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怀远语气很随性:“那吃的呢。”
吴曼佳愣住:“啊?”
“不是说要送吃的给我。”向怀远看着她,“被你吃完了?”
吴曼佳连忙摆手:“……没、没有。我现在去,拿给你。”说完,她飞快把杂物间的门拉过来,仔细锁好,然后忐忑地抬起眼帘,望向面前的男人,小声问:“你,你可不可以,在这儿等我一下?”
向怀远说:“可以。”
“我很快的。”吴曼佳嘴角不自觉弯起来。她朝向怀远腼腆地笑了笑,随即转身,朝着后厨休息室小跑过去。
向怀远站在原地等。
不多时,小小的瘦弱身影几乎是飞奔回来。她停在他面前,小口喘气,双手并用递给他一个装满零食的透明塑料袋。
向怀远接过那带零食,看了眼她被汗珠浸润的白皙额头,淡淡地问:“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吴曼佳咬咬唇,嗫嚅地回答:“我怕……我比较慢,你等不及,走掉了。”
向怀远垂眸打量了她须臾,然后道:“你今天回不回白玉兰街?”
吴曼佳双手攥着工作服的衣角,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问,怔愣半秒,小心翼翼地点头。
“那就快去换衣服。”向怀远说,“不然我这个司机一走,你就搭不上顺风车了。”
*
国庆结束,韩锦书的生活重新回归常态。
白天在医美中心辛勤干工作,晚上下班回家,打打游戏追追剧。更晚的时候,就和言渡到床上大战。
只可惜,次次大战,韩锦书都没赢过,全是以她被他干到大哭求饶结束。
“不来了不来了……”
周五晚上,韩锦书再次输得丢盔弃甲。她累个半死,泪眼迷蒙,光溜溜地趴在言渡身上疲惫摆手,口中道:“再来真的会废掉。”
言渡翻个身,托住韩锦书,把人轻轻放回被窝里。小家伙像只重新被丢回水里的鱼,滑溜溜地溜出去,钻进棉被,三两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躲到大床的另一个角落。
离他远远的。
言渡伸出一只胳膊,把她连人带被子捞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他在她脸蛋上啃了口,问她:“你躲我那么远做什么。”
言渡纵.欲后的声音格外沙哑,要命的性.感。韩锦书光是听他的声音,便已经羞得面红耳赤。她很不爽地抗议:“我要睡了,你敢动手我就报警说你非礼我。”
言渡被他逗笑,轻嗤道:“我非礼我老婆,哪个警.察敢管。”
“切。”韩锦书不满嘀咕,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然后起了坏心,张开嘴,吧唧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言渡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眸色黯得危险,语气却非常冷静:“韩锦书。”
“嗯哼?”
“你想明天起不了床吗。”
韩锦书:“……我不想。”
言渡沉声说:“不想就别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韩锦书差点被呛死,从被窝里钻出一只手,逮住他的脸皮就是一掐,愤怒道:“明明是你自己色.欲熏心,看我随便干什么事都像勾引你!”
言渡捉住她使坏的小爪子,裹成拳头,送到唇边惩罚性地咬了口,淡淡地说:“才知道我对你色.欲熏心?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韩锦书:“…………”
韩锦书脸红到耳朵根,抄起抱枕过去捂他——这个满嘴sao话的祸害,活在世上只会让她抓狂,捂死算了!
言渡一只手就把她两只纤细的腕子制住,她挣脱不开,只能张开嘴去咬他笑意浅浅的薄唇。言渡低笑出声,侧过头不许她咬。
又抓又挠腻腻歪歪地闹了几分钟,言渡手一收把她抓回怀里紧紧扣住,亲亲她的唇瓣,说:“好了。快睡觉,明天还得回一趟老宅。”
韩锦书之前本来就体力劳动好一会儿,这么一闹,更是疲倦。
她也不挣扎,打了个哈欠,钻进言渡怀里调整睡姿,闭上眼睛抱住他的脖子,脸蛋习惯性地蹭蹭他:“怎么突然想回老宅呀?”
言渡说:“言菁从新西兰回来了。”
“……”
听见这个名字,韩锦书“唰”一下重新睁开双眼。她看向他,前三秒根本没反应过来,第四秒的时候才幡然醒悟:“言菁?你三姐?”
言渡:“嗯。”
韩锦书和言渡结婚两年,对于这个跟自家老公同父异母的姐姐,韩锦书几乎毫无印象。她只见过言菁一面。
那次是韩锦书和言渡结婚后,言渡第一次带着她回南山老宅祭祖。当时到场人员非常多,除言菁以外,言渡的两个兄长言泽言朗也在。
言家的这四兄妹,彼此之间关系疏远,已经到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地步。整个祭祖过程差不多有两个小时,言渡一句话都没和言菁他们说。
韩锦书自然更没机会和他们交流。
她只隐约记得,言渡那位三姐体型瘦高,与言渡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