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琛的伤口復原良好,在医院待了两个多礼拜后,这一天便办理出院手续了。
聂湘无法继续待在国内照顾莫思琛,她必须回美国的服装工作室,所以照顾莫思琛的重担,必须由陆星浅承担。
要陆星浅替他煮饭洗衣服打扫家里包办所有的家务都不是问题,也没有障碍,有障碍的是,要替他洗澡。
洗头倒是没问题,直接去发廊或是在家里洗手台就可以解决,但身体却成了一大问题,莫思琛的伤口仍旧不能碰水,须在纱布外包一层保鲜膜隔水,所以必须得旁人替他用擦澡的方式。
这些,都是医生交代的。
替莫思琛擦澡这一件事情,陆星浅十分纠结。
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要看莫思琛一丝不掛的样子。
可是也不能让他自己来,万一不小心弄到伤口要怎么办。
莫思琛见她面露为难,也不想勉强她,正想着要开口和她说不用替他洗了,他自己来就行,她便将他唤了过去。
莫思琛寻声在主卧的浴室里找到了陆星浅,她正背对着他,蹲在淋浴间内用脸盆接水。
莫思琛倚在门边,「我自己洗就好了。」
「没关係,我来帮你。」陆星浅关掉了水,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只是……」
莫思琛歪头,「只是?」
「那边……」陆星浅的眼神有些闪烁,扭头不看他,吸了口气后,她踌躇地道:「你能……自己洗吗?」
陆星浅说完自己都觉得尷尬。
完了完了,自己该不会脸红了吧?
莫思琛会意过来,一股緋红悄然爬上了他的双颊,他不自在地咳了声,「当然可以。」
「那、那。」许是尷尬或是紧张的关係,陆星浅说话都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的,「你、你等等记得穿内裤啊!」
「嗯。」莫思琛点头,他也觉得很尷尬,更不想要她觉得尷尬。
「那你现在要洗了吗?」陆星浅指了指地上的脸盆,「我水放好了。」
「可以。」
陆星浅起身,走到了他面前,一脸从容就义:「那我帮你脱。」
「手伸直。」
莫思琛照做。
陆星浅鼓起勇气,伸手去撩他棉t的下摆时,陡然想起自己还没拿保鲜膜,便缩回了手,叫他把手放下。
「等等,我去拿保鲜膜。」陆星浅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去厨房找保鲜膜了。
陆星浅蹲下身拉开了抽屉,拿了保鲜膜准备起身时,恰好瞥见水波炉上自己的倒影。
脸有点红。
呼……
她发誓她没想歪。
救命。
儘管两人已经半同居有了一阵子,但晚上都是盖棉被纯聊天,都没有做过那件事,但有几次是差一点就继续下去了。
莫思琛知道她怕,也记得很久以前她说过她不想要婚前做那件事,所以他就停止了动作,翻身下床,自己去冲个澡冷静。
陆星浅走回了浴室,「我拿回来了。」
她将保鲜膜放在马桶盖上,莫思琛配合地蹲低身子,将手往上举,陆星浅攥住他的衣摆,缓慢地往上捲起。
柔嫩的指腹顺着结实的腹肌轻轻上划,莫思琛的呼吸一滞,垂眸盯着陆星浅,只见她雪色般的双颊泛起了片片红晕,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慌乱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句:「看什么看。」
随后便低下头,专心致志地脱他衣服,「头低一点点。」
莫思琛照做,随后陆星浅便将他左边的衣领绕出了他的脖颈,再如法炮製,脱他右边的衣服。
陆星浅将从莫思琛身上脱掉的灰色棉t丢到了洗衣篮,再侧身拿起了保鲜膜,开始替他包覆伤口。
随着动作,女人白皙纤长的天鹅颈间佈满了男人温热的气息,陆星浅手上包覆的动作都不利索了。
「会太紧吗?」包完后,陆星浅扭头看了他一眼,便对上了他宛若深海的眼眸。
陆星浅一瞬间失了神,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双眼还是一样好看,像是被夜色渲染、闪烁着星辰的大海,清澈乾净、炯炯有神。
只是现在那眼底里,藏了抹隐忍与克制。
莫思琛摇头,弯眸捏了捏她的脸颊,「想什么呢?」
陆星浅这才回了神,摇了摇头,随即扯开了他裤间松紧带系的蝴蝶结。
白皙纤长的手指搭在了黑色的棉质裤腰间,她的动作有些迟疑,似还在做心里准备,此情此景宛若夜色与雪色的极致对比,带给人莫大的视觉刺激,莫思琛喉头一滚,身子都变得有些僵硬。
天冷的关係,浴室里有开暖气,不知是暖气还是对方的关係,两人都感到燥热不已。
「我脱了。」她的声音细如蚊蚋,颊上的梅色愈发红艷。
「嗯。」清列温沉的嗓音多了些哑,这一声「嗯」如颗小石子似的,直直地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