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悠流转,转眼之间便已是神殿最后的出征之日。
“那戒律妖僧………”
“来来来,我老人家最近手痒,已经很长时间都没跟人认真的交过手了,那只老鹤儿用尽全力倒是能与我老人家过个百十来招,你这小后生可莫让我老人家失望!”
若要与眼前神虚道人这等修为俨然已经堪破合道仙境门槛的现象级绝世强者相作比较,确实是显得有些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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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正想着是不是刚好能趁此时机将那妖孽一般的人物彻底甩开之时,便闻身后传来一阵马嘶之声。
在一片霞染苍穹的朝光沐浴之下,赵启背负双手站在神照锋顶,居高临下,俯憨着山下一阵滚滚人流。
只是,白云苍狗,世事变迁,那些他曾经满心在意的人儿,却如这天边聚散的流云一般,渐而离他远去。
那邋遢老道神虚说到这里神色蓦然兴奋起来:“你既已练成天罡煞劲,如此说来你这一身艺业已然问境玄鬼,甚至远超乃父了?不错不错,无怪乎却有勇气敢孤身一人寻上山来。”
那神虚邋遢老道甫一听及戒律大佛之名,顿像是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浑身毛发倒竖的一蹦三尺高,却是一连后退的摇头说道:“好你个虚妄后生,不实诚,尽拿那老妖僧诈唬我老人家……无趣无趣……”
“犬子年幼,此刻正在大雄宝寺中向大佛朝拜!”姬天恒眉眼不动淡淡说道。
那邋遢老道神虚见其如此一副做派,身形一顿,即时从半空之中飞落下来,两脚‘砰’地一声将着四周石板踏的寸寸龟裂,直直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道。
他不清楚这究竟是宿命所为,还是说这所有的一切,本就是这个荒诞世界该有的既定轨迹。
赵启仰首望天,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借以稳固内心中那股久积的燥欲之火,而后拂了拂衣袖,对着那侍立在身后的妙谛子道:“妙谛道长,时间已至,咱们的人都集结完毕了没有。”
闻言却将双目压的更低,愈发谨慎小心的对着面前邋遢老道拱手执礼道:“前辈高鉴,家父饮的是炎阳毒火酒,修练的是内家至上的玄门神通,而晚辈喝的却是天罡烈酒,一身横练神通也尽在这对拳脚之上。”
…………
姬天恒若有所思的看着神虚邋遢老道那在黑夜中迅若奔雷的前冲暗影,不知不觉间已是满面阴寒。
无论他在这其中付出多少努力,作出如何大的牺牲,终究都如那浮世泡影,触之既灭……
“前辈谬赞,晚辈才资薄浅,能够修成这门神通绝学亦不过是机缘巧合,却哪里能是神虚前辈的对手。”
看着那一队队甲胄鲜亮,旗帜分明,渐而聚拢起来的重装队伍,内心中不觉感怀万千。
妙谛子目光微动,拱手说道:“尊者大人,除了那位殿下,二峰十六首座皆已人马齐至。”
面色显得有些酡红的邋遢老道急不可耐道。
那身为南陵州一派掌脉强者的姬天恒自然是明了所谓境界差异的这个万古至理。
可是还未等其将着这法相的最大威力尽数施展开来,随后姬天恒一句不卑不亢的话语却让那本暗自生恼的神虚老道彻底歇火。
“什么?你们大梵昊宗竟还有这等天诡之才?那人现下却是在哪。”
“去去去,少在我老人家面前装模作样,我老人家瞧你面相便知你一定是个厉害人物,一会交起手来我老人家可不会与你有半分客气。”说着又是再度展弄开拳脚,打出一套气势骇人的通天法相。
不稍时的功夫,在车外四个褐袍老者的躬身服侍之下,一名身着月白霓
说话间也不等姬天恒再次开口答话,身形化成一道黑光练影,呼啸着掠向远方。
眼见那摩拳擦掌的邋遢老道携卷漫天流云飞纵而来,姬天恒依旧是拱手侍立在原地岿然不动,却似完全没有要与那邋遢老道动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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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异世的他如今亦也拥有了这么一只强大力量。
赵启与妙谛子一同回首看去,却见一辆华贵非凡的纱帐车辇破开那笼罩在山间的重重雾霾驰至二人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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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少见少见,修的竟是那霸绝无双的天罡劲么,如我老人家未记错的话,你们南陵大梵昊宗一脉应是有好几代人都未曾练成过这门刚煞绝学吧。”
却听姬天恒道:“若论烈酒天罡劲,晚辈也只是浅显习得一层皮毛,晚辈族中却有一人年仅弱冠便已同时开悟门中内外两种刚猛煞劲,若给他几年时间好生沉淀积累,兴许或能与前辈好好讨教几招。”
说却随手扔了手中半只吃剩烧鸡,纵身殿顶飞跃而下。
赵启自然知晓妙谛子口中所谓那位殿下之尊崇身份,闻言又是看了一眼半空中天色,心中暗道:“约定时间已过,她却迟迟未至,莫非是这其中又出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