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容不敢拒绝,张嘴将粥喝下,粥一入口,漂亮的小脸立马皱成一团,腮帮子鼓鼓的边嚼边委屈巴巴地看着裴越。
裴越挑眉,待楚小容喝完,又舀起一勺。
楚小容看着裴越的动作,将头一把埋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不饿,不想吃了。”
“怎么,觉得不好吃,真娇气。”裴越拿着另一只没有拿着勺的手,揉了揉楚小容的后脖颈,传来的手感实在细腻舒服,她忍不住再多揉了几下。
“我哪里娇气了,明明是你的错。”楚小容愤愤地抬起头,小狐狸眼泛着水光控诉地瞧着裴越。
他说着便对裴越张开了嘴,只见娇嫩的舌腔透着烂红,有好几处都被磨破了皮,裴越瑞凤眼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楚小容合了嘴才收回视线。
“这春药是我叫你下的?你这叫活该。”
她想着,又忍不住开口讥讽:“也不知道该夸你胆子大,还是要骂你蠢,谢玉那厮好歹也是谢家的下一任家主,龌鹾东西见的多了去。”
“你倒聪明,还给人家下春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聪明。”
楚小容咬着唇反驳:“要不是我失手了,能让你这畜生得逞!你别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喊完这句话,裴越便冷冷地看着他,Yin冷的凤眼沉沉的,像是要把他活剥了。
楚小容想起这人的手段来,他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将头依赖地靠在裴越肩膀上,软绵绵地开口:“姐姐,我饿了,喂我喝粥好不好?”
正巧这时,门外传来声音,裴越没有理会,只是端起清粥,低头看着怀里的楚小容。
楚小容显然是想起上次的事了,他抬起圆圆的、此时眼眶晕着嫣红的小狐狸眼,轻轻拉着裴越的衣袖,用力摇头。
裴越没有做声,只是将粥放到楚小容的嘴边,楚小容苦着脸将粥喝下,不敢再抱怨。
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楚小容黑白分明的小狐狸眼瞟瞟碗又瞟瞟门口,意思不言而喻。
裴越放下碗,朝门口喊了声:“进来吧。”
楚小容瞪大眼睛不容置信地看着裴越,随后难堪地扑在裴越怀里,低着头不敢见来人,看着瘦弱但手感极好的身体害怕地一颤一颤。
两名下人打扮的男子走进屋内,先将一个小药箱子放在裴越手边,又目不斜视地清理桌上的碗筷一片狼藉的屋内,楚小容趴在裴越的肩上,抬起小狐狸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人。
见不是他想象中的人,两人也都没有看自己,楚小容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又觉得这人好可恨,一直欺负自己,刚才还又把他吓到了,他磨了磨牙,狠狠地咬在这人光滑的颈侧。
裴越看着怀里人又不老实的小动作,感受到从颈侧传来的阵阵刺痛,她动了动喉咙,shi热的舌尖抵过尖利的齿牙,一双Yin沉的凤眼里像是在酝酿狂风骤雨,她冰冷的手威胁性地搭在楚小容的腰侧。
楚小容立马松开嘴,弯起狐狸眼,抬头对着裴越讨好地笑了笑。
裴越同样勾起一抹笑,盯着楚小容,神色莫名地笑了笑。
她松开搭在楚小容腰间的手,打开药箱,拿出一瓶药,将药均匀地洒在楚小容还有道粉红疤痕的伤口上。
这药和前几天的不大一样,洒在伤口上面又痛又痒,楚小容下意识地伸出爪子想挠,被裴越一把抓住两只不安分的爪子。
“在我面前像小狗一样,怎么在别人面前就这么老实?”裴越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楚小容听了这话鼓起腮帮子,抬眼瞪着裴越:“我脸上这道伤口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还好意思在这儿怪我?你要不要脸了?”
说完,他黑白分明的小狐狸眼灵动地转了转,用商量的语气开口:“不如这样,你给我四张银票,我就不怪你了。”
楚府他是不敢回了,不如拿几张银票偷偷跑了,等过个两三年再回来,那时候,谁还记得他。
他仔细地观察裴越的神情,决定加把力:“你别看我有一堆旧情人,但那些人连我的手都没摸过,就你,这样轻薄过我。”
他讨好地拉住裴越的袖子,声音软糯发着颤:“你知道吗?当日因为朱砂痣没了,我差点被楚府的人活活打死。”
“你知道那棍子打在身上有多痛吗?你别看我身上没有印子,那是掌刑的老婆子故意的,让我皮rou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又伤到了内里。”
裴越抬手轻轻抚摸楚小容脸颊,像是有些怜惜地开口:“没想到你回去竟因我入了这般险境。”
楚小容听人这语气,觉得有戏,小狐狸眼亮了亮,连忙点头,他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痛得小狐狸眼立马晕出了可怜兮兮的水光:“是啊,是啊,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被打死了。”
他见裴越看着像是有些动摇,决定再把自己说得可怜些:“姐姐,你不是气我为什么要给谢玉下药吗?”
“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家那个六姨是个阎王,我们楚府上下没有一个不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