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农裹着稍乱的浴袍靠在门上,眸光在两人身上一转,笑的像只慵懒灵动的橘猫。
听到动静的女人不耐烦地转头,目光在碰到霍农的脸后一愣,再说话时尖锐的气势弱了不少。
“那他多久回来?”
霍农托着下巴,思考:“不知道。不过爻哥去买早餐应该快回来了,你们要进屋等吗?”
“好啊。”
范景行没开口,女人倒是反应极快的应了下来。
霍农侧身让两人进屋,转头看见范景行轻车熟路地打开鞋柜,在没看到熟悉的拖鞋,他的动作愣在半空,而后尴尬的收回手。
女人瞧了个正着,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直接将范景行甩在身后。
“乔晗!”范景行的呼喊并没让女人的脚步停下来,反而越走越快,地板被高跟敲得咚咚直响。
“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了,要不你将就着鞋套?”
虽然猜到了对方是爻哥的前情人,但霍农还是保持着很好的心态跟对方交谈。
“真不巧,前几天我还瞧见爻哥把双干净的拖鞋当垃圾丢掉呢。”
霍农聊着话侧身去够柜子最上面的鞋套盒,动作幅度有点大,浴袍领口松松垮垮漏了个边,一串细密的吻痕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范景行的眼前。
吻痕从颈部蔓延到胸口隐秘处,热烈地表现出烙下印记人的欢喜。
“诺,给你。”
霍农将鞋套递了过去,注意到范景行目光有些恍惚后,他极轻的挑了挑眉,收回手后,欲盖弥彰地拉拢了浴袍。
“不好意思。你们先坐会儿吧,我去换衣服。”
霍农进卧室换衣服的速度极快,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出去。坐在床边上,他拿着手机瞧见了爻哥十分钟前发来的几条消息。
“想吃什么?”
“还没起来吗?”
爻哥似乎不知道家里要来人,霍农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出几个字发了出去。
“刚起。不过家里来了两个人,爻哥快些回来。”
霍农没标明来的人是谁,在楼下正等电梯的沈爻自然也没想到是自己的前任光临,并且此时还和自己的“小床伴”面对面的坐在一起。
“啊~您是爻哥的同事啊。”
霍农捧着茶杯,透过氤氲的水汽细细打量对面的男人,他瞧上去比爻哥要年长一点,五官棱角分明,长着一双丹凤眼,许是与律师职业有关,就算有雾气相隔眼中锐气也让人有些发憷,他身边的女人五官冷艳跟他倒是挺般配,但她总是蹙着眉头,上挑的眉眼无端透着傲慢,面前新泡的茶水热气渐熄也未见她瞧上一眼,只是时不时补着她那艳红的口红,对他们的谈话并不在意。
直到最后一个客套话题结束,霍农这个社交恐惧症犯的头皮发麻时,那女人才啪嗒把口红一盖,开了口。
“小孩儿,你是沈爻的新欢?”
乔晗这话一开口就把范景行给说蒙了,霍农挺意外她的直接,迎上两人的目光,挂着微笑点头承认。
“我现在倒有些嫉妒他了。”
乔晗得到了答案,眉头倒是舒展了不少,瞥向范景行的眼神带着轻佻的嘲讽。
霍农搞不清他们之间的渊源,不过看范景行Jing明的姿态在一瞬间破防,有些偷乐。
范景行起身去洗手间,霍农知道他熟悉这里,也懒得起身客套,瞧着人走远。
“你可小心这个男人。”
乔晗的声音低低的,在霍农望过来的,她撑着下巴带着笑意:
“你知道吗?他可是沈爻的前男友。”
霍农做出吃惊的表情,让乔晗有了很大乐趣讲下去。
“而且他们才分手两个月。我是有些好奇沈爻怎么拐到你的?”
“自己上钩的。”霍农似真是假的说了一句,不过上钩的人不是自己罢了。
乔晗倒是信了,语气有些绷不住:
“沈狐狸。”
霍农倒是故作听不懂,笑的极其乖巧:
“爻哥是个男人,哪有您漂亮,若真有狐狸,那您当之无愧。”
明明是个成年不久的小青年怼人的本事倒是不小,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笑着,各自心怀鬼胎。
而话题中的主角此时正提着两袋小笼包和两杯豆浆坐着电梯,因为局里上午给沈爻安排与被告人律师交流的外派任务,而不是去坐班,所以沈爻时间还算充裕。
“沈警官刚晨练回来?”
跟沈爻搭话的是昨天在门口见过的邻居老nainai,她此时有些费力地牵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小肥柯基。
沈爻带着笑意回应,在看到这条柯基后,笑意更大了,蹲下身子空出手去逗它。
“小嘟?几天没见着它,看起来又长膘了啊。”小柯基是个傻乐的,将沈爻的手舔得亮晶晶的,又拿头蹭了蹭,欢喜粘人的劲儿沈爻瞧着跟家里那只“大型犬”一模一样,
“对了,上次买给小嘟的玩具到了,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