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煎熬。看她哭,他心裡難過得緊。
「人難逃一死,我想死在你懷裡。」易喜說。
「很多事你沒努力過。要你見識多了,就不覺得我好。」
「到底你要我怎麼努力?」
「至少找一個正常的男人,在他懷裡,找不到我給你的那種感受,我才願意成全你。那樣才能算是看盡了人生。」金寅說。易喜微微一笑,放心得在他懷裡睡了。她知道金寅心底對於人的感情不是那麼信任,甚至不太相信它的價值。而易喜覺得那是因為金寅只敢漠視所有的感情,就像她從不吃狗子,因為她養過狗子。可是這一切都無須爭辯,易喜心裡有很明確的目標了,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人生有目標。
臘月過完即將新年了,大雪紛飛,住店的客人也少了。年三十,連阿瑜都休息了,就易喜無處可去留著看店。就三十那日,來了一個客商,他看似趕不回去過年了。他長得一表人才,就是皮膚略黑,看來是長在外頭奔波,他要了一間上房,還點了一桌好酒好菜。易喜把那一桌酒菜端進他的房裡後,那人問:「姑娘,倘大的客棧就你一個人看店?還有其他客人嗎?」
「都回家過年了,但我們掌櫃得說:客棧不能關,總有回不了家的人。」易喜說。
「既然你也一人,想請您坐下一起吃。年三十,一個人吃飯亂淒涼的。敝姓羅,堀北羅家。」他微笑著。堀北離這還有五天的距離,比這裡略小的城鎮,看來是沒算準時間,行程耽擱了,沒能在年前回去。
「那就一起吃吧!不好意思讓您請,我再切半隻糟鵝來。」易喜痛快答應了,羅郎感到意外,臉上堆滿了笑意。他略黑,五官也是深邃好看,就是氣質有種生意人的油滑。
兩人邊吃邊喝酒,羅郎一邊喝酒一邊探著易喜的身世。大略知道她是寡婦,目前在客棧裡討生活。這樣的背景他喜歡,寡婦比黃花閨女相處起來自在大方。酒過三巡,他開始有點別的意思:「姑娘這一路走來你也挺辛苦的,可有人照顧像是男人」借酒壯膽,他說得隱晦卻也直接。
「或許算有吧!說不上」易喜的回答也是既模糊又明確。從她在這桌上坐下來,就揣著金寅說的事。
「人家有家室?」羅郎又問得更深入了。
「難以解釋也就是偶爾才能見著。」
「也是大過年的,這孤身一人的落寞。這苦也只有孤身的人懂。」羅郎說得好似感嘆,卻用指尖試探得碰了碰她的手腕,若有似無,好似無意。這一年在客棧鍛鍊,易喜也老練了,客棧三教九流皆有。這種客商一年到頭四處奔波,在一個城鎮落腳三五天,很多都會較個花樓的姑娘來相陪。
「你要住幾日?」易喜朝他微微笑,她沒有閃躲他的觸碰,這讓羅郎更感到踏實。
「窗外這雪真大,得等這幾日雪小才能上路。」羅郎大膽得拉過易喜的手,說:「天真冷,姑娘手真冰。」
「看你是要給炭盆天碳,還是要把我的手摀暖。」易喜說,說出這種調情的話,她仍是顯得很不好意思。不過掌櫃的阿瑜常常說這些,她也是寂寞的寡婦,一些稱頭的,入眼的客人,她也是肆無忌憚得撩。她總說這世上能信的只有自己,守得那些什麼婦德,到底是為了給誰看,對得起自己的想妄,光明正大的獲取,就是一種德。
易喜這句話很明確了,羅郎難掩眼裡的興奮,急急將她擁入懷中。他欲親吻她的嘴唇,但她閃避了,可是他也不勉強,就是細吻著脖子和胸前。易喜沒有一分抗拒,羅郎的氣味不討厭,臉也俊俏,而且她想著金寅。這幾日過去,她就能去找金寅了,金寅會見她,她能和之前一樣在金寅身下抱著她。光想到金寅,她就全身熱血沸騰,雙腿間很快就濕濡一片。
羅郎沒能慢慢廝磨太久,急得褪去自己的衣裳,分開她的雙腿,好一陣子沒抱女人,現下不管甚麼要緊的事都無法打斷他。兩人都各有所求,沒有太多話,只有沉重的呼吸。就只有他進入時,她悶哼了一聲。
「疼嗎?」羅郎低聲問。
「好脹」易喜覺得自己被塞得滿滿當當,低頭看了兩人交合之處,竟然還有一小截在外。
「我慢一點。」他溫聲說。
其實也不疼,金寅兩個月沒碰她,羅郎動個幾下,她也覺得動情,身體的某處空虛被塞滿了。羅郎的陽物也很粗,那和自己摸自己的感受完全不同。雖然想著金寅,但他陽物的頭處大又硬,刮得全身一直泛起雞皮,這感受和金寅給的很不一樣。金寅總是教她表達出自己的感受,易喜忍也沒忍,隨著他的律動呻吟。
「姑娘叫得好歡別夾」羅郎太久沒女人,易喜這般動情,他有點受不住。
「那裏好痠快了快了」易喜覺得自己快到了,但是身體比她想得還快。快意像控制不住的尿意,突然得衝上頂尖。她呼吸一滯,全身抖了起來。
「姑娘我沒那麼快但你這樣我受不住阿」羅郎被絞得受不了,狠狠得抽送十餘下,臀部繃緊,射得易喜腹內一股暖意。兩人都久旱逢甘霖,或許根本沒用上一刻鐘,喘息間都帶著一股尷尬的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