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就找点小活计做一做,晚上摆个小摊做个营生。
来帮忙的四个人里面,有两个都是晚上自家摆小摊的。
不过即便是来帮忙,她们也不眼红时染的生意。
开玩笑,如果是刚开始那段时间还会有人觉得时染名不副实。这段时间下来,她们可是亲身体会到了时染的手艺有多好。
每天中午的午饭,简直能把她们的舌头都香掉。
时染自己也是个喜欢吃的,从来不亏自己的嘴。连带着她们中午的饭也做得十分好吃。
就拿今天这锅卤水来说吧,怎么就能那么香呢?
从大早上开始,时染配了料下锅,那股香味就盘旋在整个房子上空,风都吹不散。
等到食材下锅,那可不得了了。
rou类本身的滋味配上卤水,简直是buff加满的香味。
气势汹汹的冲向所有人,恨不能勾着你的鼻子把你勾到厨房里去。
几个人咕咚的咽下口水,只有冯大嫂在边上不说话也没表情。
等到中午吃饭时候,时染也大方的直接捞出来一盘子卤味,配上白米饭,另外炒了一锅空心菜,再加两只炖到酥烂的肘子。
肘子炖的烂乎,拿筷子就能撕开rou皮,一块rou皮包裹着里面的瘦rou,塞进嘴里,再加一大口米饭,甭提滋味有多美妙。
卤味也好,吃饭的人或许分辨不出时染用的是哪个地方的卤方,但是味道不会骗人。
莲藕炖到拉出长丝,土豆片韧韧的,厚薄刚好,虎皮凤爪先炸后卤,卤汁浸润进虎皮的每一丝褶皱里,富含胶质的鸡爪中间咬一口,颤巍巍的白色筋rou配上卤汁,香到让人舌头都要吞下去。
冯大嫂吃着吃着突然神来一笔:“时染……我能不能拿点剩菜回家去?”
她像是生怕时染不同意,赶紧补充道:“我今天晚上可以多干一会儿……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我男人怕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我想叫他也尝尝。”
这话说的十分没道理,旁边几个人立刻皱起眉头。
“害,冯大嫂啊,人家小染做生意的,这些都是拿出去卖钱的呀。咱们中午吃就吃了,你要是想给男人带点,就跟小染买呗。反正咱们都在这儿,你干脆让小染给你留点你下班带回家,要么直接从你工钱里扣。”
说这话的是十分心直口快的一个年轻女人,叫马晓雨。她家里也摆着小摊,晚上她就要跟自己男人一块摆摊卖饼夹菜。
也许是做小摊贩免不了斤斤计较,她就看不上冯大嫂这副做派。
代入一下谁能答应啊?人家又不欠你。还剩菜,时染这边能有剩菜?这不就是直接白要吗?
“小冯啊,小马也没说错,你看你挣这么多天了,给家里人改善伙食也是应该的嘛,多买点回去,给你男人和他妈都尝尝。”
说这话的是个上年纪的婶子,她确实也是看不惯冯大嫂一家的作派,这会儿干脆暗搓搓挤兑了她两句。
时染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搭话。
她最近也听说一些冯大嫂的家里事,老实说,冯大嫂确实让人同情,但是时染不能接受对方开这个头。
她不缺那一点两点的,王大娘家的壮壮天天下午过来蹭吃的,她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说起冯大嫂,她结婚之后一直没有生小孩,但是老公对她却很不错,婆婆也是个厚道人。但老街坊们眼睛都利刷,前几天时染还听到一个老太太摇着蒲扇絮叨说冯大嫂傻。
“她男人和婆婆说是她不能生,她就真以为自己不能生,就去过两次诊所,回来就成了老黄牛。依我看哦,也未必是她不能生。她男人都没去医院做过检查。谁知道是谁的问题呢?”
时染清了清嗓子,对着脸色涨红的冯大嫂说道:“今个估计不行了,做的少,回头做多了我再给你包点。”
冯大嫂脸色红的要滴血,做多?时染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卖不完的,什么情况下能算做多呢?
冯大嫂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话就是不由自主就说出口了,说完她才觉得不合适。
但再不合适也不能收回,她心里满是恓惶。
她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每天挣的钱又得花在家里,买卤味她不舍得,就想让男人尝点好吃的……
时染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了,转而去给砦泠喂食。
话说砦泠这几天突然变得神出鬼没,经常的跑出去乱转,偶尔时染还能听到其他猫咪的叫声,不知道是不是砦泠带了别的猫回家。
时染悄悄撸了一把砦泠的背毛,心说,到底是春天了。
那啥么,能理解能理解。
砦泠要是知道时染这么想,保准要委屈的抗辩。
他才没有!
兴许是因为时染修好了倒座房和西厢,砦泠只觉得自己最近能看到的气息越来越多。
但是无一例外都是些青黄交杂的气息。
他恍惚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就干脆在周围找了其他的宅灵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