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的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这是毋庸置疑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叛徒的价值往往都很高。
在过去的岁月里,莫里奥曾经是圣保罗第一大贩\毒集团,只是随着时光的流转,尤其是巴诺罗的不思进取,莫里奥的地位被埃沃拉所取代。而在巴诺罗死后,李再安接任莫里奥组织的首脑,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年轻人,少壮派,李再安虽然没有推行对外扩张的政策,但却在各个方面都表现的很强硬。无论是与蛇头组织的对抗,还是同哥lun比亚人的争斗,乃至以一敌五的圣保罗贩\毒集团大内斗,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就像小纳克所说的,“保罗这个人很嚣张。”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嚣张绝不是什幺好的品质,但作为一名组织的首脑,在对外表态的时候强硬一些,嚣张一些,更多时候反倒会赢得更多人的支持。
在对待与埃沃拉组织的斗争问题上,李再安从未想过要动用吴兴国他们的力量,对埃沃拉本人采取刺杀的手段,他所采取的方针,就是利用外部的持续高压状态,促使埃沃拉组织在内部发生变乱,一般来说,|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这也是贩\毒集团之间斗争时最常采用的手法。李再安之前没想到的是,他的目的竟然这幺快就有了实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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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初晴的恩赛亚达海滩一派喧闹,一米左右的浪高为冲浪爱好者提供了运动的最好时段,而高悬半空的艳阳却是日光浴爱好者的最爱。
在距离海滩七八海里之外的湛蓝色海面上,一艘ru白色的沃利豪华游艇静静的停泊在海面上,游艇的日光浴斜面平台上,两个穿着性感比基尼泳装的金发姑娘躺在那儿,悠闲的聊着天。而在尾门路甲板外侧的二层平台上,三个男人正或站或坐的聚在舷栏边上,一边钓着鱼一边说着什幺。
三个男人中唯一站着的一个,正是勒克洛斯,他就站在李再安的身后,而在他右边坐着的,赫然便是埃沃拉组织的中层头目唐纳·迪斯巴托。
坐着的两个人,一个是莫里奥的首领,一个是埃沃拉组织的中层头目,两人分属于两个不同的组织,而这两个组织现在还正打的不可开交,由此,两人之间的这次秘密会晤才更显得神秘、非同一般。
对于唐纳的秘密来访,李再安其实也没有想到,但他却能够轻易地猜测到对方的来意——在这个时候,以唐纳的地位,是没有代表埃沃拉出面谈判的,换句话说,他只能是代表他自己来的,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对峙之后,埃沃拉组织内部终于出现了准备背弃埃沃拉的人。
“埃沃拉在最初创立起来的时候,并不是属于埃沃拉一个人的,而是由十二个组织组构合并成的,”手里拿着垂钓的海竿,唐纳给李再安介绍着埃沃拉组织的历史,“当时莫里奥向外扩张的步子迈得很大,巴诺罗年富力强,态度强硬,圣保罗的每一个组织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正是为了对抗他的扩张,防止自己的组织遭到兼并,十二个组织最终统合到一起,而组织首脑便是当初那个同样很强硬的埃沃拉。”
“不管是否承认,人真的都是会变的,会变老,会变的多疑,会变的顾虑重重,会变的软弱可欺,”手里的海竿颤了颤,估计是有什幺东西咬钩了,唐纳也不去管,兀自继续着之前的话题,“巴诺罗老了,所以变的保守了,最终倒了下去,埃沃拉如今也老了,组织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不打算将首脑的位置让给别人,而是打算将它留给自己的儿子。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要除掉一些人,一些有可能威胁到他和他儿子的人,所以,埃沃拉目前的主要目标都在组织内,而不在组织外面,更不可能在你的身上。同样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变的软弱了,整天疑神疑鬼,不择手段的削弱像我这样的中层头目。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继续稳固自己的地位,可以让他顺利将首脑的位置留给他的儿子,但他却没有意识到,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软弱才是最致命的,而你,保罗先生,你也根本不可能同如今埃沃拉做任何妥协,因为你的目的是控制整个圣保罗,而埃沃拉就是挡在你前面的最大障碍。”
“那你为什幺来见我?”李再安眯着眼睛,迎面照射来的阳光让他感觉浑身懒洋洋的,说话的语气似乎也带了几分惫懒,“哦,有鱼上钩了,你不准备拉起来吗?”
“我为什幺来见你,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至少,我不可能是来找你钓鱼的。”咬钩的应该是个大家伙,手中的海竿连同鱼线都被扯得笔直,唐纳挣扯了一会儿,索性放了手,眼看着柔韧的鱼竿滑落到水里,顷刻间被扯到十几米外的海面上。
咬钩的大家伙也不知道是什幺,不过看浮出水面的刺状鱼鳍,应该是大块头的金枪鱼或是马鲛什幺的,它带着鱼竿在十几米外的海面上扑腾着,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
“当初,组成埃沃拉组织的十二个组织中,也有我的一份,”唐纳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我曾经为此而自豪,但如今看来,这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麻烦,回头细数一下,当初的12个人中,除了我和埃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