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是装的,就算她是演戏,
有哪个演员可以处在她的立场上还能像她一样表演呢?她明知自己面对的几乎是
一个仇人,她明知她视若珍宝的孩子就被这个仇人迫害在手,她的孩子现在还安
危难测,而她自己却也是已经落入了残酷的魔爪。
她被人欺骗,被人灌药迷奸,被人从中午一直淫辱到晚上,她还被人露出调
戏奸淫。
她现在的身体已经遍体鳞伤,她现在的眼
睛已经哭得又红又肿,或许她的体
内还在渗出一丝丝鲜血。可她几乎是一整天都没有像样的吃上一口东西啊,她也
就只是中午的时候喝了半瓶浓烈的春药而已啊,她怎么能忍受的了呢?她怎么能
坚持的住呢?究竟谁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维持这种水准的演技呢?
陈友发不敢相信了,他不敢相信妈妈说的话是真的,可是他也万万不敢相信
妈妈表现出来的一切是假的啊。都不合情理啊,全都超乎他的想象啊,他根本料
不到事情竟会稀奇古怪的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全都说不通了,全都不合乎逻
辑了。
他迷惑了,他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他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妈妈不是真的,可是妈妈也断无可能作假,他自己呢?他的对妈妈的情爱和
感动是真的吗?他对妈妈的凌虐和淫欲是真的吗?他自己是真的吗,还是一直在
做戏呢?
「柔儿……你……你有点把我搞糊涂了……我……我有点害怕你的好了……
你是真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亲爱的……嗯……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因为……因为我不知道我
对你而言算什么身份……不过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把我当成任何你期望的那样
……我可以作为你的情人……也可以作为你的……你的无名妻子……或者……或
者只要你喜欢……我……我也可以作为你的女儿……可不管是什么身份……我想
你都希望我是你的女人……所以无论对什么身份而言……你都是我的亲爱的……
你可以把我看成各式各样的人……可我就只需要把你看作是我最亲爱的人……你
……你觉得这样好吗?」
陈友发没想到妈妈竟然还记着他只是随口一说的这句话。每次只要陈友发的
心里出现一丝恶念,妈妈就会立刻给他的身体笼罩上一层圣光。可是这层圣光会
让他倍感挣扎和煎熬,因为他心里固有的那些强大邪恶不得不奋力的反抗和质疑
着这些突如其来的善意。可是每当他挣扎到最迷惑的时候,妈妈又会立刻的给他
覆盖上一层新的圣光,他的恶被压倒了,可他的善在哪里呢?他身上披着的善衣
并不是属于他自己的啊,这是妈妈的,是妈妈借给他的,是妈妈施舍于他的。可
是如果有一天,当他已经完全的适应了这些善衣的温暖和柔和之后,若是这一层
层的圣光又被妈妈重新收回去了,那他岂不是在无尽的黑暗和寒冷之中再也无所
依靠了吗?所以他的恶是不可以轻易倒下的,因为这份恶倒下了,就意味着他的
整个人也必须倒下了。
「柔儿……你知道古时候有一种非常残酷的刑罚叫做贴加官的吗?」
「……我不知道……」
「就是将一个人固定在刑具上,尤其是不能让他的头胡乱的摇来摇去,然后
司刑官就会将一张薄薄的桑纸放到他的脸上,司刑官喝上一口水,在他的脸上一
喷,这张纸就会因为被沾湿而完全的贴在他的脸上。如此循环往复,没有三五张
纸,这个犯人就再也不能呼吸了。」
「……好……好可怕……」
「这个刑罚我使用过,而且效果也真的很不错,因为既不会流血,也没有创
伤,不但不会留下痕迹,甚至连他死时狰狞的表情也不会流露出来。这是一个既
温和又干脆利落的优秀刑罚。」
「……你……你为什么对我……对我说这些……你……你要对我……对我使
用这种方式吗?」
妈妈的声音明显有些打颤了,他不知道陈友发为什么拿这些可怕的东西来吓
唬她,她真有点惊惧惶恐了,因为她已经很努力的在讨好和迎合陈友发了,她已
经十分小心也十分谨慎的在侍奉他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她不知
道自己是不是无意间触碰了他的某一根敏感的神经。她从没有遇到过这么困难的
事情,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因为她是真的已经拼尽全力了。
「不……你不要怕……我不会再使用这种刑罚了。通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