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台机子。”梁亭松将自己的身份证摆到吧台上道,全然不顾吧台小哥震惊到睁大的眼睛。
一个警察,在工作日的工作时间,到网吧,开机子?小哥心中警铃大作,他才来这家网咖不到一个月,不会摊上事吧。
震惊归震惊,小哥还是老老实实给梁亭松开了台机子,并在人转身离开吧台后,立刻打电话给许为溪。
那天和梁亭松吵完后,许为溪也没再去市局,一整个把自己闷在家里,姜继开给谢图南打了电话也是联系不上,和许为溪、谢诚明不同的是,作为谢图南的关系亲近者之一,姜继开并没有收到邮件。
而无论是从亲近关系的角度还是案件参与的角度来说,这都是不合常理的,发这封邮件的人为什么会特地绕开老姜,现在的坏人还有一颗敬老的心嘛?
想必警方那边对谢图南的案子在着手调查了,他这边不去,也基本无法了解案件进展,只能等消息。而柳师姐那边,姜继开联系了柳曼雪的父母,证实了人确实是换了号码,但只跟父母告知了,没有和他们这些朋友说。
许为溪深呼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至少有一个目前是没事的。
这几天里他一直在思考梁亭松说的那些话,谢图南参与在这个案子中的行动,以及更久之前的一些事。
在冷静下来之后,许为溪把那张照片发给过身边有专业图片鉴定的朋友看过,得到的答案基本是作假的可能性大,具体有待商榷。
而在这个过程中,许为溪甚至已经在心里模拟各种可能发生的结局了,这些结局都有一个共同的前提,就是谢图南是讲师的身份坐实。
而现在的他,能做的就只是等待警方调查的结果。
“要是……”许为溪看着手底下的字,喃出声。
rou松从椅子后面顺着横杆跳到桌上,慢悠悠地挪到许为溪面前,占据了那方笔记本。
许为溪只能停下书写的动作,索性抛开笔一摊,整个人埋进rou松柔软的毛中。
摆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许为溪心里咯噔一下,腾出手去摸索,在看到来电是店里员工时,原本扬起来的兴致又颓了不少。
从那天之后,梁亭松就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了,哪怕是个消息,都没发过。
“怎么了?”许为溪接通电话后,就把手机放在一边,去薅rou松脑门上的毛。
吧台小哥听到老板声音的那一刻,立刻松了一口气,用手挡着话筒,压低声音道:“老板,有两个警察到咱们店来上网,这会不会出事啊。”
“两个警察?”许为溪挑了挑眉,不会这么巧吧,“看清楚是哪个所的了吗?”
“好像,好像是市公安局的,有个看起来蛮凶的。”吧台小哥挠了挠头发,回道。
许为溪薅猫的手一顿,下意识地站起了身,“我……”他本想说,我马上就过来,但是在话说出口的一瞬间,陷入了犹豫。
人家是找个熟悉的网吧办案,又不是来找他的,他去干嘛?有这个时间,在家里多躺一会儿不好吗?
“你就别管他们干什么了,等他们走的时候,你再打个电话跟我说下。”许为溪窝回了椅子里,将手机拿起,待到人应了后便挂断了电话,将rou松拨到一边后,重新拿起笔书写。
思绪梳理这种事情一旦被打断,尤其是被格外在意的事打断,再想重新续上就有些难了。
在纸上划了一道又一道痕后,许为溪把笔一丢,整个人瘫回了床上。
他想去市局,想知道现在案件进展地怎么样了,相见梁亭松,但又不想主动去找梁亭松。
那边梁亭松和路季商两人找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开始登陆管理员发来的网址,屏幕上瞬间跳出来了蓝屏和[not found]字样。
“真是怀念啊,这股蓝色,当年我好歹也是里面的大佬人物诶……”路季商眯着眼看着蓝色之中跳出来的登录框。
“账号,我看看。”他点开郑竹阳的时候,将郑竹阳用来获取网址的号码输入进去,“密码……啊,有了!老大,你知道郑竹阳的生日吗?”
梁亭松了然地打开手机去找之前拍的郑竹阳的资料图,报出了一串日期。
路季商信心十足地将郑竹阳的生日日期录入,不出所料,登录框转换成了入口按钮,随着他的点击,被重重密码隐藏的页面露出了真实面目。
梁亭松的视线迅速锁定了右上角的登录信息,“看他的主页。”
郑竹阳的主页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在直播展示一栏却标注了一次,路季商移动鼠标点到了郑竹阳唯一的关注里,一只白鸽欲飞的头像落入他们的视野。
lecturer
路季商点进了这位讲师的主页,最近的一次更新是十几天前,他们原本以为会看到各种各样的洗脑类文章,但讲师发布的帖子大部分都是学术研究的内容。
路季商点开了最近更新的那篇关于赣南艺术的文章,往下翻去。
“停。”梁亭松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