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门外乔鲁诺大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啊?”本始皇帝闺女聋的传人大声问。
“……进来送……衣服!”
原来是送衣服。我关掉吹风机,顶着发尾仍然shi润,但头顶已经蓬松、还有能看出来是三个卷儿的酷炫秧歌刘海去开门:“来啦,让我看看你给我挑了什么帅气秧歌服——”
出于一个正常女孩子该有的警惕心,我没把浴室门全部打开,而是只拉了一条小缝儿,然后伸出一只手到外头摆摆。
一截叠好的衣服从门缝里犹豫地探进来。
“谢谢乔——初流乃!”我为了改口差点咬到舌头,“对了,我顺便问一句,你这儿有可以绑头发的发绳儿吗?”
门外并没有立刻回答,在大概几个呼吸的沉默后,并不属于小野贤章、而是来自于另一个小野先生的声音问:“乔鲁诺,你的发绳可以借一根给立香吗?”
“当然可以。”乔鲁诺的声音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响起,听起来很远,“有小瓢虫和楔的,你可以选一个图案。”
……
我松开衣服,改爪为掌,“嘭”的一声直接拍开了浴室大门,而门外送衣服的那人也猝不及防地和我打了一个照面
“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穿着他那件标志性的白色大衣,但是头上没有鸭舌帽,瘦下去不少的脸上微带讶异:“……立香。”
“你怎么、你怎么会和乔鲁诺一起在ace的船上?!”我惊得前额刚吹出来的三撮甜甜圈都竖起来了,“你俩把他绑架了?还是说你来找他寻仇?!”
“……都不是,ace已经不再是干部,这艘船现在直属森鸥外,是用来招待贵宾的。”承太郎无奈地抖开他手中衣服的其中一件外套,展平了披到我的肩头上,“你快回去把衣服穿好。”
我低头看了一眼只裹着浴巾的自己,飞快地扯过他手里的衣服闪进浴室,顺手把门也拉上:“不许让白金之星偷看!!!”
承太郎:……谁会让替身做那种事啊!
这是一套小西装,我在换上之前已经做好了尺寸不合适的心理准备,但这衣服就像是为我定制的一般,穿上之后意外地合身。我从乔鲁诺的发绳里挑出一个小瓢虫的,给自己扎了一个马尾辫后,对着镜子转圈臭美了一嗅儿。
原来我穿西装的样子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嘛!
我比出一个“八”,学着樋口的样子假装在持枪执行任务:“不许动!你们把芥川前辈绑架到哪里去了!”
“立香前辈——你换好了吗?”乔鲁诺在外面问。
我:“……原来芥川前辈跳槽去意大利当秧歌了!唔,任务失败,紧急撤退!”
承太郎和乔鲁诺二人都在套间的客厅沙发上等我,在我现身之后,他们两个同时向我看来,动作一致地上下打量了一圈。我条件反射地立定叉腰,挺胸抬头:“怎么样!”
不同的是,承太郎什么都没说,而乔鲁诺夸:“和穿着校服时不同,这样的你可爱中又透着帅气,无论去往什么组织中应该都是令人心生向往的花朵呢。”
我预感到自己又要脸红,赶紧跑去承太郎旁边坐下:“好了好了,我还有正事儿想说呢……承太郎你怎么和乔鲁诺一起出现在横滨?在我从大正离开之后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承太郎在我坐下之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我身体一僵:“……什、什么?”
“先别坐。”他说,然后把我刚才本想挨着坐下去的一团装饰性赤色绒球拿了起来,“他正在这里睡觉。”
啊?!
承太郎拎起来的那团赤色绒球突然“噗”地支棱起两只黑色的尖耳朵,睡眼朦胧地抖了抖之后,又摆出一条蓬松的大尾巴,“嘤嘤”地哼唧两声。这家伙只有承太郎的巴掌大,被托在手里时像是某种娃娃机里的小玩偶,身体腾空之后下意识地用小爪子按压身下的大手,“呜嘤”地闭着眼睛抗议。
是那只我原本要来救的赤狐!
“这是,承太郎养的狐狸吗?”我问。
承太郎示意我坐下,然后将狐狸放到他自己的膝盖上,狐狸好像也一直没醒,迷迷糊糊地找了一个温暖的热源,挨着承太郎的肚子就又蜷成狐面包睡着了。
“他不是我饲养的宠物,我只是把他带了回来,然后寻找方法让他复苏。”承太郎向后靠了靠,寻找一个支点让自己坐得更稳当,“而且他一直在睡,就目前而言,没有方法能让他醒过来。”
我小声问:“他是……”
承太郎冷硬的脸罕见地如同雪山融化般放松下来。
“花京院。”他说,“你也知道他,他是花京院典明。”
事态向着我完全不理解的发展一路狂奔。
乔鲁诺问:“二位想喝点什么?咖啡?红茶?要解释的话这可真是很长的一个故事呢,我想无论是承太郎还是我都会口干舌燥。”
承太郎叹气:“还是我去吧。你要咖啡,加nai加糖。立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