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什么行。
虞笙皱了皱眉:“那你想说点什么吗?”
“我白天去见段亚兰了,就是钱淼他妈,”段昭斟酌着说:“她说我,方人。”
“什么人?”虞笙没太听明白。
“就是说,我这个人,不太好,克人。”段昭挠挠眉:“你怕么。”
虞笙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等反应过来,顿时就急了:“我怕你个鬼?这都哪个世纪的迷信思想?她愚昧无知,你还能听进去?今天也没给你打麻药,怎么脑子好像坏了。”
“我一直以为,我爸妈,妹妹,都是被火烧死的,”让她这么一顿说,段昭也没生气,拉过她手,指腹摸索着她手腕:“刚才梦里都想起来了,我妈和我妹,算是,被我害死的。”
虞笙震惊的看他。
段昭把那个梦对她说了:“我嘴要没那么欠,她也不会抱我妹往下跳,最多等几分钟,消防车就来了。”
“阿姨哪知道消防车什么时候来,”虞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件事:“她也不会因为你说要接着她,她就敢往下跳的,她这么大人,肯定知道你一个五岁的小孩,连你妹妹都接不住,她肯定是,心里也这么计划,觉得这样做,能保住你妹妹,但是那个结果,她也没想到。”
说完,虞笙泄气的往后靠,她真是不适合安慰人,说一堆都像废话:“反正就是,你不能把意外,怪到自己头上。”
段昭轻轻的应了声:“是意外。”
“本来就是,”虞笙受到鼓舞,又说:“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挺吉利的。”
“吉利?”段昭挑眉看她:“这是什么形容词?”
“从我认识你,你就在保护我,”虞笙反握住他的手,抠着他手指纱布上的线头:“从我被曾琅认出来时,到在日本遇到地震,这次又是被杨苒盯上,要没有你,我都不敢想。”
“挺好的,”段昭听得乐,舔着嘴唇:“最起码有个人,不是被我克,是被我保护的。”
虞笙绷脸警告:“你怎么还有这个思想?”
“没有了,”段昭揽她入怀:“现在就想一直这么下去。”
但愿,从此以后,
只有天晴。
*
翌日。
俩人昨晚聊到后半夜才去睡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被门铃声叫醒的。
虞笙透过对讲门屏幕看见是虞婧文,回头冲正要下楼的段昭摆手:“我妈,我妈,你快把屋里那个床单藏起来!”
段昭忙往回走。
虞笙稍微整理头发,开门,微笑:“妈,你怎么来了。”
这还是虞婧文第一次登门拜访,她平时也常会回阿婆家,虞婧文便也不会刻意过来。
“昨天刘海安接到电话,说段昭受伤了,让我来看看。”虞婧文开门见山,打量着屋内。
虞笙让她进屋。
段昭从楼上洗手间出来,已经换好t恤运动裤,走下楼时问好:“阿姨好。”
“伤怎么样,”虞婧文看他问:“严重吗。”
“不碍事,小伤,”段昭说:“谢谢阿姨关心。”
“缝24针,流好多血,算什么小伤,”虞笙小声替他提了句,提完,过去拽他手,他站着没动,她催:“你别站着,坐下吧。”
段昭不动声色的看她,招呼道:“阿姨您坐。”
虞婧文应了声,放下手里的袋子,坐在单人沙发里。
虞笙选择和段昭坐在一起,段昭刚坐下,又起身,拿茶几上的玻璃杯要去接水,虞笙见状,抢着干,被他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按回去。
她瘪嘴,顿时就有点不痛快。
“段昭,你别忙了,”虞婧文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我待不久。”
“没关系。”段昭从柜子里拿了包茶叶,倒了点到杯子里,泡好,拿回来,放在虞婧文面前:“您别拿我当病号,我没那么娇气。”
“受伤了就多休息,”虞婧文把带的饭菜推了推:“你们俩都不太会做饭吧,给你们带了点吃的,梅干菜烧rou和鸡汤是阿婆做的,牛rou饼是刘海安烙的,还炒了个菜,尝尝合不合口。”
虞笙捏了一个牛rou饼,咬一口,吃惊的看她:“刘教练还挺会做饭。”
“您替我谢谢阿婆,”段昭也笑道:“刘教练,我回头就拿成绩谢他吧,不过还真是,托您的福,我才有机会吃上教练做的饭。”
“让他做,他研究做饭有一套,”虞婧文提起这个就高兴:“我反正在家也没事干,这几天他做完,我就给你们送过来,外卖少吃,那玩意不健康。”
虞笙抢在段昭前面答应下来。
客套几句,虞婧文离开,出门前,她驻足问:“杨苒的事最后怎么定的?”
“还不清楚,”段昭说:“昨天她是被警察带走的。”
虞笙趁机问:“妈你认识她吗。”
“我连周栩她妈都不认识,怎么会认识她,这个周文良真是,临死还惹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