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羽五十年
在平息迎佛与废佛风波后,煌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下来,还是照常的办公,不过朝廷的人事却有了很大的变动,煌的老师范文轩的两个儿子,次子范仲文状元及第任职安徽按察史,政绩卓越被选为卓异,三子范仲武率兵剿灭大同地区的抢匪贼寇,官拜京畿三路提督,兄弟二人一文一武都替其家人光耀门楣。
但范文轩却在这时候生重病,煌亲自前往探视,范文轩进言煌,落实十事疏造福百姓,煌应允,兄弟二人也回来看望,就在眾人的关怀下,一代名相范文轩辞世,煌伤心欲绝,废朝五日,亲自书写諡号「文成」,并将兄弟二人官升一级并准许参知政事。
三月,范仲文接任因瀆职而被煌免官的直隶总督藤江和章的位子,而他一上任就法办了一批贪官墨吏,这也让他开始被煌给重视,也为他之后当上宰相之路正式舖好了康庄大道。
此案的原由是安徽隶属于直隶总督的管辖,前年,直隶地界的安徽接连旱涝不断,近一两年,又不断发生粮食失窃的问题,前几任总督就是因为如此而接连被煌给罢免了,所以当范仲文上任之后,治下官粮库,就闹上了空城计,一上任,安徽巡抚撒哈梁便邀约范仲文一起巡视安徽省三十二仓穀,里面堆满穀包,但随后又到地面上四处查看,所到之处民眾饿死倒毙路旁不计其数,直隶灾情之重出乎意料,范仲文想不透,为何三十二穀仓堆满穀包,而百姓却是饿死遍野。
这时知府董秉卓稟报,自从灾情发生后他也曾上书恳请户部賑灾济粮,但是迟迟未有答覆,恰遇前任总督被皇帝免职,他也无法越权上达天听,连日劳顿,范仲文觉得头晕目眩,可他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身体,连夜将所见上书朝廷,上请皇上賑济灾民,京城内,煌没想到直隶的灾情一直没有缓解,大为恼火,连夜召集议政大臣商议。
朝廷賑灾济粮的行动迟迟未到,周围十几个县的知县找到范仲文匯报灾情,范仲文觉得三十二仓穀的穀包有假,于是亲自查访,发现里面全是砂砾,大吃一惊,立刻行文安徽巡抚撒哈梁,撒哈梁也吓一跳,直呼不可能,但事实摆在眼前,两人只好上了一封乞罪摺给煌,陈述粮仓弊端,煌看到大怒,下旨諭令左督御史包芳为直隶道黜置使,锦衣卫指挥使水月为副使,协助范仲文联合侦办这起「空仓案」。
一到直隶,包芳就发现了一个关键人物,此人是在江南做外包生意的汪家良,他同时也是范仲文的妻子的弟弟,他花钱买了二品巡仓长史的虚衔,并与吏部左侍郎屈万彻、户部员外郎佛斯特、江寧知府赵履行等直隶官场中的要员关係密切,安徽按察使董秉卓劝包芳与范仲文小心,直隶是索图索相国的地盘,江寧知府赵履行是屈万彻的女婿,屈万彻是佛斯特的人,而佛斯特是国相索图的人,他们在直隶地界可不光是只有这一条线,还是一张铁网,牵一发则动全身。
范仲文怀疑是赵履行他们从中做了手脚,于是和包芳私下讨论,却从中避开萨哈梁,包芳于是推测知道,萨哈梁可能也有问题,于是假扮成灾民前往安徽县衙,结果发现身为江寧知县的巴尔善正与一帮人胡吃海喝,范仲文、包芳与水月三人被当成饥民轰了出来。
范仲文藉此事以借调查赵履行的机会伺机治罪巴尔善并向贪官宣战,佛斯特觉得这事情不可小覷,所以赶紧稟告索图定夺,索图却棋高一着,命庐州知府张永茂趁包、范二人未动手之前抓捕巴尔善,同一时间,范仲文则是指派巡抚撒哈梁率队前往江寧县衙门拘捕巴尔善。
巡抚撒哈梁匯报范仲文,他们刚到江寧县就听说巴尔善凌晨时分已被庐州知府张永茂抓走了,范仲文很是奇怪,莫非巴尔善另有犯事,为搞清情况,范仲文令青龙前往芦洲府将巴尔善带至巡抚衙门,说话间,芦洲知府张永茂已经押着巴尔善主动前来投案。
范仲文升堂,巴尔善认出包芳、范仲文就是那天在县衙食堂被他轰出去的人,巴尔善的态度诚恳、低头认罪,承认自己犯了戒律,不该置重灾之下的百姓于不顾胡吃海喝,经简单审问,范仲文问芦洲知府张永茂有何意见,张永茂表示悉听范仲文法办,范仲文认为直隶州府各县不是只有巴尔善胡吃海喝,所谓法不责眾,当堂释放了巴尔善,当夜,佛斯特便将所有发生的事情写信请示主子国相索图。
索图甚为佩服范仲文当堂释放巴尔善的手段,下令继续关注范仲文,如果范仲文敢油盐不进继续和他斗法,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在被释放的隔天,巴尔善转头备上薄礼向范仲文行贿,叩谢范仲文再造之恩,被范仲文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连人带物轰了出去,范仲文猜了个正着,巴尔善送礼,定是其上官知府赵履行指使的,范仲文好像看到狐狸露出了尾巴。
董秉卓从知县到按察使,在直隶为官二十多年,其相当信服范仲文,深夜造访,董秉卓告诉范仲文,今天他来找他是自己把自己放到火炉上了。董秉卓说直隶根本没有賑济灾粮,所谓的恶人就是江寧知县巴尔善,那些粮食都跑到巴尔善私库去了。
包芳深知不久便会有大事发生,于是率先回到京城向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