亦诚半点反应的时间。
刚才?
勾缠的镂空花纹从桌心散开,一圈又一圈,铺至整张桌面。
许九宁摇了下头,回他,要谢的,无论是刚才,还是之前,都该谢的。
穿过后院长廊,又经一扇小门,她们来到了山脚。
肖雨薇的声音从后头传来,许九宁忙看向刘亦诚,用眼神质问他。
合同夹在书里,皱巴巴的,上面甚至还沾了污渍。
刘亦诚下意识皱了皱眉,怎么会问这个?
出于好奇,他派人去查了这事,甚至亲自去了趟律所。
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预兆的反悔,让常远不得不将这个项目搁置。
没,没怎么。许九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视线飘忽了下,又回到他身上,说道,就是想问你个问题。
对上了,全对上了。
天色已晚,两旁路灯全开,明黄色的灯火如游龙蜿蜒而上,去往路的尽头。
她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攥紧。
刘亦诚人往后一靠,笑了笑,这有什么好谢的?
行吧,确实不能加分。
怎么不提醒我?
我们家雨薇啊,一爱面子,二爱美,三不喜欢翻旧账。就上次在酒吧,她醉成那样,你要提了,她回头准把你拉黑。
正要开口时,店内机械女声开始报单。
她抬起头,道了声谢。
见她没看这儿,刘亦诚掩唇一笑。
而同他讲述这事的正是刘亦诚。
半小时后,她俩来到广目天山寺。
许九宁白了他一眼,扭头去接肖雨薇的话。
而坐在一旁的许九宁蓦地灵光一现。
暮色临近,外头华灯初上,正是热闹时候。
刚不是给他挖坑吗?
有件事,她必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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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着的唇微抿,目光里含了些深意。
现在他礼尚往来。
爱喝,基本上每天都喝。
刚才有什么好谢的?
刘亦诚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下车后,两人像往常一样,从主殿拜到偏殿,添好香油钱,同主持聊了几句后,便去了后院。
说起这事,许九宁心思又活泛起来,不提吗?指不定她知道了,你还能加点印象分。
嗯,好。许九宁轻吸了口气,开口道,我想问,你刚说C公司的负责人爱请你们喝咖啡,那他喝吗?
不到半年,公司被迫转手,转着转着,就又回到了常远手里。
收购项目提上日程,双方团队谈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谈妥,可就在要签合同的当天,Vsee反悔了,不想签了。
拉黑?谁把谁拉黑啊?
回神时,他正巧撞上了许九宁的目光,感觉有种游离在状况之外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