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律师嘛,肯定很忙的,尤其人家还不是什么小律师,是名大状,业界传奇好吧?”
怀澈澈踩着高跟鞋,步子却飞快,连走带小跑,一分多钟的功夫已经从后门成功拦到了出租车,却拦不住耳机里唐瑶的嘴。
“你别在这道德绑架我啊唐小瑶,”
上了车,怀澈澈总算安下心来,嘴上警告唐瑶的同时,手却飞快地点开微信,找到那个一牙弯月头像的男人,“他忙可以不出来相亲的,对大家都好。”
在怀澈澈的印象里,干律师的人,一般不都是身着西装,POSE专业的白底头像,生怕体现不出那种庄严肃穆的专业性一样。
但霍修的头像却很随意,就像是在某个一时兴起的夜晚对着天空随手拍了一张。
这张照片甚至感觉都不怎么高清,甚至能从月亮模糊的轮廓与那些噪点中感受到年代感。
嗯,确实很忙的样子。
每个头像都坚持不到一周的怀澈澈如是想到。
俩人之前的一系列沟通都是通过双方父母,直到昨天才加上微信,截止到刚才就两三句聊天记录,霍修问她知不知道砚亭楼的位置,她回了个知道,霍修再说了一句好的明天见,就再无下文了。
现在怀澈澈点开霍修的聊天界面,也没打算打字,而是用手指戳了两下,给霍修转了三千块钱过去。
那意思明显得很:我请你吃饭,我们两不相欠。
而且怀澈澈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自知理亏的,想着吃人嘴软,希望这位霍律师别吃了她的饭再去告她一状。
“这怎么叫道德绑架,我顶多是被他这张脸收买了!”
唐瑶在那头语气夸张地说:“你看看人家这脸多会长,昨天你把他照片发我的时候,我都不敢多看,怕自己心动又染指不上。”
唐瑶话是半开玩笑说的,评价倒是给的中肯,霍修这张证件照是四五年前专硕毕业的时候拍的,一身黑西装对着镜头微微一笑,清隽温润已不必言说,爆杀了不知多少人的自拍和艺术照。
而霍修的硬件也完全配得上这过于优越的皮囊,家里父母都是红圈所的高级合伙人,他本人硕研在读的时候就跟着导师四处征战,成了导师最得利的左膀右臂,还没毕业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后来独立出来和几个同行一起开了家律师事务所,头年就在律师圈一战成名。
“对了,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过霍修打的那场传奇官司来着?”唐瑶忽然一拍大腿,“对对对,当时你出国了嘛,我老想着要跟你说,但是时差颠来倒去的我就忘了!”
“唐小瑶,”
怀澈澈打断她:“我不喜欢的是相亲,又不是这位业界传奇,而且这世界上厉害的人千千万,我要见一个爱一个,就应该让这位业界传奇帮我打重婚罪的官司了!”
“哎呀你看你想那么多,我又没那么说。”
唐瑶本来就只是想分享一个爽文,也没有要给他俩拉郎配的意思,一听怀澈澈语气有点不乐意了,秒换话题:“厉害的人当然多了,但这不都不是你心里的那个……”
她顿了顿,揶揄地点出怀澈澈的心上人:
“大明星萧经瑜嘛。”
提到萧经瑜,怀澈澈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立刻温顺不少:“你说话别那么恶心好不好,我们就是朋友而已。”
“我懂,我可是太懂了,我微信里现在的曾经的,朋友一大堆呢。”唐瑶颇有深意地说完,又话锋一转:“不过澈澈,你说你就这么走了,你爸那边……你怎么交差啊?”
“……”
这一句话,就戳到了怀澈澈的痛点上。
怀澈澈的爸怀建中是最早跟着改革开放经商chao下海的那一批人,一开始什么都干,倒过光盘,卖过烟,真穷的时候在包吃包住的后厨也干过,后来赚到第一桶金,就跟人合资开了个厂,卖起了槟榔,这些年积累起来了相当一笔财富,目前已经坐上了资本牌桌,开始玩起了投资。
这种在生意上的成功让怀建中时常有种人生无往不利的膨胀感,对家庭在疏于陪伴与付出的情况下,对怀澈澈还非常自信地实施着古早中国式家长惯用的挫折教育,每次回家必定抓着怀澈澈一通打击,生怕她飘起来就压不回去了。
怀澈澈小学的时候还会被骂哭,到了初中基本就是怀建中说一句,她顶一句,把对这个常年不着家,回家就找茬的爸爸的不满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还好她虽然贪玩,但人很灵,成绩一直不错,高考时甚至超常发挥,比三模时整整多出三十多分,瞒着她爸悄悄填了个距离庆城最远的985,海城大学。
当时怀建中已经不搞槟榔专心退居二线玩投资了,空闲时间骤然增多,跟她提好多次,说是不让她去外地,怀澈澈统统嗯嗯是是好好答应下来,后来通知书一来,气得放下狠话说要打断她的腿,还好后来被怀妈拦了下来,说要动女儿一根毫毛就先从她身上跨过去,把怀建中差点儿气进医院。
不过怀澈澈可不管这么多,满心想着赶紧迎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