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青禾心说都想悔:“我要先知道,才好想。”
沈经年把玩着手里这枚未走完的棋子,摩挲着表面,嗓音清冽:“不为难关老师,只要亲我如何。”
“啊。”关青禾眼睫眨动了两下。
“太简单了?那我换一个。”
“不简单,这个就可以。”
关青禾忙不迭答应,她与沈经年敞开心迹后,亲吻已是家常便饭,虽说都在床笫间,他主动。
为了胜利,她也可主动。
主要是,沈经年闭着眼的,关青禾羞涩程度好些。
沈经年语调闲定地提醒:“关老师,你可要想好。”
关青禾纤长的手指在棋盘上方比划,无声地回顾,最终落音:“想好了。”
沈经年挑了下眉。
关青禾一股脑把棋子都放回十几分钟前的位置,又从沈经年的手里取出那枚,放了下去。
她抓住男人还未收回去的手,放于自己的手心上,声音轻轻:“不要动。”
沈经年眼前看不见,只感觉到手背突然袭来的柔软触觉,微微带着润意,令他心生摇曳。
他腕骨一转,反捉住关青禾的手。
关青禾呀了一声。
沈经年问:“关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关青禾面红,振振有词:“你也没说是哪里。”
半晌,沈经年道:“那是我失策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吻竟落在了手背上,这小心思,让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好说话。
沈经年叹了口气,也不多说,与她继续下棋,几回合后便又到了结局时刻。
他闭眸,宣布:“关老师,你好像又输了。”
关青禾十分沮丧,看着棋盘:“你怎么总是知道我下在哪里,明明我报了假方位。”
沈经年睁开眼,淡笑:“你乱报,很容易分辨真假。”
关青禾有点理解他的意思了。
毕竟走步就那么走,她上一回这么报,下一回又那样报,甚至可能会出现报的位置撞上的情况。
除非,旁边还有一副棋盘,让她模拟自己假报的棋局。
沈经年拾起一枚棋子,搁在棋盘上,落音沉闷:“棋子落在那个方位,声音是远近不同的。关老师,我提醒过你。”
关青禾不解:“哪里提醒过?”
沈经年慢条斯理道:“一开始我便问你要不要一边看节目一边下,你拒绝了。”
关青禾恍然。
若是有杂音干扰,沈经年一定难以听出,毕竟这棋盘不大,稍微出声,他就分不清了。
可这谁能听出来是提醒呀。
这男人竟能分辨出她虚报的假棋,同时又听着真实的位置,也太心思缜密了些。
关青禾只好接受自己百般计策,付出几个手背吻,最后还是输了的事。
她其实也不意外,沈经年能掌控偌大的沈家,自然不是简单的,自己没有赔得一塌糊涂已经算好。
下回……不和他赌了。
关青禾下定决心,郑重其事:“下次,只下普通的棋。”
沈经年嘴边勾起浅浅弧度:“下次的事下次再说,我们先讨论今晚的事。”
关青禾耳垂微热,“愿赌服输。”
这棋下完,老爷子也悠哉悠哉地回了宅子,刚进院子里,就见孙女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问:“怎么了?”
关青禾在他面前自然幼态许多,怏怏道:“阿爹,我今晚和他下象棋输了。”
关老爷子哦了一声:“你不是不会象棋吗?”
关青禾说:“今晚刚学的。”
和谁学的自然没有例外,老爷子忍不住笑:“孙囡,你和他学棋,又和他对弈,你怎么这样傻。”
关青禾突然醒悟。
沈经年这个做师父的,怎么会输给徒弟。
她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老爷子安慰:“输了就输了,下次赚回来。”
关青禾哪里敢说还有惩罚,送他回院子后,轻叹着气回了主屋,不知新游戏是什么游戏。
沈经年刚从浴室里出来,抬眼瞧她:“紧张什么,我还未说游戏是什么,或许你能赢呢。”
关青禾只瞄他,不说话。
沈经年坐于她身侧,笑了下,颇为耐心地开口:“不如这样,你可以选有哪些。”
关青禾:?
还有哪个?他想了几个?
大约是她的眼神实在过于直白,沈经年轻咳一声:“关老师,选择游戏,自然要有选项。”
关青禾小声:“什么选项?”
沈经年哄道:“这个屋子里有许多礼物还未用上。”
关青禾听得瞠目结舌。
主卧里原本只有她自己的东西,后来沈经年入住后,搬进来不少新东西,甚至于还有曲一曼赠送的礼物也在屋子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