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内城。
还有两日就是春节,寅时三刻,守夜的小厮就睡眼惺忪的打开大门,想着给新置办的红灯笼换上烛芯。
天刚蒙蒙亮,魏府的大门外赫然摆放一个老百姓家专门泡酸菜的坛子,旁边还搁着一盏灯笼。
“谁啊?怎么乱丢东西啊?”
小厮揉着眼睛,不满的抱怨着走下台阶,打算把东西都挪走,省得大过年的晦气。他刚迈出一步就隐约觉得酸菜坛子动了一下,忍不住咽咽口水,睡意顿时清醒一大半,脚下的步子也谨慎许多。
这个坛子长得比较特别,它的塞子要比一般的塞子大上许多,可惜光线不够亮,小厮紧张的先用脚蹬了蹬坛子。
“唔唔唔。”
受到撞击的坛子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发出骇人的呜呜咽咽声,小厮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鬼啊!”
早上吃饭的时候,正堂不见红袖,王素心知肚明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陆风又看了看没有反应的管事,突然来了句,“今天还出去玩吗?”
喝着豆浆的豆豆差点梗咽住,“咳咳……咳咳……”
她以为他是开心的,连忙拍拍豆豆背,帮他顺气,“怎么高兴成这样?不至于不至于,不就是出去玩吗?”
“别了吧,还是别出去了娘。”缓过来的豆豆急忙拒绝了她的提议。
“怎么了?不是说很好玩的吗?”
“听说内城闹鬼……现在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咱们还是别凑热闹了吧。”阿大也忍不住拒绝了王素的提议。
狐疑的看向陆风,“闹鬼?厂督大人知道吗?”
“不知道。”将手里的鸡蛋剥壳完,放到了王素的碗里,“先吃饭,昨晚就没吃,你都不饿的。”
王素笑着,抓起鸡蛋就咬了一口,然后礼善往来的也拿了个包子放进陆风的碗里,“厂督大人昨晚也没吃,也要多吃点。”
“本座昨晚喝了汤,很美味。”
轰——
她的脸瞬间发红,连耳根子都在发烫,这个臭男人清大八早的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汤?”一直埋头吃饭的李大叔冒了头,“小的昨晚没做汤啊……”
王素的脸更红了,像煮熟的虾子,逃避式的埋头苦吃。
“夫人自己做的汤。”
阿大惊讶的感叹出声,“原来夫人还会洗手羹汤,好厉害啊!”
……
她的头埋的更低,天呐,放过她吧,好羞耻啊!
吃完饭,两人回到主楼继续休息,关上门王素就跳到陆风背上,凶巴巴的低吼道:“你是故意的!”
“本座没有,本座说的是事实,夫人的汤是很美味,为夫甚是喜欢。”
他的语调平静,但是在她听来就像缠绵的爱语,充满诱惑力。王素捂住耳朵,鸵鸟似的在屋里乱转,口里不停喊着,“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陆风没理睬她,径直坐到书桌前处理奏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堆积太多处理起来也很繁琐。王素看他在忙也不敢打扰他,就搬着小凳子做到一旁,双手托腮欣赏起陆风的卓越风姿。
他头也不抬的问道:“在看什么?”
“看你长得好帅啊……”
“帅?”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问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殿下缪赞。”
“我是说真的,你真的好好看,哪儿哪儿都好看,唔,没有你我该怎么办?”说到后面,王素忽然惆怅起来,小手指勾住陆风的一撮发梢开始患得患失。
“你永远不会失去我。”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用我字,王素心里一咯噔,笑yinyin到看着他,“你也永远不会失去我。”
他处理公事的速度很快,每个都看一遍,可以的就红标,不可以的就打个叉算是做出结论。看王素非常无聊,陆风把她抱进怀里,像哄孩子似的安抚她的后背,“不然再睡会儿?”
好奇的拿起一本奏折翻开看了几眼,龙飞凤舞的繁体字,恶寒的甩甩头,看不懂看不懂,又给合上了扔到一边,然后问道:“你说,为什么皇上都不怕你造反的?”
“因为本座跟皇上都得了蛊毒。”
“蛊毒?”王素蹭的直起身,紧张的在他身上一阵摸索,“什么蛊毒?有没有事?能不能解?”
握住她无意撩拨的手,陆风亲了亲,“没事,子母蛊,只有皇室血脉可以压制,所以皇上不怕本座造反,也算是给皇上吃了个定心丸。”
“可是皇上都一大把岁数了,死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夫人吗?只要夫人在每月月圆之日给为夫喝汤,为夫就不会有事。”
“你!”王素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一点都不好玩,要是出事怎么?我怎么办?”
放下手里的笔,陆风把她紧紧搂住,“你还记得你跟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