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和程歆两口子刚得知了消息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程歆看见一向冷血无情地儿子竟也有这副样子。
也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奚落他罪有应得。
只是连喊了几句作孽后便被路远抱住了。
父子俩真是一个德行,只是可怜了被看上的姑娘。
一直到八点多,手术室的灯才被关上。
里面所有的人都是Jing疲力尽,一个护士出来如释重负。
命总算保住了,准备送往重症监护室。
路谨成闭了闭眼,呼出了一口气。
他真的害怕她就这样离开。
是他对不住她。
路谨成直起身子去了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就看到了她。
全身上下都插着各种各样的仪器。
似乎只有仪器上跳动着的曲线才能彰显她的生命。
像一只残破的蝴蝶,生命好似能被随时夺走。
余声看着自己的老板,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的老板。
林小姐成植物人了。
路谨成闭了闭眼。
墨墨,对不起。
封锁消息,对外宣称林曦苒车祸身亡,林家
林nainai、林父一并送出国。
是。
余声顿了顿,又看向路谨成。
路总,今天的车祸,对外消息是刹车失灵。
路谨成摆了摆手,无暇顾及这些。
只要摆平了就行。
墨墨,对不起。
那个女人我最后保她一次。
林曦苒,你母亲拿命救了我一命,我仁至义尽。
许墨白睁开眼是在第三天。
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几次尝试睁开才可以。
浑身上下都是疼痛,感觉像是散了架的身体被重新拼装一样。
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男人。
路谨成关切而又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
许墨白看向他,眼睛里却是一片茫然。
随后又看向四周,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
但是她脑子里却没有一点东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好像是医院。
路谨成轻轻唤了唤她。
墨墨。
有些干裂的嘴唇像是想要咀嚼这两个字,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又睡了过去。
路谨成慌忙跑出去找医生,检查过后被告知没事才放下心来。
这一觉又是等到了晚上。
许墨白再次睁开眼睛,依旧是那个人。
路谨成又叫了她一声。
她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是喉咙里发干,几乎是说不出来任何话。
怀揣着紧张与不安,路谨成摸了摸她的头。
你是谁?
异常沙哑的声音传入路谨成的耳中,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僵。
然后急忙按下床头的呼救按钮。
等候在玻璃窗外看着病房内的情形。
十几分钟后,有个医生走了出来,对着路谨成点点头。
路总
她怎么样?
基本没有大碍了,只是身上有多处骨折,需要慢慢修养。
还有,依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出现了失忆的状况,应该是脑部遭受了重创。
可以恢复吗?
很难说,具体看情况而言了。
路谨成点了点头,又走进了病房。
床上的人也正看向他,路谨成难得地笑了笑。
摸了摸她的脸颊,脸上也有擦伤的地方,粘着纱布。
墨墨,你终于醒了。
我叫墨墨吗?
路谨成淡淡嗯了一声。
你叫许墨白,我叫路谨成,是你的丈夫。
许墨白还想开口问些什么,但是路谨成却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乖,先休息,有什么想知道的,等你好了,我慢慢讲给你。
嗯。
淡淡的一个字,她实在是太累了,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程歆也几乎是日日去照顾她,得知她失忆后有些呆愣。
眼泪哗啦就流了下来,抱住了一脸茫然的许墨白。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她儿子那个性子估计是不可能放人,与其记着被折磨着倒也不如都忘了。
她身子也在渐渐康复,陆续从路谨成那里得来了不少她过往的事情。
比如,她的身世,他和她是如何认识的,他们有一个孩子。
脑海中一片空白的她通过他的复述逐渐填满记忆,但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漏掉了。
但是她不知道。
事实上,路谨成把所有的除了林曦冉和陆斐然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路谨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