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骨涌也口干舌燥地找水喝,封愈才慢条斯理地点评:“讲的太快了,Jing彩的画面一笔带过,你再润色一下 ,等会重新说一遍。”
骨涌:“……”
救命,谁来救救他。
虽然他当时也对宋离突然出现并且英雄救美的画面感到很心动,后来和邵修几人谈起时还觉得浑身的血ye都在沸腾,可是这不代表他在重复了数十遍以后还能保持热情。
骨涌生无可恋,尤拓心疼且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正欲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抚同伴,下一秒封愈便道:“那尤拓你再给我讲一遍。”
尤拓脸上的同情蓦地一僵。
十多分钟后,正听高毅计算着下班时间的宋离收到了分别来自尤拓和骨涌的消息。
内容相当简单,只有一个:s。
高毅从宋离身旁经过时恰好看到这个字符,当即挑了下眉:“这什么意思?在跟你求助吗?”
“求助?”宋离垂眸认真思索了一下,转头给封愈打了个电话。
那头正叭叭叭努力讲故事的尤拓陡然听到封愈的手机铃声响起,苍白无力满含疲惫的目光就像是突然注入了力量,倏地一下就亮了,结果等到电话接通,封愈听着那头的人询问,隻回了一句“他们都跟我在一起”,然后便黏黏糊糊说上几句,挂断电话,重新朝着尤拓颔首:“继续吧。”
尤拓:“……老大,要不我去请个专门唱戏的给你重现一下当时的场景,你看怎么样?”
骨涌也眼泪汪汪:“实在不行我去卖肾拉投资,直接给您拍个电影吧?”
封愈看着他们,若有所思:“倒也不是不行。”
尤拓/骨涌:“……”
封愈对骨涌和尤拓的折磨一直持续到宋离从白日下班回来才算彻底结束。
两隻恶鬼相处搀扶着, 扒在门板上,看向宋离时眼睛泪汪汪的,其中夹杂的感恩沉重得堪比那日宋离在酆都城外将封愈救下。宋离对他们的目光感到些许疑惑, 视线越过他们看向了懒洋洋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也不知道封愈对尤拓和骨涌做了什么。
心中好奇, 宋离当着尤拓和骨涌面却没有多问,而是轻轻拍了下两隻鬼的肩膀,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今晚辛苦你们了。”
尤拓的委屈爆发,差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抱住宋离告状。
好在理智尚存, 知晓要是真的抱住了, 后果说不定就和席兴业一样死得透透了。
于是只能虚伪地客套:“还好还好,都是为了老大。”
然后含泪告别。
两鬼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
宋离关上门,不等回头, 便有一道Yin影笼罩着他清瘦的身体,他微抬头,男人炙热的呼吸和薄唇覆盖下来,吮着他的唇亲了许久。
当后肩抵上冷冰冰的门板,耳边有濡shi亲吻落下,他才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低声道:“很晚了, 明天还要上班。”
封愈没松手,依旧半搂着他的腰, 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受着肌肤的温度。他将脸埋入青年的脖颈, 懒洋洋地嗅着那点仿佛从血ye里悄悄钻出来的香味, 低低笑了一声,似是挑衅:“阙临大人该不会虚弱到今夜晚睡 , 明早八点就起不来床吧?”
宋离:“?”
他蹙着眉, 柔软的指腹抵在封愈的肩膀再一推, 猝不及防的力道让男人与他紧贴的身体脱离了几分。宋离身体微软地靠在身后的门板上,仰起头视线一寸一寸掠过男人微敞的领口,指尖触碰凸起的锁骨,顺着颈项优雅Jing致的弧度往上,贴着喉结最终停留微勾的唇角,“激将法?”
封愈显然也没有否认的意思,眼眸深处流转着淡淡的笑意,他反问:“管用吗?”
宋离没说话。
只是那隻原先落在封愈的唇角的手已然改变了姿势,变成了攀住男人的肩膀。
低低的声音消散在唇边,是比夜色还要温柔的诱惑:“试试看。”
都是男人,谁还比谁弱。
…
跨越千山万水而来的清晨日光被严丝合缝的窗帘阻拦,偌大的卧室笼罩在淡淡的昏暗之下。有手机的闹铃声叮叮咚咚响起,紧接着一隻手从深色的软被中伸出。
宋离半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青年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朦胧睡意。身侧躺着的男人转了身,抱住宋离的腰将脸埋入他的腰腹间,很快很轻的闷笑声从他口中溢出:“阙临大人真不愧战神之名。”
昨晚折腾半宿,今早闹钟声音一响,立刻转醒。
清隽眉眼间更是没有半点疲惫。
故意的调侃让宋离垂眸去看他,但先入眼的是连手背都未被放过而产生的痕迹。注意到他的眼神,封愈起身半抱着他,手指按上痕迹,轻轻揉了揉。
宋离的肤色本来就白,深色的痕迹还未消散,便随着揉按而晕出浅浅的红。他看了眼,慢吞吞地回答刚才封愈的调侃:“杀人我都是能杀三天三夜,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