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可是跟她做了几年的邻里,有个儿子,那儿子的相貌她就说怎么隐隐觉得有点眼熟,可不就是跟自个丈夫有点像?特别是眼睛跟鼻子。
妇人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平日还时常帮衬着柳娘,她竟然背着自己勾搭自己的男人,还生了孩子。
妇人哭嚎一声,上去就冲着陈大群抓挠起来。
三人厮打了一会儿,众人也实在看不下去,上去把人劝开。
陈大群是镖师,有点手脚功夫在身上的,就算是两人打他,他也能轻易把人制服,但他心虚,不怎么敢还手,所以这会儿身上挂彩最严重,脸都被妻子抓花了。
妇人还在哭诉着,“陈大群,你怎么这么恶心,我给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还跟隔壁的狐媚子勾搭上,你,你怎么不去死,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你这些年不给我跟孩子半点银子,都是我自己做工养孩子,你说,你是不是那银钱拿去养这狐媚子跟那野种了!”
陈大群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
岳为民质问道:“我放在柳娘那里的银钱,是不是你拿去了?”
他已经清楚柳娘不贞,纪哥儿不是他的孩子,不管柳娘现在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他都没打算再管。
回去冬家肯定是回不成,他的事情会被传得整个西南都知晓,哪怕他后悔,想去祈求冬氏原谅,可他没办法留在源宝镇,他要去别的地方,冬氏不可能卖掉冬家的产业跟他去其他州城的,甚至他留在源宝镇,冬氏都不可能跟他和好,他知道冬氏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所以他打算把柳娘弄走的那些银钱要回来,不然他身上没什么银钱,想东山再起都很难很难。
柳娘平日不缺银钱花,不可能动那五万两银子。
所以只可能是柳娘给了其他人。
而这个人不必说,定是陈大群。
这二万多两银子,他必须要回来。
陈大群脸色变来变去,“什么银子,什么柳娘,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岳为民脸红脖子粗,“把银子还我,此事就此作罢,我什么都不再追究,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跟柳娘。”
不等他去报官,远处已经有衙役过来,原来是街坊邻居们见他们打得厉害,就去报了官,衙役自然过来。
岳为民瞧见衙役,喘着粗气说,“官爷,我要状告陈大群伙同石井巷的柳娘吞了我二万三千两的银子。”
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务事,涉及到盗窃银钱,是要去衙门的。
衙役领着几人过去衙门,又有另外一名衙役过去石井巷去找柳娘。
这一路,饶州城的百姓们都很是好奇。
那些跟着去凑热闹的邻里们,自然就把这离奇曲折的事情说给百姓们听。
饶州城的百姓们一听,都觉得这事儿着实离谱,哪有自己孩子不要,身为赘婿,还在外头养外室跟孩子,结果到头来,孩子还不是自己的,这不纯属报应吗?
“要我说,这东来居的大厨还是活该。”
“什么东来居的大厨,他已经跟东来居的东家和离了,跟东来居没有任何关系,方才人家那位夫人还过来过呢,带走二万多两银票走了,就是还有二万多两追不回来了。”
“我的天爷,他都从人家冬家弄来这么多银子吗?”
“东来居的掌柜真惨。”
“人家掌柜根本不想参合这事儿。”
“所以那不见的二万多两银票到底去哪了?真是柳娘败光的?还是她给陈大群用了?”
“不晓得呢,现在去衙门就是为了这事儿,走走走,咱们也去瞧瞧看。”
人群中一苍老的老太太有点惊讶的问身边人,“你们说的这事儿,那妇人叫柳娘?姓甚来着?”
“不知道呢,都说她住在石井巷,有些早些年认识她的,说她本来好像是要被自己舅母给卖去香满楼,路上被岳老爷撞见,买下她,那会儿大家都还挺同情她,觉得她舅母心肠太歹毒……哎哟,好像人过来了,看后面没?衙役压着的妇人就是柳娘,模样的确挺好看。”
老太太朝着身后看过去,目瞪口呆,“这,这不是柳娘?这不是我那外甥女?”
周围人群问道:“啥,是老太太你的外甥女?”
老太太对着地上呸地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对,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心肠歹毒的舅母,真是老天有眼,当初这个岳老爷把我这外甥女买走时,我就跟他说,我这外甥女不是个好东西,爹娘过世后住在我家,还勾搭我的女婿,给我气得够呛,才一时生气要把她卖去香满楼,其实也没打算真卖去香满楼,就是吓唬吓唬她,但也没打算让她继续留在我家里头。”
“我见岳老爷要买她,也如实告诉他,我这外甥女都干了什么,他可不信,还骂了我一顿,塞给我银钱说要买下我外甥女,后来我就骂他,说他沾上我外甥女,小心家破人亡,这,这还真就应验了……”
周围百姓面面相觑。
“可不就是家破人亡,放着自己美满幸福的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