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高三,何普照往后都没法和后来新同学说,他没有什么感觉。家里轮流上课的六个老师,他也没藏走神和空洞。当中一老师,率先无颜面对不出成绩的孩子,娃娃骂也骂不得,还一戳就会倒的样子,何家钱也拿着烫手,就和何母婉拒,校里事情太多,风险也太大。
何普照听何母说,就让她都辞了。有力气了看看书,没力气还听课也浪费人家心血。何母等着这句话,她不懂哦,还学这些做什么。他感觉他在游荡,神思天广地宽。何母担心他没事做,更不会出门,待家里,无穷无尽坠下去了。
何母要他挑个地方,说陪他出门走走。溥思思真没说错,别说读书,他连出国玩的力气都没有。他答应何母,每天黄昏出家门一趟,何母才作罢。其实不过从一个室内,转移到另一个室内。
大阵仗出门,合适的项链,耳夹,他接了睫毛,不过不是翘的,而是垂着的,以前他不会一身黑来着,现在看山本耀司都顺眼。他喜欢乌漆麻黑(姆妈说的),或者破破烂烂(妈妈说的),透出一点细节。手上戒指一直都那一枚,何母当他这种朴素款式,什么牌子的孩子玩意儿。
他做的事情小之又小,也只一件,消费。他像一只鸟儿,每天啄回点东西,Jing卫填海一样,不过没有海。电影倒是一场不落地看,很奇怪,这事情让他毫无负担,只他一人,出门太久迟到了,看剩下半场,再买张票,看上半场。陌生女孩子问他号码,他本来想拒绝,人家手机拿出来了。
他才刚说两个数字,声音极轻,女孩子脸色发红,问他是男生还是女生。他打扮有那么雌雄莫辨么,不过本来就雌雄同体,他顺势说:“嗯。”对面真信了,害羞说打扰他了。何普照越发好玩,在椅子上摸着下巴,手点着自己皮肤,电影没看完就起身。他要试验一下。
何普照没去从前的发型师那儿,就近拐上楼,走进家冷色调弄头发的。他也没特意调整声线,平平静静说接发。来人让他选择长度和发色,没人好奇他男女。不排除专业服务态度藏着,他试上一试:“短一点的会不会太男孩子气了?”
Tony大声:“鬼话,会弄得很Jing致啦,染个色——你这个颜色就很好啦!”
出来效果何普照自己也吃惊,真不像他,接发长度落肩,但是tony帮他全染深棕巧克力色,大弧卷什么了——说了他不懂的术语,卷后长度过耳廓,未触肩,茂茂头发分拨两侧卷卷,他反应这种头发眼熟感哪里来了,魂断威尼斯里面的少年。
一趟下来睡着几次,何普照晚餐也没吃,深夜回家,姆妈给他端点心和热牛nai。从入眼开始,姆妈笑意就没散过,连连说:“怪好看的,怪适合你的。”何母也才刚刚回来,她边走近,摘耳环手停了,眼睛瞪直了,好看,是太好看了,弄得她心里毛毛,不安稳,——让人把宝宝往女孩子那方面想了。
她做贼一样,擦着手,坐宝宝旁边喝炖盅,当然夸好看了,又支支吾吾:“会不会有点像李咏,你知道李咏吧?”宝宝目光回望,好像把她扫视了,何母脸蛋微热,她摸摸ru房上寸点儿,揉了揉,指节戒指闪闪,一个字也不喘儿,逃走说:“妈妈不舒服要去睡觉了反正不管你在你爸爸回来之前换回去就行了。”何母忘了,尽管多年掩藏宝宝性别,她对宝宝的方式却不是对儿子的。
何普照脸上恢复原本模样,姆妈以为他由不得说,宽慰道:“你妈妈不是反对你,你看你做哪件事你妈妈反对了,你爸爸又不是明天就回来,说不定他回来前你就腻了。”他朝着姆妈笑笑,说:“我知道妈妈意思。”
放好水,姆妈拿出何母给宝宝的一套ru白镶蓝边绸面睡衣,又盯着他吃了药才走。假鸡巴跟小鸭子玩具似的放水里,何普照玩着,想像以前一样沉进底,颈侧头发提醒他,还有这桩顾虑。他手机里存着那点自慰视频,翻来看,要是有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他,他就可以和自己做爱了。
这点晦暗狭昵的欲念,朦朦胧蒸腾上来,他打开前置看着自己,可不就是另一个自己。假鸡巴去了该去的位置,套上睡衣,走动起来眯了神,他倒在衣帽间的小沙发上,敞着腿隔着裤子捻玩,又咕噜趴地毯上,很像狗伸懒腰,那点肢体拉伸磨蹭,带动体内假鸡巴插动,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
他也有意不让自己满足,自己折磨自己呢,滚来滚去的,那橡胶gui头趁他一个不备,磨进子宫里了,bi唇一下子急促地吮高chao了。可把他气的,生起自己气来,要惩罚自己呢,他脱了睡裤,抽出好老公这根,shi黏黏的插后面,又拿出坏老公插进Yin唇,两只手都使坏心眼儿,两个bi都高chao了也不停。
玩得他浑身汗,上衣没脱,下巴搭在沙发上,他手臂也攀上去,上身在镜中出镜。他摸出手机,想拍头发,只是那手一半拢在衣袖里头发又因趴在扶手上,显得长卷卷的,上身下身皆挡在扶手后,远远的镜头,唯一截藏在白睡衣下的手臂。
还真像一个女孩,完完全全的,他也心生意外,半点睡意也无,一阵一阵俯冲的兴奋感,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好像穿着隐身衣行走众人。他把图片发了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