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那人说,手不听使唤,
就不要再用了,眼睛不知道分寸,也就不必再睁开了。你爸爸的前半辈子是什么
事都忍不了,别人看他一眼,他就要折磨别人半条命,别人不小心碰他一下,他
就要对别人扒皮削骨。可是他的后半生是什么事都能忍,别人折磨他,他也能笑
着对人,别人要伤害他,他也能以礼待人。可是就只有一样,如果谁敢对你妈妈
不敬,或者对你们母子有威胁,他就还是曾经的那个他。这些年你爸爸之所以身
体下滑的如此之快,也是因为积劳成疾啊,他要让你们母子更舒适一些,他要留
给你一份稳固的家业啊。他如果还活着,他如果真的知道了你们母子遭人如此欺
辱......他就是掘地三尺......他也要将折磨你们的人刨祖三代啊
......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他
临死之前到底有没收到你们的警报信息……如果......如果他真的看到了
......那......那他真是死不瞑目了..
....我这个当姐姐的
对不起他啊......我没有替他照看好他最挂念的妻儿啊......对不
起......对不起……」
姑姑说到伤心处,她又不禁潸然泪下了。
她肯定非常想念爸爸,据说她们姐弟的感情从小就特别浓厚,我虽然不知道
爸爸竟然是这样的为人,不过无论是家里家外的确是很少有人敢忤逆爸爸的,只
是唯独姑姑除外,爸爸在姑姑面前似乎永远都是一个抬不起头来的小弟弟,而姑
姑也的确是除了妈妈之外最心疼爸爸的人,她一直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能够让爸
爸稍微轻松一点。
我听完姑姑的话,我突然感到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燃遍了我的全身,这是家
庭的力量,是血脉的力量,有爸爸,有姑姑,还有妈妈,还有媛媛,还有去世的
爷爷,他们都在为这个家庭而努力着,他们也都为彼此在无私的奉献着。
我很骄傲自己的体内能够流淌着他们的血液,我也很感激他们将我带到了这
个世界上来。
由他们保护着我,激励着我,感召着我,我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我庆幸自己
能够最终坚持了下来,因为我感到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姑姑..
....都过去了......我们都活下来了......我们都还完好无损
呢......我会替爸爸了偿遗愿的......我也会替妈妈讨回血债的.
.....这就算是我做这个家主干的第一件事吧。姑姑......还求你们
能助我一臂之力......」
「你放心孩子......我们虽不轻易抛头露面示人于眼前,但是我们也
绝不是好惹的。从你的祖辈开始,我们刘家就没缺少过敌人......我们能
有今天,可不是忍出来的。姑姑给你将一个关于我们的好朋友,以色列人的故事
吧。你听说过OperationWrathofGod这个名字吗?」
「......没有......」
「这是以色列人的天诛行动。在1972年秋天的德国慕尼黑,正值第二十
届夏季奥运会的举办。可是在九月初的一天,突然有八名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撬
开了以色列代表团的大门。他们残杀了两名以色列代表团成员,然后又拘禁了其
余九人。后来经过一系列谈判无果之后,德国当局决定强行解救人质,结果最终
导致以色列代表团十一名人质全部遇难。消息传回以色列国内之后,他们没有时
间过度悲伤,他们立即成立了x委员会,然后制定了最终命名为天诛行动的复仇
计划。从1972年开始一直到1979年结束,在长达7年代时间里,以色列
情报部门摩萨德对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以及惨桉的直接始作俑者黑色九月进行了一
连串的毁灭性打击。在72年的罗马,他们黑色九月高级成员身中十一枪毙亡。
在同年底的巴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高层人员被摩萨德使用电话炸弹重创,他在
医院里挣扎了一个月才痛苦死去。在73年的尼科西亚,受克格勃保护的赫塔菲
驻塞浦路斯代表被隐形炸弹当场炸死。同年四月还是在巴黎,为黑色九月提供武
器支援的巴解成员被摩萨德特工当街击毙。同年同月,在黎巴嫩贝鲁特,巴解三
位高层决策成员被以色列特工在三十分钟内全部暗杀。同年六月,还是在法国巴
黎,人民阵线欧洲区领袖被遥控炸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