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的,觉得皇上眼前的人果然不一样,却没有多想,之后就离开了金銮殿。
等他一出宫门,就见到李家的马车在宫门口等着了,季兴邦和李思齐二人以及车夫三人眼巴巴地看着他。
季兴杰笑着上了车,一路上吃了些瓜果、糕饼垫了垫肚子,和季兴邦、李思齐二人说了说今日里在金銮殿的一些见闻,以及见到皇上之后心中的喜悦之情,让季兴邦、李思齐二人甚至羡慕。
当二人问道考试情况的时候,季兴杰将自己所做的文章背诵了一遍给二人听,之后便叹了口气说道:“今年的策论出乎大家的预料,是‘论民生’,题目相当大,不好写。我选取的点很特别、刁钻。我觉得这篇文章不是那种四平八稳可以让我稳中二甲进士的文章,而是爱着越爱,恨者极恨的那种极短的文章。
像我这般剑走偏锋其实不算很好的,要么就搏一搏得个前几名,甚至连一甲都可以妄想一下,要么名次就会被掉到三十名开外,成为一个尴尬的‘同进士’,丧失掉之前贡士第十名的大好基础,很险啊!”
李思齐感叹道:“姐夫,你的想法变化很大啊。之前你教我的时候一直都在说科举应试的文章还是要求稳为主,不要太剑走偏锋,宁愿磨平一些棱角,得到大多数考官的喜爱,争取能考中,不争取考得名次有多好。但是这一次却是你自己选择了在殿试之中剑走偏锋,我是真真没有想到的。”
季兴邦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举得大堂兄这般写文章挺对的。在会试之前,虽然主考官有不同的喜好,但是参与批卷的考官众多,写文章当然是更加求稳的。但是殿试不同,考官已经定了,就是皇上一人而已。
我从皇上这些年的做法以及他和皇后娘娘二人还要选拔女官这件事情上看得出来今上还是一个有心改革的明主,大堂兄这番文章肯定说道了他的心坎里去,我看大堂兄今科殿试的成绩不但不会比会试的时候差,说不得还要前进好几名,名列一甲呢!”
季兴杰听闻小堂弟如此说心中很开心,一来是因为小堂弟这个新出炉的“解元”对自己文章的认可,二来则是因为小堂弟在易经上那几分神鬼莫测的天分,让他觉得小堂弟说得就是天命所归,他真的有可能成为一甲进士跨马游街。
作为读书人,有哪一个没有幻想过考中状元或者榜眼、探花跨马游街,受众人敬仰,在琼林宴上大放光彩呢?
转眼间便会到了李家,此时的季兴杰已经因为季兴邦的一番话一扫之前的不确定和忐忑,变得自信而开心了。李思微等人看见他这个样子也觉得他考得挺好,此番殿试定然稳了,也很开心。
季兴邦猜得不错的,虽然主考官们想法不一样,但是因为季兴杰这篇策论写得很好,他们也不敢藏着掖着,还是将他定在了第十名,最后拿着他的文章和另外十人的一起给皇上看,定下最终的名次。
皇上很看重季兴杰的文章,同时又有着对他本人的欣赏和一些愧疚,因为补偿心理,便说道:“这位季兴杰贡士所写的文章非常好,放在第十名有些屈才了,朕想要将他的名次往前面提一提,不知众爱卿是何意啊?”
皇上这句话问出来之后,大家都知道了皇上的心思,于是便有那机灵的考官跳出来说道:“季贡士仪表堂堂,文采也很好,定个探花郎正是合适。况且之后还有那跨马游街,也好让百姓们看看我大景朝年轻英俊的探花郎,而不是那等垂垂老矣的探花郎。”
其他人纷纷点了头,主考官文春生叹了口气,觉得季兴杰的才华确实只能排在第十名,比之前的那些浸淫四书五经几十载的人还是差了些底蕴,但是探花郎又确实是个需要考虑形象的名次,生怕自己若是不同意这个季兴杰做探花郎,惹怒了皇上,皇上最后下不来台硬要推着季兴杰做状元,那就更让其他人意难平了。
于是文春生也在当场向皇上表明了态度,同意让季兴杰做探花郎。
皇上思考了一番,觉得将季兴杰从第十名这个名词之上将其推到第三名探花郎已经很不错了,对得起他对季兴杰的赏识,也对得起他对季兴杰的愧疚了。于是他笑着点了点头,用朱笔点了状元、榜眼、探花,其他几人依次往下排。
殿试的名次宣布的那一天,季兴杰等一众贡士还是早早就等候在皇宫门前等着召见,众人身上还是穿着之前那种统一的贡士服装。
不多时,皇上和百官到了金銮殿外,由太监高声唱名了一甲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的名字,考中的三人依次来到皇上面前跪听旨意,再由太监们给换上了新制的状元、榜眼、探花服饰。
之后太监念了第四名传胪的名字,稍后的名次便都由第四名传胪大声念出来,定下来今年殿试的一甲三人,二甲三十人,三甲三十余人。
之后,皇上勉励了一番大家,一甲的三人便由太监引领着到京城宫门前骑马,从宫门开始一直骑马经过正街走到钟鼓楼那边,各自在御花园之中选择一朵花簪花,之后再在那里参加琼林宴。
其他人便都跟着太监、御前侍卫们坐车前往琼林宴的地点,没有跨马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