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妹,我去洗澡了,你回房等我。”周顾吹着口哨,兴奋得跟只猴子似的蹿进洗澡房。
阮娇娇眨眨眼睛,他洗澡干嘛?
上次出任务回来,他第一件事也是洗澡,洗完澡……
激情四射的画面就像电影武打片的慢动作一帧一帧地在脑海里闪过,羞得阮娇娇小脸通红。
“娇娇你没事儿吧?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中暑了?”隔壁院子传来陈兰青关心的问话。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阮娇娇躲回楼上,关上房门,坐到床上,脑子里的画面还在播放,她伸手拍打自己的小脸,“阮娇娇大师,清醒点好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是马上要当妈妈的人了……”
阮娇娇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检查报告,指腹轻抚过报告结果,乱七八糟的心情终于平静,唇角微微勾起,一脸似水温柔,整个人都泛着柔光。
她将报告放到枕头底下,开不了口,就让周顾自己发掘这个大惊喜。
周顾火速洗完澡,走进房间,看到坐在床上等他的阮娇娇,乖巧可人,眉眼温顺……他的小兔子已经准备好了,他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娇妹~”周顾站到床前,两只手搭上阮娇娇的肩膀,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阮娇娇缓缓地抬起头,眼里带着温柔和亮光,熠熠生辉地看着他。
周顾目光一转,直勾勾地落到阮娇娇的红唇上,喉结涩涩地滚动了两下,然后慢慢低头,眼看就要摘下这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阮娇娇却突然伸手抵上他的胸膛,红唇轻咬,愈加娇艳勾人,“四哥,我有礼物送你。”
周顾浑身血ye沸腾,就像滚烫的油锅,等不了,轻轻地咬上她的红唇,辗转间,嗓音低沉沙哑:“不着急,完事再说。”
完事就完了!
阮娇娇拉着周顾的手往枕头下面摸,将检查报告塞他手里,“上周我去了趟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周顾立马停了下来,着急,担心,手里的检查报告脱手掉到枕头上,阮娇娇:“……”
周顾搂住阮娇娇,上上下下地急切打量,“哪儿不舒服吗?医生怎么说?严重吗?要不要去北城的医院再做个检查?”
“结果出来了,”阮娇娇再次拾起检查报告塞周顾手里,斟酌了用词回答,“病情可以说非常严重了。”
生孩子相当于二十根肋骨同时断裂,那得多疼啊,能不严重吗?而且稍有意外,孕妇极有可能就交代在手术台上了。
周顾心里咯噔一声,感觉心脏都拧成了一团,从来没有一件事儿让他这么紧张过,除了他的小兔子,他是要跟他的小兔子过一辈子的,少一天都不行,万一……万一他的小兔子早走一步,他往后余生怎么办?
周顾拿着检查报告的手都在发抖,不敢看结果,又不能不看——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周顾北城军校毕业,也算是高材生一名,这会儿却觉得自己就是个文盲,报告结果认得他,他看不懂结果。
“娇妹,这,这什么啊?”周顾舌头打结,话都捋不直了。
真的看不懂吗?不是吧,他只是接受不了!
阮娇娇跪坐在床上,从后面环住周顾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
周顾眼睛睁大,瞳孔里写满了惊恐,最后化成撕心裂肺的吼声喊了出来。
同时,隔壁胡家也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胡前进又挨揍了,跟上次醉酒一样,扒了裤子趴床上,王钰凤手里的竹条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地往他屁股上抽。
“媳妇,我错了,真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胡前进苦苦求饶。
王钰凤一听还有下次,更来气,扔了竹条,给他屁股一脚,气喘吁吁质问:“错哪儿了?你说!”
胡前进揉着屁股,龇牙咧嘴,“我不该,不该想看小阮同志的大牙。”
王钰凤捂住胸口,坐到旁边的靠椅上,感觉自己命不久矣,早晚给胡前进这个倒霉玩意儿活活气死。
“不是因为小阮同志的大牙吗?”胡前进纳闷地喃喃,“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自己干的啥缺德事自己心里没点数?”王钰凤从床头柜抓了一把,气急败坏地砸胡前进一脸。
有好几个掉地上,胡前进捡起床上的一个,心虚地呵呵干笑两声,跟自己媳妇装糊涂地扯开话题,“媳妇这么想我啊,一回来就要大干一场,这些个怕是不够用啊。”
“你给我说清楚!”王钰凤冲过去,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胡前进手里的东西,“这上面怎么会有针眼?!”
“有吗?”胡前进继续装糊涂,虚着眼睛仔细瞧了瞧,哎呀一声,“真有耶,怎么回事?他们医院怎么可以出售这种残次品!”
王钰凤威胁地睨着他,一字一句道,“再胡说八道一个字试试!”
胡前进艰难地咽口水,伸手去拉王钰凤的衣角,委屈巴巴,“媳妇,我只是想要个孩子,一个我和你的孩子。”